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葉老太已經醒了,可是听到葉家祠堂被砸了燒了之後,兩眼一瞪,直翻白眼,一下子沒喘過氣來,直接暈了!
而她在夢中,也是直接喊著花雲曦的名字,或者咬牙切齒,或者恐懼不已,或者模糊不清,或者驚叫連連,似乎整個人處在極為恐怖的水深火熱之中,最後直接被嚇得神經都有些顛倒了。
這邊,花雲颯和冷司臣兩人談話繼續。氣氛溫馨而融洽,卻又帶著些詭異。
冷司臣眼眸之中高深莫測,聲音肯定︰「明兒是清明節,我相信葉家必然會請什麼道士來看風水,順便做法驅鬼!」這葉園鬧鬼這麼厲害,葉家不請道士才怪!
花雲颯微笑,鎮定無比︰「沒事兒,當初把我們花家祠堂祖先請出去並且強制鎮壓的那個道士已經被我收買。」
冷司臣神情不變接著道︰「或者葉家多疑,會另請高明!沒事兒,本少也認識不少道行高深的道士,和他們打個招呼就好!」
風清雲淡的一句話,就解決了花雲颯的問題,不費吹灰之力,信手拈來。這逆天又利落的本事讓她覺得怎麼就這麼的爽!
果然,半夜里,葉老太又醒來一次,然後就讓葉父去找上一次鎮壓祠堂的那道士來,讓他看看葉園最近出了何事,為何葉園竟然如此烏煙瘴氣!
葉父自然不敢忤逆,鬧鬼的事件終日鬧得葉園人心惶惶,眾人不安。而他們更是每個人都看到過鬼影,可以說,現在葉園是鬼影肆虐。
如果是人為,他們卻一點都查不出證據,沒有一點蛛絲馬跡,讓他們不得不把這些都歸到了鬼作怪的頭上。
而且,這園子一直是花家的,他們雖然名正言順搬了進來,但是他們明明是鳩佔鵲巢,花家上百年先人的怨氣怒氣能不重麼?
要不然。為何偏偏在除夕和清明節祭祀之時。那些鬼魂活動的格外劇烈呢?
越傳越玄乎,越想越有可能,就連葉家之人心里也信任了個八九不離十。
很快,清明節這一日某位著名的道士又被請到了葉園。
那道士一身灰色的長袍。留著八字胡。拿著羅盤。到處轉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詞,掐指一算。最後臉色蠟黃,身子搖搖晃晃,聲音簡直不成句︰「據老道觀察,整個葉園上空已經被一股濃濃的怨氣所纏繞,而且園子里到處是孤魂野鬼在作怪!而這些冤魂都在這里呆了上百年或者幾十年了,盤桓不去。現在,這些鬼魂正在侵蝕著這園中人們的魂魄,讓人精神恍惚,猶如沉浸在噩夢之中。如果貧道所料不錯,葉家的祠堂,也就是以前花家的祠堂的地方,被老道曾經強力鎮壓,但是那些法術已經失去了作用,花家冤魂四處溢出,故而祠堂早就被破壞好幾次了吧!尤其是在每逢佳節,或者祭祀之時。而且,花家最後之人應該是慘死,怨氣尤為深重。」
葉老太一听這道士說的這個,簡直要嚇壞了!
因為這道士說的話簡直和現狀吻合啊!
花家最後死的人不就是他們害死的花雲曦麼?可不就是死的極慘麼?而她更是屢次出現在她的夢里,說要帶她下地獄,可不是怨氣深重麼?而且,除夕,清明的時候,祠堂被砸了好幾次,這個消息她下令封鎖,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老道竟然能算的出來!
果真是花家鬼魂在作怪!
葉老太向來是個不服輸,性格要強的人,臉皮厚,又無恥之極!這花家的宅子她既然住的進來,就沒打算搬出去!
于是她冷起了布滿褶子的老臉,渾濁的眼楮里再也沒有了以前偽裝的慈祥,反而是一片如毒蛇般的陰森森的寒意,聲音狠毒無比︰「你上一次如何鎮壓的?這一次再鎮壓一次!我要這些孤魂野鬼通通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她們活著的時候,她尚且不怕,何況是死了之後變成了鬼呢?既然他們不好好被鎮壓著,就讓他們灰飛煙滅好了!
而這老道則是臉色大變,連忙擺手︰「這是極損陰德修為之事,而且這些冤魂太多,有的都上百年,貧道法力不夠!恕貧道做不到!」
葉老太听到這話,如枯樹般的雙手極為有力,仿佛抓住最後一片浮木,語氣強硬,「不行!你必須辦到!當初你是如何辦到的?錢不是問題!」
這老道看著葉老太強自鎮定之下心神不定,然而臉上卻還是如此狠毒,心腸更是如縮了一團毒蛇,如那竹葉青,歹毒之極。這葉老太,果然不是個好相與之人。
最後,老道只能請了據說比自己法力高深的師兄來,倆人聯合做法,一陣道具擺弄,嘴里念念有詞,然而做法做到半路,倆人臉色如同妖精吸魂一般,臉上血色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很快衰落下去,倆人很快倒地不醒。最後,倆人醒來之後,說是對這些鬼魂無可奈何,讓他們另請高明。然後倆人相扶離開。
由此可見,這葉園里鬼魂怨氣到底有多重!
下人們直接嚇壞了,那些鬼魂可是吸人精氣的,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了!人做法的時候好好的,半路就暈了!而且他們有時候也會精神恍惚,據說是這些鬼魂正在侵蝕著人的魂魄!
還在這里工作什麼啊?盡管都是簽了協議的,可是,目前都是保命要緊啊,誰還耐煩在這里干活啊?
于是,葉家的下人辭職的辭職,跑路的跑路,一天之內,就走了大半。
而在這個趁亂之際,葉灝儀偷偷跑到了花雲颯的房間。房間里一片寂靜,呼吸可聞,而她輕手輕腳的拿出那天花雲颯打開的那個紅寶石的首飾盒,而當她拿出輕而易舉拿出那個首飾盒的時候,眼楮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她的?然後她想起今天早上花雲颯那妖精似的模樣,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嫉妒之情。
盒子里那沉甸甸的分量,就是那紅寶石胸針,而她一邊把盒子打開,一邊心里還嘲笑花雲颯︰這就是個傻叉,把寶石放在這種隨手可及的地方,不是找著讓人偷麼?
冷少喜歡這個什麼?連他的一片心意都這般的隨意,不放在心上!
與她,她自會好好保存!
而她的手剛伸到盒子里,突然手像是被什麼鐵東西狠狠的夾住了,一聲尖叫從唇角溢出,但是她又極快的閉上了嘴巴,只有很小的聲音發出,而她的右手食指被一個狠狠的力道咬住,疼得她眼淚剎那間從眼眶里滾滾而出,然後她感覺到手指滾燙,應該是腫了……
而她好不容易把手指從盒子里拿出,卻帶出了那個罪魁禍首,是一個小小的鐵夾子,精致小巧,上下兩片力道狠狠的咬著她的手指,而那夾子猶在她的手指上還顫顫巍巍如同荷葉上的露珠一般動彈。
葉灝儀用左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該死的夾子從自己的手指頭上拿了下來,十指連心,她已經疼得不行不行的了!
她把那夾子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那盒子底部還有一張白紙,那白紙上是打得整整齊齊的字︰葉小姐,改良版老鼠夾夾住手指什麼滋味?歡迎下一次再來實驗!
語氣張狂霸道,理所當然的指出了她的名字,而且如此肯定她一定會來,而這遒勁的字體,不是冷少的是誰的?
而葉灝儀因為冷司臣模準了她的心思覺得有些羞惱,卻又覺得傷心憤怒!這個傻子看來把她想要買紅寶石的事情告訴了他,而他也模準了她不甘心會來偷,竟然把里面擺上了老鼠夾子來夾她!
望著那紫紅中帶著一道深深勒痕,如同胡蘿卜一樣粗的右手食指,她想哭,哭不出來,委屈,只能咽下,更是為了冷司臣親自設計這個小小的套來教訓她而感到嫉妒,羞辱,還有無地自容。
而她更是只能吃個啞巴虧,什麼都不能聲張。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而花雲颯回到房間,老鼠夾子被扔在了地上,就連那紙也被團成了一團,皺巴巴的扔在了地上,她就知道葉灝儀會不甘心的來偷紅寶石!
于是弄了個老鼠夾子放在里面,只等她一開盒子,就被夾住!
而且,她看到冷司臣親手寫的那紙條,估計心里更是雪上加霜,傷的快吐血了吧!
想起昨晚兩人一個弄老鼠夾,一個寫紙條的情景,一個狡詐,一個月復黑,倆人加起來簡直狼狽為奸,那畫面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和諧。
當然,冷司臣更是因為花雲颯和其提要求寫字,抓著她要補償,然後補償了好久,連唇都被他吻的有些腫了,意亂情迷之下,倆人差一點擦槍走火。
而早上吃飯的時候,葉灝儀更是注意到了花雲颯那略腫的唇,以及那美麗的面容如同喝飽了花露一般,愈發美艷動人,明艷無比,讓人不禁側目。
而這一切,明眼人自然之道發生了何事。
葉灝儀當時眼里的嫉妒之色是怎麼都遮掩不住!否則,怎麼會情緒激動之下來偷紅寶石?又被夾個正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