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自重,如果你們是來喝酒開心的,盡情喝,但是如果是來沒事找事的的,回家找去。」薛如雲的面色寒了下來。
「這老板娘看起來挺厲害啊!嘿我這暴脾氣!」
「哎呦,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新鮮啊!」
「你在這開這個酒吧,就別怪別人想在這兒約炮,你在這跳鋼管舞,就別怪別的男人想上你,還說出什麼自重的話,我看不自重的是你吧!」
說到這,這個口舌伶俐的家伙還瞥了一眼蘇銳,後者正在那兒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品著酒,連句話都沒有說。
七哥真是憋屈啊,居然輸給了這種慫貨!
「女人被我們調戲成這個樣子,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這是婊子連這種小白臉都找,是有多饑渴難耐啊。」
這種話已經說的非常的露骨了,只要是正常人,就一定會生氣,可是沒想到的是,薛如雲臉色微變地依舊看了一眼蘇銳,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妖精姐,你別老看我呀,我還想見識一下你的跆拳道呢!」蘇銳小聲嘀咕,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薛如雲收起臉上的寒意,露出嗔怪的神情,說道︰「弟弟,你就願意眼看著被他們這樣污辱?」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們臉上的表情完全不能代表她們的心情。
「嗨,我說你們兩個干什麼呢?就不能嚴肅點嗎?怎麼樣?給句痛快話,今天要不要陪哥幾個睡覺?你要不陪哥幾個睡覺,哥幾個現在就睡了你!」
那個穿西裝的家伙一腳踩在茶幾上,身體前傾著問道,臉上帶著威脅之意,很是猖狂。
薛如雲剛想發作,卻沒想到蘇銳把酒杯往桌子上輕輕一頓,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你小子找死是吧,一個小白臉吃軟飯的家伙也這麼跟哥講話,看來哥得讓你嘗嘗厲害!」
這個七哥的手下,剛才可是在七哥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把蘇銳當場廢掉,如果廢不掉,那麼他回去就丟人了,自己這次可是帶了好幾個人來,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身材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小子?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蘇銳酒杯里的紅酒就已經潑到了他的臉上!
「啊……」一聲慘叫,酒杯里的紅酒進入他的眼楮,在酒精的刺激下,使得他的雙眼十分刺痛!
「實力不夠就不要出來混,不然後果很慘的。」蘇銳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們要賠償哥哥這一杯紅酒的錢。」
「我賠你媽!兄弟們上!我要讓這個家伙死在這里,敢往老子的臉上潑酒,他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可是這個話嘮還未說完,只見蘇銳手起瓶落,一個大大的紅酒瓶便在這混了腦袋上炸開了花!
一聲脆響,紅酒瓶和他的腦殼發生了親密接觸,也不知道流下來的是血還是紅酒!反正滿頭滿臉都變成紅色的了!
這個猖狂的家伙再也堅持不住,一翻白眼便暈了!
要知道,這種紅酒瓶的瓶身都是用的加厚玻璃,質量非常之好,就這麼砸一下,說不定都能把人砸成重度腦震蕩!
蘇銳這個動作不禁把其他的幾個流氓都嚇住了,這幾人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頭目,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竟然全都愣在了那里!
蘇銳拍了拍手,看著一臉驚訝表情的流氓們,無所謂地說道︰「還有誰想不開,想要來試一試哥哥的酒瓶質量好不好?」
「給我打!」
其余幾人家伙一聲怒喝,便沖著蘇銳圍攻過來,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在當著七哥的面辦事,就這樣被砸暈了,回去怎麼交代!不被開除才怪了!
蘇銳淡淡的瞥了薛如雲一眼,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
此時,一個流氓的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臉前。
蘇銳輕而易舉地抓住那只拳頭,然後左手往上一托,正好擊中那貨的肘關節處!
「 嚓」一聲脆響,那家伙的胳膊直接反方向折斷,痛得他躺在地上打滾慘嚎,那嚎聲都沒有人腔了!
緊接著,蘇銳毫不停手,抓住第二個流氓的胳膊,又是如法炮制!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共六個人,有五個都躺在地上慘嚎打滾,另外一個則是被酒瓶砸傷,已經干脆利落地暈了,這些家伙根本構不成對蘇銳的任何威脅!
薛如雲的眉毛動了動,她的眼光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
蘇銳的出手看似簡單毫無章法,但實際上則是最便捷最有利的一種打法,每一個動作毫不花哨,沒有任何的冗余,干脆利落,一針見血,絕對是實戰經驗達到了一定巔峰的人才可以辦到的事情!
听到酒吧里有打架的聲音,許多人都停止了跳舞,朝這邊圍觀了過來,薛如雲並沒有任何不自在,畢竟開酒吧的見過這個場面實在是太經常了,她欠了欠身子,對一旁的服務生道︰「讓保安把這六個人給我丟出去,記住他們的臉,以後再敢進來,就打斷他們的腿。」
說這話的時候,薛如雲的話語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寒意來,竟頗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是,老板!」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立刻進來,把這些斷手的人抬出去扔了。
當然,他們暗地里也會使點勁,比如說把另外一個胳膊也給擰斷掰斷什麼的,這些東西在黑社會和夜總會里實在是太常見了,如果沒有一些身強力壯的保鏢來鎮鎮場子,經常會出現這種打架事故,而且後期會麻煩不斷。
想要當老板,就得狠一點,這句話無論是在白道還是黑道,無論是在開夜總會的還在開公司的眼中,都是至高真理。
張七丙坐在樓上,當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幾個弟兄,被蘇銳如此輕描淡寫地就折斷胳膊丟出去的時候,他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都是沒用的廢物草包!老子沒花那麼多錢來養你們,就是這麼給老子丟人的!」
張七丙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把未抽完的雪茄摁滅在煙灰缸里!
「七哥,我們怎麼辦?這個家伙看起來有兩把刷子,我們幾個赤手空拳的動不了他啊。」
「動不了他?」張七丙聞言,氣的打了自己手下一個大耳刮子,「老子的女人都被這個小白臉搶跑了,你說老子動不了他?不僅要動他,還要動死他!」
「赤手空拳的動不了他,那就給我用刀子,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張七丙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找你們來是做什麼的?我花那麼多錢是要打水漂的嗎?」。
「薛如雲呀薛如雲,老子讓你找小白臉,馬上就要你好看!」
一想到自己看上的極品美女很有可能在這個小白臉的身下輾轉承歡,佔有欲極強的張七丙就忍不住怒火中燒,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說道︰「去召集人手,跟著薛如雲,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要廢掉這個小白臉,讓薛如雲爬到我的床上跪著求我!」
「是!大哥!」听到了張七丙的話,他周圍的幾個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領命而去。
蘇銳和薛如雲依舊在悠閑的喝著酒,似乎剛才幾個流氓來調戲人,被打了一頓丟出去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對于美女而言,沒有人調戲似乎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對了,你知不知道,寧海本地有誰賽車比較厲害?」
這場風波過後,蘇銳看著對面的薛如雲,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他清楚地記得,在林福章的辦公室里,薛如雲表現的好像對本地的黑道挺了解似的,或許可以從她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消息。
「賽車?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了解。」薛如雲不喜歡飆車,因此賽車對于她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那你有沒有听說李陽身邊有沒有比較厲害的賽車手呢?」一想到那天晚上的頂級賽車手,蘇銳就覺得有些頭疼,這個混蛋家伙,如果他不出現的話,自己早就問出當時主使綁架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了。
薛如雲的眉頭皺了皺,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在寧海有一個地下的賽車場。一般賽車厲害的人都會到那里去玩一玩,听說非常非常的亂,因為賭車而發生砍人的事情時有听聞,我從來沒有去過那里。」
蘇銳點點頭,的確如此,一般的地下賽車場都會非常的混亂,和賭場沒什麼區別,尤其是國外,很多人都是把賽車場當成了犯罪的天堂,那里有人吸毒有人打架有人搶劫,還有人公然在做著最本能的事情,那是最瘋狂的地方,沒有人敢干擾,也沒有人敢管理。
地下賽車場,是黑暗世界的一個縮影。
「那這個賽車場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距離這里大約有四十公里的樣子,在寧海與青州的交界處,那里是一片丘陵區,有一條很長的盤山公路,夜里非常亂,就連黑社會老大李陽都沒法把手伸到那個地方,據說那里每天晚上的賭注總額能達到幾千萬。」
「每天幾千萬的賭資?」蘇銳听到這個數字,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