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對他不加理睬。司嵐律從小習慣了一呼百應,心中瞬時就有些生氣,這人站在他身邊,讓他看不清還不與他說話,實在無禮。
「你是何人?」眉頭淺皺,他又問。
見那人又沒有回答,司嵐律正扯著他的衣角想站起來,就感覺到身上的衣服、皮膚和濕嗒嗒的頭發皆被一種清涼感覺包圍。
轉瞬的功夫,沾在頸子上濕濡的發絲和身上浸透了水貼在身體上沉甸甸的衣服就都變干了,他正驚奇著,忽然眼前一晃,再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那人的臂彎之上。
抬頭看,就對上一雙天青色的眼楮。
揉揉眼,司嵐律吸一口涼氣,「你……你不是人?」
那人並沒有笑,可司嵐律卻覺得他嘴角帶著笑意。
「你說得對。」他答,聲音空靈悅耳。
司嵐律原本&}.{}有些許忌諱害怕,听到這聲音卻不知怎麼的安下了心,「那……是你救了我嗎?還是你打算吃掉我?跟你說,我今天還沒洗過澡,所以你最好別吃我。」他說話時偷偷審視著眼前之人的樣貌,想著教書先生說的果然沒錯,這妖怪的樣子,實在好看,好看到他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好看到他覺得如果可以看著他,再多幾個月不吃肉他也願意。
「我叫做玖息,我不會吃你。」他說著,微微笑了。
陽光下樹蔭里的那張臉就這樣烙印在了稚童心中。
「玖息……那謝謝你救了我,我是皇子,你帶我回宮,我會給你賞賜。」他說著用小手拍了拍玖息的肩膀,而後笑了。
雖然這是個妖怪,可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定不是壞人。
玖息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蓮池,衣袂在風中翻卷飛揚,他問道︰「你怎麼會跌進水中的?」
司嵐律想起了紅豆,微微皺眉而後舒展,「听說那邊假山後面有一朵開得最大最紅的蓮花,我想看……不過好像是假的,沒有最大的蓮花。」
玖息雙臂抱住司嵐律,「你想看我就帶你去看。」他說著緩步走向蓮池,雙足踩踏在淺草上卻幾乎無聲。
司嵐律看著他的側臉出神,直到臨近蓮池才反應,驚呼一聲,「別再走了,要掉下去的!」
玖息卻不為所動,一步踏在水面之上,司嵐律下意識閉緊雙眼,想到又要經歷一次溺水的痛苦就忍不住顫抖。
可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如預料中一般掉入水中,耳邊除了風聲鳥啼就是靜靜的水聲。
他張開一只眼,停了片刻又張開另外一只,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張圓了嘴巴。
「你要看的是這朵紅蓮麼?」玖息修長的手指指著距離自己立足之處不遠的水面,那里正盛放著一朵紅蓮。
司嵐律顧不上驚訝于玖息竟然立在水面上,直怔愣看著那朵紅蓮,滿園的蓮花,一眼就可以看到它的與眾不同,于水波清 中花瓣微顫,烈焰一般鮮紅欲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此時一縷陽光透過厚厚雲層的間隙射下,投在波瀾輕泛的池面,碎金點點映著滿池流火,司嵐律完全忘了方才溺水的恐懼,興奮地抬頭看玖息,卻見他眉頭微蹙,天青色眸子里映著碎金映著流火,也映著自己過于稚女敕的臉。
***離相長長呼出一口氣,半眯著眼楮看右梧。
右梧紅著臉,感受著自己口中所含的灼熱光潔,甚至能隱隱透過皮膚感覺到其深處的血脈涌動,想著想著就越發覺得自己臉上燙了起來,偷偷瞥一眼離相,竟他正含笑望著自己,便立刻又埋下頭,不去同他對視。
他用鼻子呼吸著,怕自己經驗不夠讓離相不舒服,便嘗試著輕輕以舌尖tian著頂端的敏感處,淺淺的凹陷處帶著些許道不明的味道,形容不出,卻很好聞。
反復幾次之後,他終于听到了離相開始變得不規律和粗重的呼吸聲,心下滿足感涌上的同時,他吮住那熱灼,用一些力道吸著,並讓其在自己口腔中緩緩滑動。
血脈涌脹的硬物同他口中細軟的皮膚相貼摩擦,他的用舌頭抵著、包覆著,將其自上到下濡濕了一遍,感覺著它在自己手中口中脹得更加飽滿。
既然是自己主動,那麼下面該做的就是……右梧一手握住灼熱的那根,一手試著撫模上離相的腿根。
「右梧。」
「嗯?」被叫到名字時右梧一驚,「哪里不舒服麼?」
離相卻一把將右梧拉拽到自己身前,令他坐在自己腰身之上,「不是說了要在上面麼?怎麼還不開始?」
「你的意思是……」右梧突然明白了,狠狠錘了離相一下,「你個色坯!」
「隨你怎麼叫。」離相扶著右梧腰身,讓自己的硬-挺在他入-口外輕輕蹭著,「來,自己坐上來。」他的聲音充滿了曖昧和蠱惑。
右梧吞了口口水,任由離相輕輕托著自己的身體,當身後踫觸到他的熱灼之時,右梧下意識抬了抬身子。
「放松,不著急。」離相說著,手指上不知沾了些什麼輕輕探入,右梧身子一顫,呼吸越發凌亂起來。
他的手指在他的身體內進出,慢慢轉動,將柔軟的入口處慢慢擴展開來,從一根開始,而後兩根。第三根進入時右梧忍不住低低申吟了一聲。
離相用另一只手握住右梧身前同樣硬挺的物事,在手心中揉搓逗弄,惹得右梧情不自禁仰起頭,額前的汗水順著耳鬢滑落,一路流到頸子上,在皮膚上點綴了一道道光亮的水痕。
當離相抽出手指,再次將右梧的身體托起時,他張開了眼楮,低頭看著離相,而後握住了他的手,抿緊了嘴唇,深呼吸,放松,而後輕輕抬起自己身子又慢慢地落下。
心跳幾乎沖出喉嚨,右梧感覺著初初進入那一剎那的痛苦與興奮,繼而感覺到用自己身體容納和包裹對方身體的那種無法名狀的充實感,疼痛與焦灼感中,他停頓了片刻,而後又提起半寸,做好了心理準備後便實打實坐下去。
「啊——」他听著自己的聲音,瞬間的疼痛和滿足狂烈襲擊而來,同時也能感覺到因為半夏的撫弄而從蔓延到足尖的一股震顫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