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瑩上輩子就沒什麼酒量,白酒能喝二兩,啤酒約四瓶,偶爾超常發揮,能喝五瓶。
這輩子就更沒什麼酒量了,宴飲喝的都是果酒、黃酒、米酒之類的低度酒,跟喝銳澳差不多,想練酒量也練不出來。
周沁卻是頗有酒量的,沒分院子自個兒住之前,每常被郁郁不得志的齊庶妃拉著一起借酒消愁。仔細算一算,酒齡也有小十年了。
這樣實力懸殊的兩個人對飲,結果顯而易見。
等周漱從前廳的時候,周沁只是微醺,簡瑩已經找不著北了。
眨著朦朦朧朧的眼楮,盯著他看了好久,才把他認了出來,「哎呀,這不是我那不愛嬌娘愛兒郎的夫君嗎?來來來,為了我們共同的愛好干一杯。」
說著便淋淋灑灑地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周漱听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皺著眉頭不悅地看向周沁,「你們到底喝了多少?」
「就……就一壇。」周沁怯怯地道。
周漱見簡瑩又要倒酒,趕忙將酒壇挪遠一些,又將她手里的酒碗搶下來,「娘子,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胡說。」簡瑩媚眼如絲地瞪著他,拿手一下一下地拍著胸口,「我可是酒桌上的不倒翁,酒林至尊,獨孤求敗,你們全家都喝多了,我也喝不多。」
「是是是,娘子最厲害了。」周漱先安撫住她,又對周沁道。「三妹,你先吧,我來照顧娘子便是。」
周沁那點兒酒意在早在看見周漱的時候就散了,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答應一聲,便忙慌領著甘草、茯苓走了。
周漱將吵吵鬧鬧的簡瑩強行搬回里間,吩咐姜媽去煮解酒湯,又叫雪琴幾個打來熱水,幫她洗去滿身的酒氣,換上干淨的衣服。
簡瑩為了豪爽一把,特地叫人搬了幾壇度數高的燒酒。這酒後勁兒極大。哪是一碗解酒湯能壓住的?偏她酒品不是那麼高大上。坐在床上就撒起酒瘋來。
「周漱,你不夠哥們兒。你不陪我喝酒,還把陪我喝酒的人攆走了,你這就叫……叫什麼來著?啊。砸場子。」
周漱將她貼在額上的一綹頭發拂開。無奈地看著她。「娘子,你喝多了……」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喝高的?喝多了才好呢。喝多了神馬都是浮雲,煩心事兒忘光光。」
周漱心頭一動,「娘子有煩心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順手按住她揮舞的胳膊。
「我的煩心事……」簡瑩似乎想不起來了,眯著眼楮看了他半晌,兩只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臉上,用力地揉搓著,「我的煩心事不就是你小子嗎?
你說你又不喜歡女的,沒事兒老朝我放什麼電?亂放電是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周漱將她的手拉下來,合在掌心里,鄭重地看著她,「娘子,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並不好男風的話?」
簡瑩歪頭想了想,「你跟我說過……說過這話嗎?」。
「說過。」周漱肯定地道,「其實那是真話,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不,我喜歡的是你。
從今往後,我會保護你,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不管前頭是狂風還是暴雨,都有我為你擋著,你什麼都不用怕,哪兒也不要去,安安心心留在我身邊。
記住了嗎?」。
簡瑩張大了水霧朦朧的眼楮,定定地看著他。半晌之後,忽地笑了起來,「你小子又哄我,你當我不知道你跟人打賭的事兒?」
「娘子,我沒有哄你。」周漱握緊了她的手,「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真心話?」
「是,真心話。」
「你。」簡瑩用力掙開他合握的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周漱不明所以,「娘子要做什麼?」
「我要……要驗證一下。」簡瑩打著酒嗝道。
周漱挑眉,「如何驗證?」
簡瑩不說話,窸窸窣窣地爬,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周漱愣在當場。
「怎麼樣?」簡瑩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大著舌頭問,「你是不是感覺……感覺跟親一塊豬肉沒什麼區別?」
周漱眼波一動,眸色一分一分地深了下去,「傻丫頭,怎會沒有區別?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有多辛苦?」
說著伸手將她攬了。
「等會兒。」簡瑩兩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仰著身子看他,「你……你什麼意思?」
周漱不答這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拉近兩人的距離,低頭吻了下來。四片嘴唇剛剛相踫,就覺懷中人身子一軟,向下滑去。一把將人撈了起來,卻見她雙目緊閉,竟在這緊要關頭睡著了。
他怔了一瞬,不禁啞然失笑,手指在她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你這小壞蛋,點完火就不管了,讓我不上不下的怎麼辦?」
簡瑩嘴里含糊地「嗯」了一聲,在他懷里蹭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鼻息沉沉地睡了。
周漱靜靜地抱著她,等她睡實了,才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在她額上印上輕柔的一吻。
簡瑩一夜無夢,睡得酣暢淋灕。
睜開眼楮,自己整個人蜷縮在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之中。頸下枕著一條堅韌又不乏彈性的手臂,腰間搭著另一條同樣質感的手臂,腿上還壓著一條沉甸甸的後肢。
目光緩緩上移動,就看到了周漱那張安詳得如同遺像一般的臉。
霎時間睡意全消,掀胳膊蹬腿,利落地擺月兌了他的圈控,一骨碌坐起來,扯著自己的衣服急急打量。
周漱睜開眼楮,一手支著頭,姿態閑散地看著她忙活,「娘子在找什麼?」
「當然是找我的貞操。」簡瑩月兌口答了一句,才反應他醒了,立刻瞪著他興師問罪,「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周漱揚起唇角,「娘子搞錯了,不是我對你做了什麼,而是你對我做了什麼,莫非娘子做完就不認賬了?」
簡瑩眨了眨眼,恍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之後就有些斷片兒了,隱隱約約地記得她跟周漱在床上做過什麼,不由大驚,「我們該不會酒後亂性了吧?」
「娘子,我們是夫妻,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應稱之為亂性。」周漱笑吟吟地糾正她道。
「當然叫亂性,你又不喜歡……」話說到一半兒,猛然張大了眼楮,兩手捂住自己的**,「你……你該不會把我當成男的,摧殘了我的菊花吧?」
——(未完待續……)
PS︰多謝「飛天招凰」童靴的月票(2張),「wlzlxy」童靴的月票,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