台上柳安雅听到下面的起哄聲,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一具木偶一般站在那里,整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隨著柳安雅被帶下去,今晚的拍賣會也隨之拉下了完美的序幕。
一個小時後,某一個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只見這人影岣嶁著身子,只露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剪影。
而正當他打開門進去望了一眼里面的情景之後,立刻閃身躲了進去。
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張劍。他收到一個,說他出現在了這里,而且竟然被當成了拍賣的主角。所以他就進來找她,自從張家倒了之後,也就只剩下他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了,他知道全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張家才被強制收購了,他也知道恨他,不願見他。可是,他不能看著墮入這種地方,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要帶著離開這里。
幸虧他有這。里的會員卡,所以很容易就進來了。
幸虧,會上被拍賣的女人會都在這個樓層被人包下,所以他就一間一間的找。
而他剛剛看到這一間都被裝飾了起來,兩支小兒臂粗的龍鳳呈祥的紅燭正在燃燒,整個房間柔和而朦朧,床上鋪著的是大紅色的床單,正是以前夜宮被拍賣的女子帝王侍寢的流程,而他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所以他直接進來了。
整個房間內沒有一點動靜,于是他輕輕叫道︰「玲瓏。玲瓏,你在麼?」
浴室的門被推開,走出一個笑意盈盈,眉目如畫的女子,而那人影正在朦朧中聲線透著絲絲迷離傳來︰「你在找誰?」
隨著那曼妙的身姿慢慢接近,而那身影也在張劍眼中慢慢清晰,他倒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般︰「竟然是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花雲颯!
花雲颯聲音依舊輕輕地,如夢似幻︰「當然是我呢。張劍!你沒有發現這間房間很熟悉麼?」
張劍看著四周的擺設。和以前一樣啊,當然對他來說熟悉的很啊!
突然,火光電石之間,像是有什麼涌上他的頭腦。他的呼吸驀的變得有些粗重︰「這。你不是小傻子麼?」張劍心神不定。驚叫起來!
這間房間正是去年他拍下花雲颯的初.夜,花雲颯來的地方!
對面那女人「呵呵」笑了起來,聲音輕柔無比。然而在這朦朧的光芒中,卻帶著些陰森森,流淌著四肢百骸的詭異!「你的記性果然很好哪!正是那個房間呢!你欠了的東西,所以今晚你要還回來啊!」
她的堂妹,就是在這里消香玉隕的,所以,張劍,注定活不過今晚!
房間里的氣氛寒意森森,明明暖氣十足,燭光曖昧,然而他卻覺得身子有些軟,動不得,他感覺到危險直往他頭上而落,而他出口的話也結結巴巴︰「我欠了你什麼?冷少都已經把我家的公司給強購了!我也被騙到了這個地方!對了,我呢?」說到這里,他方才想起了他來到這里的目的。
花雲颯的嗓音低沉而緩慢,聲線絲絲上挑,帶著說不出的優雅︰「不夠啊!遠遠不夠呢!對了,你的公司被收購和冷少沒有一點關系,是我讓人收購的哦!對,張家,我志在必得,你,我也不會放過!」而到了最後一句話,那語氣已然夾雜著凜冽的寒意撲面而來,殘酷無情。
張劍看著眼前的女子,突然覺得是如此的陌生,還是那副顛倒眾生的面孔,然而面上的笑容卻是虛假無比,眼底透露出冷漠的殘忍,紅唇上揚,含著譏誚,他感覺頭腦快炸開了︰「你,你根本不傻!你,你到底是誰!」
他一步一步往後退,而花雲颯則是如惡魔一般,一步一步逼近。張劍覺得喘不過氣來,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字「逃」!
然而,卻又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早先一步,把門一鎖,把兩人關在了屋子里!
上一次,是張劍主動把門給鎖住了。這一次,則是輪到花雲颯把門給鎖了。
花雲颯臉上帶著一抹興奮,眼底深處炯炯有神,小扇子似的睫毛眨的很頻繁,卻見她伸出丁香小舌舌忝了一下紅唇,燭光下,濕潤而紅艷,殷紅如血,帶著一抹妖孽,而她伸出手,拉著張劍︰「跟我來哦!」
她好興奮!一陣變態似的興奮感從心底深處涌上,透過為椎骨,一路直達腦際,讓她忍不住的有些戰栗,簡直比初戀的感覺還要動人心魄!
然而,張劍早就感覺到了怪異與危險,只是往門外逃去。
花雲颯看到他不配合,直接抓起他的衣領,粗暴如拖麻袋一般把張劍的身子往床上拖去,張劍努力反抗,然而花雲颯的力氣極大,張劍像是吊鉤上的魚,努力掙扎,卻依然被拖上了岸邊。
花雲颯一把把他扔在床上,整張臉上詭異而陰森︰「當初,就是在這張床上你想奪了我的貞操,然後又讓我死在了浴室里!今天,拿你的命來還給她好不好?你不是喜歡雲颯麼?那麼你就下去陪她好不好?」
張劍感覺要被眼前的人弄得崩潰了,他往後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哪里還有當初張家太子爺的意氣風發和風流不羈?只剩下了狼狽與恐懼,後退與懦弱。
除去張家少爺的身份,他也只是個膽小怕死的平常人而已。
而他不的睜大眼楮,幾乎話不成句︰「你,你到底是誰?你是花雲颯的什麼人?你,你,你不要過來!我,我,不要去陪她!」
花雲颯整個人索性跳上了床,低下頭。和他平視,眼楮里帶著深深的不屑,聲音滿不經意中夾雜著些不明意味︰「看來你的喜歡是如此淺薄啊!怪不得都說世間男子多薄性呢!果真如此呢!怎麼,一個兩個都是如此呢!恩,也是,你這麼骯髒的身子和靈魂怎麼配去陪我的呢?」
張劍看著她話語里有放過他的意思,臉上冷汗涔涔落下,想要擠出一絲笑容,然而卻因為恐懼有些扭曲︰「對,我不配去陪你的!而我也會保守你的秘密。是不是?」
然而。下一刻,他卻發現花雲颯雙眼晶亮,如兩團黑色火焰,跳動著。燃燒著。臉上更是興奮無比。而她卻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 亮的手術刀︰「我那麼單純無辜的人只會上天堂,而你這種人卻只配在地獄里呆著!我有什麼秘密呢?呵呵,你不知道。死人才會保守秘密麼!讓我送你下地獄,可好?對了,暗月酒吧那一次,你沒收到消息,你們雇去的那幾個人讓我用手術刀還解決了兩個呢!」
張劍直接嚇得快尿褲子了,驚恐的眼珠都快突出來了,眼角欲裂開︰「你怎麼知道我也有參與?」
暗月酒吧那件事情,他雖然不是主謀,但是也是知道的,而他是為了給自己的出氣答應柳家而已,雖然他當時很可惜這麼個水靈靈的美人被糟蹋了,但是比起美人,他還是更疼自己的!
花雲颯現在確定,暗月酒吧那件事情,果然如她所料不錯,是柳家和張家合謀。恩,他可以老老實實去死了!
花雲颯不慌不忙的把張劍整個顫抖的身子用細細的繩子五花大綁,她眼楮里的笑容愈加幽深,甚至因為興奮,哼著的曲子也有些走調,但是在張劍听來,卻像是听到了魔音,深入頭皮的懼意讓他無力反抗,只是睜大了眼楮,看著那雙靈巧的雙手翻來翻去。
不一會兒,他就被綁成了雙腿跪地,雙手被縛在身後,似乎是跪地乞求的姿勢,而他的嘴巴里還塞了一塊布。
花雲颯動作麻利的挑下他的褲子︰「你說你這玩意害了多少女人?我更是因此而死!我要去喂狗!」
說罷,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劍的搖頭和眼楮里的求饒,手術刀斜斜往下,直接一刀斷了他的命根子。張劍眼楮疼得眼楮比先前更大,整個身子因為劇痛一顫,一下子倒在地上,暈了。
花雲颯神情溫柔的看向他,喃喃低語︰「可憐的人,暈也好,接下來你不用生生痛苦了,可惜,這也是你在世間看到的最後一眼了!」
說罷,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收割了他的生命。
血跡慢慢滲透在了紅色的地毯上,暗紅妖嬈,整個房間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道,鮮血在她的裙子上鋪滿了點點血花,甚至,她白皙的臉上也濺上了些血跡,她仔細的去浴室把自己洗干淨,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把張劍沉重的身子用手術刀分成幾塊,分別裝在鋪了防水的塑料布箱子里。
而這時候,她接到了,看到號碼她接了起來,聲音依舊如以前那般溫柔︰「恩,我還在有鳳來儀呢!我不回去了,今晚就住在這里,作為真正的老板,開業第一晚,我怎麼不在這里坐鎮呢!」
冷司臣看完拍賣以後就離開了,他事情很多,能抽出這些也是不錯的。而花雲颯則是留了下來。
美名其曰是坐鎮,其實卻是報仇殺人!
接完,花雲颯細白的手指把放好。而蘇素則是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這些人都是暗地里花揚訓練出來的人,對她忠心耿耿。
幾人迅速把房間整理好,地毯換了,地板清洗了,窗戶打開把血腥味道散去,很快,房間就恢復成原樣。紅燭高照,檀香裊裊,一派祥和。
蘇素面無表情,神情恭敬,聲音無波的問道︰「,這尸體要不要手下去處理了?」
恩,手下好忠心!她殺人,屬下來收尸,但是,她的樂趣還沒消散,她急需做些什麼來發泄這種興奮。
于是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來處理就好!把箱子給我搬到後門的車子里,我要回酒店了,順便扔了就好!」
蘇素忍不住眼角抽搐︰。這是一具尸體!法治社會啊!你說的和拋垃圾似的,還隨便扔了!好容易!
但是,她不敢質疑的任何決定,而,需要的只是她的忠心。
很快,箱子被帶到後門,她曾經從後門逃過的地方,巷道清淨而幽深,看到那些人把箱子一個個搬上後備箱,花雲颯滿意的拍了拍手。上了車子。從車窗里露出黑色的腦袋︰「好了,你們回去吧!蘇素,管理好有鳳來儀!張玲瓏柳安雅,不要讓她們跑了!」
蘇素回答完「是」之後。車子發動。速度慢慢由慢變快。最後絕塵而去。
天氣是如此的冷,下雪之後經過融化,似乎更冷了。地面都結了冰,硬邦邦的,所以挖坑埋尸?太費事了簡直!還是以前在郊外殺了那倆人的死水潭?大概冰層也很厚了,也不是個理想的拋尸地。
恩,還是大海好了!大海永不結冰,而且更是容納一切的寬廣懷抱,真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了!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冷冷的風打著玻璃窗子,光想一下,就覺得如刀子似的凜冽。路上車子很少,也只有那些夜里干出租的出沒。所以,她的車子直接出了城,往東邊而去。
C市臨海,而且更有著名的旅游景點,東邊即是開發區,又是旅游景區,花雲颯的車子只一個小時後就到了海邊。
大海在暗夜中一望無際,波光粼粼中星星點點,寒氣從四面八方而來,海浪聲聲敲入耳膜,像是輕音樂。花雲颯把箱子一個個搬了下來,找到一個僻靜的深海區域,把箱子對著海面用力一拋,箱子閃了幾下落在了海面,然後往深處而去,慢慢沉入大海
花雲颯把車子開出沙灘,又回來一點一點把車輪印消除干淨,最後恢復成原樣。
她的瞳孔幽深,飽含興奮的雀躍,路上,她把車窗打開,速度開到了極致,仿佛心里的變態感要隨風而去,讓她要尖叫起來,這種深入骨髓般的感覺,讓她如吸大.麻一般上癮而沉淪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就讓她飆車回到了二月酒店。
她臉頰嫣紅,腳步輕松如履,身上裹著一股子寒氣毫不客氣的敲響了冷司臣的套房酒店的門。
過了會兒,冷司臣穿著睡衣開了門,只見他皺著眉頭,頭發有些亂,顯然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神色有些不悅。而花雲颯敲打門口的聲音太大了,幾乎用盡了全力,他想听不到都不行。
門剛開,花雲颯那冰冷的身子就大力撲到了他溫熱的懷里,冷司臣一把抱住她,同時腳踢上門,把兩人的人影隔絕在了門外。而花雲颯卻是眼楮晶亮無比,鑽石一般似乎能把人給閃瞎,瞳孔深處閃爍著妖孽而興奮的光芒,而她下一刻的動作是,直接咬住了他的唇!
冷司臣感覺唇角一痛,嘴里甚至能嘗到他自己的血的味道!冷司晨直接大手把她整個人從懷里拉開,聲音沙啞中帶著些怒氣︰「你發什麼瘋!給我說清楚!」不是不回來了?怎麼深更半夜又回來了?回來也就罷了!竟然一言不發的咬他的唇!
不是發瘋是什麼?
花雲颯就是感覺興奮,興奮到無以發泄,于是想到了冷司臣,她渴望見到他,並且就是想親吻他!甚至想要他!想要把這份興奮發泄出來,更想要把這份興奮和他分享!
花雲颯沒有被推開的懊惱,只是帶著一股子炙熱的瘋狂撲到了那人的懷里,聲音清晰帶著絲絲縷縷的霸道︰「我想親你!」還想要你!最後這幾個字她卻沒有說出口。
說罷,把人直接給撲到了床上,男下女上的體.位,花雲颯親的熱烈,帶著決絕的味道,恨不得要把他吞入月復中,那瞳孔亮的嚇人。
花雲颯把冰冷的手伸入他的懷中,想要蹂躪他一番,然而冷司臣卻是果斷的制止了,甚至,這一次連吻都沒有回復她。
花雲颯不解的望著他,嘟著唇,一絲嬌俏絲絲滲出。
而冷司臣卻是神色意味不明,甚至有些復雜的看向她,最後開口︰「你的身上為何有血腥的味道?」
雖然很淡。而且有著沐浴露的味道,但是對于他這種長期游走在人命之間的人來說,還是無法掩蓋。
花雲颯這時候卻是停了下來,唇角含著的得意的笑容,「你的鼻子真靈!呵呵!」
冷司臣從她身子底下起來,順便把她攬在懷里︰「你干了什麼?」
而花雲颯卻是笑了兩聲,聲音帶著些雀躍,眼楮里帶著些狡黠︰「你猜!」
冷司臣看著她有些不正常的狀態,似乎是有些瘋魔!皺了皺眉頭,哄著她躺下︰「你先睡一會兒好不好?等會醒了我再猜!」
花雲颯被這話給哄高興了。不一會兒就睡了。
冷司臣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半晌之後,對她使用了催眠術,他聲音輕緩︰「告訴我,今晚你為何如此興奮?」
床上的人一下子笑了起來。很滿足︰「呵呵!我報仇了呢!我好高興!」
冷司臣隨即問道︰「你報的什麼仇?把誰殺了?」
然而被催眠的人卻是沒有了動靜。冷司臣加大催眠力度。繼續問︰「你把誰給殺了?」
花雲颯半晌之後才跳出倆字︰「張劍!」
「為什麼?」為何搞的張家破產。又要執著的殺了他?
讓他那種紈褲生不如死的活著,豈不是更好?
花雲颯輕笑兩聲︰「他背後參與了暗月酒吧的綁架,要不是冷司臣及時趕到。說不定我就被抓回去或者被絞肉機絞了也不一定!關鍵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欠我一條命!欠我們花家一條命!他,死有余辜!」
冷司臣抓住感覺問︰「欠誰?他害了誰的性命?」報告上沒說這張劍害死了與花家有關人得性命啊!
花雲颯卻是再也沒有回答什麼,而冷司臣感覺他似乎抓住了某件事情的重點,繼續問︰「告訴我你的經過?」
花雲颯似乎在夢里想起了什麼,臉上痛苦扭曲,睫毛黏在一起,呼吸急促,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眉頭緊蹙,頭上汗水不一會兒就屢屢而下,整個臉蒼白如紙,然而她卻是要緊了牙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她的唇被自己咬破,似乎是在受什麼酷刑一般,然而強大的意志力卻是讓她忍著一聲都不吭。很明顯,她有秘密。而此時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
冷司臣卻毫不猶豫的加深催眠力度︰「告訴我!」
可惜,盡管花雲颯如何的痛苦,然而強大的意志卻戰勝催眠,一句話都沒有說。
冷司臣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只得放棄。
他給鬼影打了個,然後不一會兒收到鬼影的消息︰張劍進入有鳳來儀之後,就沒出來過,後來後門那巷道里出現一輛車子,是花親自駕駛的,出了郊區不知去了哪里。
冷司臣看著她的睡顏,此時的她恢復了平常,安靜而恬淡,和睡著之前那興奮瘋狂的她判若兩人。
看來,她的手下也確實有些本事,而她的反偵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高,估計,張劍,人們也就認為他消失了而已。
睡了一覺之後,花雲颯覺得頭痛欲裂,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而她睡眼朦朧中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不是二月酒店麼?
然後想想昨天黑夜的事情,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己瘋了麼?竟然來找他!
她覺得有些疲憊,似乎昨晚做夢了,夢到了自己前世被葉灝景和薛楚楚折磨的一幕幕。幸好,她重生了,報仇還來得及!
柳家已經,那麼,接下來,就輪到葉家了呢!
然後她很快的接到蘇素的︰柳安雅昨晚被人玩弄,突然像是清醒了,和那些人怒打撕扯會兒之後,一下子又撞牆自殺了,蘇素讓人把她送到醫院之後,醫院的人說她早就患了嚴重的抑郁癥,自殺並不稀奇,然後救活了之後,她瘋了!
花雲颯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吩咐︰「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好好養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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