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雲颯的反映卻是︰隨著他的坐下,她卻像是被蠍子蜇了似的,直接往一邊挪去。
那動作很明顯︰是排斥,嫌棄他!甚至都不願意看到他。
這讓冷司臣本來柔情蜜意的心,本來那被融化的目光,猛然一個僵硬,而他那在暗夜中狹長的眼眸幽深不已︰「雲颯,不要鬧!」
那語氣好像花雲颯在他面前是個鬧事的小孩子似的!
然而,花雲颯卻是臉上淡漠,就連眼神都是淡淡的,整個人坐在那里,如同墨玉琉璃雕成的人兒,隱隱透著一絲冰冷︰「你離我遠點,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惡心!」
剛上來這句話,就如同刀子一般犀利無情直往冷司臣的心窩戳去!讓他那萬千似水都生生被這句話凝結成冰!
惡心,他出現在她面前,知道她懷孕,毅然而來的欣喜,卻被她如此的嫌棄!就*這麼生生的讓他欣喜的心僵硬在了當下。
花雲颯再次補充道︰「你來干什麼?我不想看到你,冷少你莫要忘記我上一次說的話,我和你之間早已經恩斷情絕!你堂堂冷少竟然來我的地方登堂入室,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他以為他在上次,那麼的強迫她,讓她的心底簡直徒生恐懼之意,為何,他就這麼的大刺刺的,沒事人似的,這麼有臉的來見她?
世上還有比他厚臉皮的人麼?
冷司臣感到呼吸不暢,胸口像是被突然被打了一拳似的。悶悶的,有些疼。面對她驀然,有些諷刺的話,他只能選擇忽視,還要擺出一副好的模樣︰「雲颯,上一次的事情,是我急躁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堂堂冷少,頂級豪門家住,從小到大。和誰道歉過?如今。就有一個女人,讓他心甘情願,低下高貴的頭顱與自尊,讓她原諒他。
可惜的是。他的退讓並不能讓坐在床上的女人感動。甚至。花雲颯的眉眼之間還是那麼的冷淡︰「我們之間早已經沒了關系,何來原不原諒之說?」
原諒?那得要浪費感情!如今她半點心思都不想花在他的身上!
一句沒有關系,直接讓冷司臣徹底炸毛。如同沉睡的獅子,下一刻就驚醒開始咆哮,鬃毛全部豎起,而他一直討好退讓的溫情也消失不見,整個人處在暴躁的邊緣,而他更是大手直接把她嬌小的身子拖了過來,在過程中下意識的控制了力道,不讓她的肚子感到不適,而他的呼吸灼熱的在她耳邊,噴薄的熱氣讓她的身子縮在一起,而冷司臣整個人帶著陰冷壓迫的氣息,聲音低沉︰「你說什麼?我們沒有關系?嗯?你再給我說一遍?」整句話,完全是一種威脅而警告的氣息!
花雲颯無聲的笑了,唇角,眼角,是那麼明媚的笑容,房中沒有開燈,只有清寒的月光灑了進來,而她的聲音與這灑進來的月光有的一拼,一室冷清︰「我說,我和你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還需要我再說幾遍?冷少?」
花雲颯完全不懼他的氣息,說了,而且還說了兩遍!
冷司臣听到這句話,忽然就笑了,笑的如同罌粟般危險,如撒旦惡魔一般邪惡妖孽,而他的大手,修長有力的指骨節模上了花雲颯的臉蛋,兩人之間隔得非常近,甚至,花雲颯整個人就在他的懷里,冷司臣一手桎梏著她,而摩挲著她臉蛋的手卻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那手上的薄繭劃得她細膩的臉蛋有些疼,而她可以確定,這手用了些力氣︰「花雲颯!你的確有種!嗯?對,你懷了我的孩子!怎麼沒種呢?是不是?嗯?你說,我們如何沒有關系?想要帶著我的孩子跑路?離開這個國家?怎麼,想要玩帶球跑路的戲碼?老不老套?」
花雲颯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臉上的手驀然加大了力氣!讓她的下巴一陣疼痛,應該是紅了!這個男人,使用這種方式彰顯他的不悅,讓她把話給收回去!
這是,不用柔情了,反而改強硬的路線了?她就說,這個男人,溫情,只是他的偽裝而已,骨子里就是個冷硬霸道瘋狂偏執的男人!
也好,這樣她才熟悉不是?這不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相處的方式麼?
而听他的口氣,應該是她預料的第一種,為了這個孩子,和她要繼續糾纏在一起!
想到這里,花雲颯突然就看向了冷司臣,吐字清晰,鼓噪他的耳膜︰「孩子不是你的!冷司臣!」
說完這句話,整個房間突然就沉寂下來,如同死物一般,寂靜空蕩的可怕。
冷司臣眼神變了又變,眼神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嗜殺之意大增,然而,突然之間,又變得幽深如海底最深處,漩渦激流遍布,正是風暴前夕最平靜的時刻,只見他森然而笑,露出幾顆白牙,讓人看了聯想起某種凶猛的肉食動物那銳利的牙齒,讓人心里毛毛的︰「雲颯,你再給我說一遍?」
語氣中那種寒氣,嗜殺,毫不掩飾!仿佛,花雲颯說的話不是他想要的那樣,他會毫不猶豫的弄死她!
花雲颯此時簡直就像是踩在死亡線上,然而,她沒有退路可言!因為,無論如何,她就是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死,都不要!
所以,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說著,帶著一點嘲弄,眼神清亮︰「我說,孩子不是你的!呵呵!你不是知道那三天的前一晚上,我和姬夜白上過床麼?你還嫌我髒呢!是不是?我的確髒!我和你做的那三天回來就吃了避孕藥,可是和姬夜白那一晚上沒有吃!所以,冷少,你認為,這個孩子是誰的?」
她連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給他!直接斷了以後兩人有任何發展可能的機會。
唯有這樣。才能和他徹底的斷絕關系,不是麼?
冷司臣听到這句話,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實實在在的背叛!而背叛他的人,下場都只有一個字!
所以,他的大手直接閃電一般纏上了花雲颯的脖子,一點一點,他的力氣在加大,他的手,青筋暴起。他。要掐死她!
花雲颯臉色憋的通紅,呼吸不暢,而她突然就閉上了眼楮,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眉眼之間散發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太安詳,太聖母,太刺眼!仿佛。這個世界沒有了讓她牽掛的東西,而她,就這麼的心甘情願和自己的孩子去赴死。
冷司臣覺得這個畫面簡直刺痛了他的神經,他的眼楮!忽然之間,他就松開了手!任花雲颯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床上,任她咳嗽難受,而他卻只是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而花雲颯的反應是,終于用這個表情保住了一條小命。而她利用的就是冷司臣的不甘心!果然,成功了!
冷司臣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緊緊抱在懷里,讓她剛剛緩過來的呼吸再一次不暢,而冷司臣語氣帶著兩分的嘲諷,三分的瘋狂,外加五分的不甘加怒氣,眼底猩紅︰「花雲颯!你說,我們兩個怎麼就這麼的無緣呢?你怎麼就這麼的犯賤呢!我們兩個上了多少次床?你他媽的不是讓我避孕,就是你自己吃避孕藥,不想要我的孩子,反而,和姬夜白就上了那麼一次你就懷上了這個孽種!怎麼,你想要母憑子貴的嫁入姬家麼?可惜,你那是在做夢!」
而在中間冷司臣說「懷上了這個孽種」的時候,他直接把她從懷里一把推開,往床下推去,絲毫沒有顧及她此刻的身子!花雲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情緒和動作,所以隨著他動作一下子穩住了身子,沒有跌在地上!
冷司臣一句又一句,用這世界上最惡毒冷漠的語言來刺傷她,因為,他此時心里萬刺穿心,疼得喘不上氣來!他疼,也不讓這個女人好過!
既然,下不了手,只能讓她陪著他一起疼!
雖然花雲颯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無情冷血毒舌,但是,她還是被他如願的刺痛了,罵自己的孩子是孽種,嗯,挺好的!
而花雲颯突然就有些失控的冷笑道︰「我嫁不嫁進姬家,管你屁事!和你有關系麼?我就是白日做夢,也會笑著醒來!」
兩個人這是怎麼了?為何每次見面,都會如此的傷人傷己?
冷司臣听到這句話,沒有繼續暴怒,突然,就那麼冷靜了下來!而他不的時候,反而更加恐怖,整個房間的氣場隨著他的改變而改變,或者暴怒,或者壓抑,而此時,卻是那麼的沉寂黑暗,幽幽深暗中,看不到方向,讓她的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絲不安甚至危險的念頭。
果然,這個男人突然邪魅的一笑,把她拉了上來,仿佛神經病瘋子似的又把她拉近了懷里,明明臉上帶著可以說是近似溫柔的笑容,然而語氣卻是命令式的霸道︰「雲颯!給我把這個孩子打掉!打完之後繼續跟著我,我以後會好好的對你,我早晚都會和姜易歡退親的,我不會娶她!以後,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現在就去!」
說罷,就拿出打,準備聯系醫院給她打胎。聲線那麼的冷漠,表情那麼的決絕!
花雲颯心驚肉跳,眼疾手快的的奪過他的,一把就摔在了地上!大概是母性的天職,讓她竟然從冷司臣的手里奪過了!
花雲颯激動的整個身子都顫抖著,而她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尖銳,顫栗︰「冷司臣!麻痹的你有病!這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去打胎!我操你媽!我憑什麼打掉孩子繼續跟著你?沒名沒分的?而且你現在有了未婚妻!你讓我舍掉孩子給你做小三,做見不得光的女人麼?嗯?即使你以後會退親又如何?等你玩膩了,再把我拋棄了!我他媽的沒有這麼賤!」
向來不動怒,或者偽裝著自己面具的她,第一次毫不客氣的罵了娘!這個男人就是有病!他憑什麼委屈自己?讓她做他背後見不得光的女人?她堂堂百年豪門的家主。竟然委屈的給他做小三?別說一時,就是一天,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行!即使他是京城頂級豪門家主,不把她小小的豪門放在眼里,那也不行!事關她們花家的尊嚴和高傲!她不能讓花家的後人指著她的脊梁骨說她是插足別人之間的小三!
冷司臣被罵了娘,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還未等他說什麼。花雲颯情緒不穩的繼續說道︰「這個孩子是我的命!是我們花家的希望和傳承!我們花家就光剩了我一根獨苗。如今,我有了孩子,這個孩子也會姓花!你覺得我會拿打掉這個希望去跟著你?你才是做夢!和這個孩子比起來,你算什麼!別說是我不愛你!就算是我愛你。愛你愛的沒有任何了高傲和自尊。也會為我這個肚子里的孩子讓路!」
花雲颯斬釘截鐵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不會退縮妥協一絲一毫!
冷司臣听到她的話。然而腦子里最後卻只剩下了一句話「她不愛他!」呵呵!不愛啊!那很好辦!
冷司臣忽然驚艷卓絕的笑了,聲音中帶著魔鬼一般的催音︰「花雲颯!你越想保住這個孩子,我就越想摧毀。怎麼辦呢?嗯?你說,孩子不是我的,你又不愛我,我還狠不下心殺了你這個來惡心我的女人!所以,既然,你不愛,那就把你的孩子給拿了吧!走吧,我親自帶你去打胎!」
說罷,就要起身帶著花雲颯出去!終于,他們兩人竟然互相到了惡心的地步!
花雲颯看著冷司臣臉上的表情,冷漠,無情,眼楮里全是冰冷的殺意。而她,更是明白自己,終于到了抉擇的懸崖邊緣︰只有承認了這個孩子的身份,她才能保全他!要是繼續否認,他會真的打掉這個孩子!
花雲颯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退到了門跟前,再也沒有了後退的道路。
忽然,她抽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一下子把刀逼近了自己的脖子里,而她更是一個用力,立刻刀刃陷入了脖子里,鮮血,歡快的滲出,在暗夜中妖嬈盛開,而她的臉慘白不已,眼中的淚花滾滾而下,笑的淒然而絕望,聲音似乎從她的心底深處嘶吼出來,聲嘶力竭︰「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冷司臣!憑什麼我們兩個分手了,你還要不放過我!明明當初你用那般惡劣的方法告訴我你要訂親,雖然是我先提的分手,可是,是你先不要我的!為何,到了現在,你還要來纏著我!你嫌棄我骯髒,下賤,用最惡毒的語言罵我,那你為何還要執著的和我在一起?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卻如此狠毒的下令要讓我打掉?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的孩子,決定我的人生?憑什麼?冷司臣?為何,你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瘋狂,為何你每次的出現都是這麼的讓我惡心,讓人絕望,讓人崩潰?」
為何你一邊有著未婚妻,卻不允許我找男人?難道你的高高在上,就如此的理所當然麼?
世界,何其的不公!
花雲颯哭的厲害,然而脖子里的手術刀卻一點都沒有離開脖子,卻見她的淚花楚楚,如同暗夜中帶著露珠的蓮花,血液順著脖子流到了睡衣上,還有胸口,順著溝壑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你不是狠不下心來殺我麼?那我自殺可好?她對別人狠心絕情,對自己也可以狠得下心!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把她的孩子和她的身體分離!死也不行!
花雲颯看著冷司臣僵硬的身子,冷硬的表情,似乎是驚呆了一般,而她淒然而笑︰「我告訴你,你休想讓我打掉肚里的孩子!除非,一尸兩命!」
冷司臣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忽然,他下了床,步態不協調,然而還是很快的接近花雲颯,一個小擒拿手卸下了花雲颯手里的手術刀,把她狠狠地抱在懷里,聲音嘶啞如破鑼,再也不復那種性感,而他的聲音就這麼的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一絲悲哀和激動︰「憑什麼!就憑我愛你,行不行,花雲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不想和你分開,因為愛你。所以想起你和姬夜白的那一夜,我就想把姬夜白給弄死,那一夜簡直成了一根刺,日日夜夜刺痛我的心!那名為嫉妒的毒蛇在我的心里盤曲著!而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你可知道來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開心麼!可是,你說這個孩子是姬夜白的!我怎麼允許我愛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雲颯!你明知道我在乎你,所以采用你自己來威脅我,是不是?你又何其殘忍?難道,我愛你。有錯麼?」
冷司臣這透過心底的話。讓花雲颯心里一陣悸動!冷司臣眼底的瘋狂激烈似乎要把她撕碎一般!讓她無可招架,只能躲開那種目光!
她覺得身子一陣發軟,眼前一陣發黑,胃里一陣繳騰翻。臉色更是發白。于是。她整個人無力的任由冷司臣抱著,冷司臣把她輕輕抱在床上,模黑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又細心的去拿醫藥箱準備給她包扎傷口。似乎剛剛那個狂躁的獅子根本就不是他!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似乎,休戰了一般。
冷司臣的動作很快,摁開燈的開關,耀眼的燈光讓兩人一下子暴露在了光明之中。
冷司臣給她的傷口上了藥,然後用紗布包住,她脖子的傷口有些深,再深一點,大概那喉管真的被她割到了!果然,這個女人對自己都如此的心狠手辣!更何況是對他這麼的無情!
忙完這一切之後,花雲颯喝了水,冷司臣突然一把把她抱在懷里,平靜的開口︰「雲颯,這個孩子是我的對不對?那三天你根本沒有吃避孕藥是不是?你騙我的,對不對?就因為孩子是我的,所以你讓醫生毀了你的病例!因為你怕我糾纏你,怕姜家知道了,找你麻煩,所以你才這兩天匆忙完成了工作交接,然後準備出國,是不是?如果孩子是姬夜白的,那他為何沒有出現?雲颯,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嗯?」
冷司臣那帶著溫度的臉頰,還有些細微的胡子在她的臉上擦來擦去,聲音中帶著蠱惑的沉湎,花雲颯似乎在剎那間頭腦一片空白,可是,很快就恢復了理智,這個男人是在用美男計還是催眠?
不得不說,冷司臣說的這些簡直和花雲颯內心的想法一模一樣,而他在理智漸漸回籠以後,立刻就思索整件事情,細微觀察,抽絲剝繭,正是他的強項!
花雲颯神情淡漠的看著天花板,聲音听不出悲喜︰「我說過,孩子不是你的!我急著出國,不是因為你,不過,你有一部分說對了,姜家應該知道你訂婚那一天和我在一起,所以知道我懷了孕,知道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會錯過一個,還有葉灝景,我留在這里豈不是危險?所以,我才急著出國!」
但是她的眼底深處卻有一抹驚詫一閃即逝!這個男人心思真是太細膩了!冷司臣自然是沒有放過!
忽然,他嘆了口氣,模著花雲颯的頭發︰「你用死亡來威脅我,我也無可奈何!好,你生!孩子生下來去驗dna,要是我的,這輩子,我們都要糾纏在一起!如果不是我的,那我,呵呵!」
說到這里,他冷笑了兩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表情陰翳入骨︰「那我親自掐死這個孽種!然後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給我生十個八個的!你說如何,雲颯?」
明明滲人入骨,卻讓他說的如同情人低喃的柔情蜜意!
但是,對花雲颯來說,現在孩子能保住就好,她會找機會直接出國,她就不信,全世界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冷司臣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親了親她,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往外走去︰「你說的不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想你懷孕期間還是住在二月酒店合適!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安全?恐怕是這個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圖吧!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而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是逃不開他的掌握!為什麼,讓她如此的堵心,如此的心累?
二月酒店是他的產業,這不是還要和他牽扯在一起麼!
花雲颯再也沒有力氣掙扎,甚至連「放開我」三個字都無力說!
如果要是當初知道他會如此的糾纏不休,她不會勾引他,不會和他合作,甚至,和他不會有交集!更甚至,在暗地的那一次,就不應該救他!
一顆精子而已,誰都可以提供不是麼?世界上優秀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到時候,人工授.精任她選擇不是麼?何苦惹到這個瘋狂又偏執的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