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岔,蘇錦自然也就沒有沒眼色的說起糟糕的話題,不過,知道是青蓮最後背叛了王妃,來了個大反轉,她心里微微有些異樣,似乎,事情有哪里不對?
當時芍藥那麼遠就看見了她,按理說當時芍藥完全是可以避開,就算是真的要出手,也要機靈的選個讓人沒有借口的法子,這麼直白……不像王妃的風格?
當然蘇錦也就自己想想,畢竟這是猜測,也沒有什麼證據,王妃剛才還在這兒大鬧了一場,她還是想著怎麼讓王爺別被那些話影響才好。她讓福全多多關注外面的動靜,特別是王爺哪兒,可還不等他們一絲蛛絲馬跡,麻煩卻已經開始上門。
這次,還不是小事。皇上身邊印綬監大太監陳公公日夜兼程,傳旨劉稚即刻上京。他態度頗為冷凝,不冷不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讓蘇錦頗為奇怪,劉稚心中卻嘆一口氣,王妃惹出的亂子果然才剛剛開始。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又不好了。
已經在驛站住了半個月,收拾東西也頗費些時間,書房里氣壓低得讓人呼吸困難,林朝青心思活絡的想讓王爺降降火,不然他遲早得被燒死。可是找誰來當滅火器,這是個問題!
最好的人選自然是瑾奉儀,可是人家坐月子呢,總不能把她屁顛屁顛的引,他的腦袋還想要好好長在脖子上呢。
愁眉不展之際,書房里卻來了個意外來客。張庶妃。
要說這關鍵時刻,人人都瞧著王爺心情不好,避之不及。生怕觸了霉頭,可這還有主動找上門來的,也是一件稀奇的事兒。林朝青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書房門,張庶妃來時還要求單獨和王爺談話,這不,把他都趕出來了。
二門外,福全慌慌張張的走。「林爺爺,林爺爺……」
哎呦,消息夠靈通的。這就知道了?
林朝青撇撇嘴,看來瑾奉儀也不是那麼淡然嘛,不然天天派人盯著書房做什麼,呵呵。沒盯著書房能張庶妃前腳一到。福全就打听消息?
福全卻不給他猜測的機會,慌慌張張的拉著他走到一邊甬道上,把蘇錦囑咐的話問了出來。
「什麼?你說陳公公讓奉儀帶著小也跟著上京?」瑾奉儀還未出月子,阿九還小,王爺原本讓她出了月子再上京都回合。
林朝青仔細的問了三遍,確信陳公公如此對瑾奉儀所說,點頭答應下來,等張庶妃離開之後立即稟報王爺。福全有些詫異王爺什麼時候對張庶妃關心了。可是這不是眼前的麻煩,自然也沒有顧得上。
晚上。劉稚就來到小院。東西因生產全都拿了出來,收拾起來就有些麻煩,院子里雜亂的擺著箱子,索性屋里並沒有多亂,然而他還是吃了一驚。
瑾瑜……竟然偷偷在給孩子喂女乃!
又不是小門小戶請不起乳娘!
再心疼孩子,也不能這樣,整個大楚王朝,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沒譜的人!
黑著臉,大步的邁進門內。
蘇錦心虛的看了看門外,吩咐福全看著點兒,結果怎麼王爺來了也沒個招呼……要死了!
但親自喂初九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了多久,這就樣吧,反正都了!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現在在她眼里,自然是初九第一重要,孩奴就是這樣養成的~
然而對上劉稚深沉的眼,心虛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心跳「噗通噗通」的,不像是抓著她喂女乃,倒像是抓著她**一般!
房內下人早就離去,乳娘也看著顏色離開了,只有初九呆萌的在她懷里,含著口糧,仿佛沒看見劉稚是的,胖乎乎的小白手抓著蘇錦玫紅撒花襖子,「吧唧吧唧」的聲音格外響亮。
哎呦,,你悠著點兒!沒見你老子臉都黑得滴墨汁了!
蘇錦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著頭,屋內燈光昏黃,那畫面,就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嬌柔與可憐巴巴!
瑾瑜,知道錯了吧!劉稚心微微一顫,腦洞頓時開得很大,特別是母子倆坐在炕上無聲的樣子,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似的。听說陳公公特意暗示了她,也要立即跟著他們啟程!
還沒有出月子呢,坐馬車奔波一天半,她的身體受得了嗎?本來孩子就是早產,她又受了那般委屈……
瑾瑜,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初九?
「好了,別難受了,這件事爺不怪你,都是爺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初九生下來就吃了這麼多苦,你多照顧些也是應該。」劉稚走到抗上坐下來,把母子兩人攬到懷里。蘇錦頓時一愣,這劇本不對啊!
王爺什麼時候這麼上解人意,體貼入微,她以為至少也該是一頓呵斥,至多應該拂袖而去才對,然而……
也不知道王爺想到哪兒去了。
腦電波不再同一頻道,也是有好處的。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守在門外擔心的梅書等人听見屋內並沒有王爺的發怒聲,暗自松了口氣,不由得豎起耳朵听屋內的動靜,生怕還有什麼變故,瑾奉儀那軟綿甜糯的嗓音拔尖了幾度,詫異不已,「……張庶妃說在王妃的帳篷里外偷听到王妃囑咐芍藥……」
劉稚白了蘇錦一眼,大驚小怪什麼,「她可是還打算自請降位,連折子都讓她哥哥寫好了,就等著爺休妻的折子遞上去,好加一把火!」
語氣不屑,張庶妃什麼盤算,他自然一清二楚。
書房的畫面又浮現在他腦海,張庶妃明明目光慌張,卻竭力表現得如同一朵解語花,笑容柔順,「王爺,無論爺有什麼打算,妾都听爺的,妾兄哪里也由王爺做主,皇上對爺有所懷疑,不如讓人私下里給爺正名,妾兄認識京都御史台的劉大人,這人風評不錯,又無派系標簽……」
劉稚冷笑一聲,原以為是個老實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忍不住,賣弄到他跟前,他還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當時也沒言語,張庶妃便以為號準了他的脈,甚是得意的離開了書房,然後他也來了瑾瑜這兒,一看到她們母子,仿佛爾虞我詐都遠了。
瑾瑜,就是有這種魅力,有她的生活就如同品一壇梨花白,香味淡雅,味道醇美,越硬越有味道。
蘇錦听了劉稚的話,這才知道,原來王爺還打算休妻!在听說張庶妃如此反應迅速,她不由得瞠目結舌,乖乖,這簡直就是王爺肚子里的蛔蟲!
後院的對她什麼態度,幾乎是一致對外,為什麼這一次張庶妃願意幫她說話,雖然看似在為自己爭取利益,但是後院其他人的態度一直都是一切以對付她為最高準則,張庶妃的行為,多少讓蘇錦有些驚訝。
芍藥?
為什麼又是她?
這是蘇錦第二次從別人口中听到這個名字。青蓮和張庶妃口徑倒是一致!蘇錦輕笑,等等……口徑一致……
腦海里不由得劃過芍藥沖時詫異的臉,略微驚慌的神情……
「等等,王爺,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也許,幕後之人不是王妃……」她猛的抓住劉稚的手,深深的吸一口氣,那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清了清嗓子,先對著門外說了一句,「梅書蘭書你們進來,我有話問你們。」
隨即轉過頭,「王爺,我也是擔心自己沒有看仔細,讓她們一起回憶當時的畫面。」
「你想到了什麼當說無妨,爺相信你。」劉稚拍著她的背,就像她拍著初九一樣,神同步的畫面讓蘇錦微囧,她不是小孩子了好吧?
不過這樣的尷尬在梅書快步進門之後就消散了,蘇錦細細的把當時在走廊上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特別是芍藥當時的異樣,梅書和蘭書在一旁補充,福全全省一震,繼而心中狂喜,「奉儀這麼一說,奴才倒是有了一些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