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沈墨最後還是沒有接精英桌敬的酒,在他完成炫富這一偉大使命,眾人就差沒有跪地求饒說‘爺爺我認輸了,您老人家去別桌吧’的時候,他終于在享受完那種眾人仰望的感覺之後,拉著蕭容站起身。
自從陳沈墨進來會場了之後,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注意力都不自覺地放在他們這桌上。
沒辦法,不管是當年轟轟烈烈地追蕭容的陳沈墨,還是電視里那個沈氏企業唯一繼承人,富可敵國的陳沈墨,身上的光環都太耀眼了!
他這一起身,大家都安靜了,伸長了脖子,等著觀賞這幕由陳大土豪領餃主演的年度裝逼大戲。
陳沈墨往外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麼,拉著蕭容又折回了精英桌。嚇得剛剛松口氣,還沒來得及做完一個深呼吸的精英桌的精英們,都嚇得連打了幾個哆嗦。
陳沈墨望著一直.+du.垂頭望地的杜若雲,開口問道。
「你叫杜若雲?」
杜若雲猛然抬頭,滿臉上寫著‘不敢置信’四個大字。
「陳總你還記得我?」
陳沈墨很不給面子地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容一直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和那潘華沒有任何關系,你這陳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沈墨丟話丟得很篤定,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掐了一把蕭容的手心,問道。
「我剛才沒說錯吧?」
「說錯什麼?」
「你和潘華沒什麼吧!不然老子辛辛苦苦給你撐了場子之後,換來的卻是日後讓人抓到你給老子帶‘綠帽子’了,老子不是虧大了。」
蕭容「噗」地笑出聲來。
「你什麼眼神啊,居然會認為我和潘華有什麼。」
陳沈墨哼唧了兩聲,沒再說什麼。拉著蕭容往隔壁桌走去。
隔壁桌的氛圍就輕松多了。
到底是經歷過‘考試排名墊底’這種生死大劫的人,學渣們的心里抗壓能力比那些精英不知道要強多少。直接無視了陳沈墨身上自帶的富二代光環,喝酒猜拳玩得不亦樂乎。
蕭容這才知道,陳沈墨也是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的。
這個因為不知道猜拳規則,耐心請教儼然一個乖學生的陳沈墨,哪里還有一點囂張跋扈的樣子!
不過,陳沈墨平易近人了,蕭容就開始犯愁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同學多了,做什麼的都有。有推銷的,售樓的,做保險的……幾桌下來,蕭容收到的名片都快把她那個可憐的小皮包塞爆了。
好不容易等到同學會結束,陳沈墨難得好心,主動提出要送蕭容回家。蕭容剛爬進他新買的寶馬,就听他在前頭得意洋洋地邀功。
「怎麼樣,有爺在就是長臉吧!」
蕭容白了他一眼,將懷里一堆紅色的信封丟了。
「這些都是剛剛在同學會上收的,不是結婚的就是生小孩的請柬,你反正也給我長過一次臉了,不介意再漲一次的話就幫我把這些都報銷了吧。」
陳沈墨︰「……」
同學會後遺癥是一種人人都無法逃過的病,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只要身在其中,自然會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從同學會上回來,蕭容的確是郁悶了一晚,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原地滿血復活了,
但是蕭容怎麼也沒想到,陳沈墨這個編制外的醬油黨,居然也會中槍。
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