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星期天很快就了,眨眼就到了周一。
這一日顧眉景要去上學,顧良辰也一樣要去學校,開始高中課程。
別看他們是剛軍訓完,只放了一天半的假,可一高一直以來對學生都是這麼慘無人道,換老師一句話,「都是高中生了,人生觀、價值觀都形成了,該知道是非輕重緩急」。
于是,就借口學生要為自己後半輩子負責,要好好學習,才能考個好大學,老師們一再壓榨學生的假期,這不,根本沒給這些高一生多長準備時間,他們也要正式開課了。
顧眉景早起做了早飯,和顧良辰一起吃過後,兄妹兩人結伴往學校走去。
一高和七中是相挨著的兩個校區,只不過一個是高中,一個是初中;從顧眉景現在所住小區往東走,不行五分鐘就可到一高大門,再走約莫五分鐘,就到了七中。
到了一高校門口時,顧良辰將手中一個藍色書包遞給顧眉景,揉揉她的小腦袋,笑著囑咐,「快去上課吧,別遲到了。」
顧眉景順從的點頭,乖巧的模樣活像個听話的小女圭女圭,讓人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白里透紅的小臉蛋。
顧良辰面上笑意更濃,轉而也又問她,「確定中午不回家吃飯?」
顧眉景忽閃了幾下長如蝶翼般的睫毛,清靈的美眸眨巴了幾下,隨後也斬釘截鐵道︰「不回了,傾傾現在也轉學到七中了,這幾天我和她,還有藍藍我們三個都是一起吃飯的,我要是回家里吃,藍藍肯定也回來,那就剩傾傾自己了。」
肯定的搖搖頭,又說道︰「還是不回了,在學校吃就好。」
顧良辰很可惜的又捏捏妹妹的腮幫子,說道︰「好吧,不過在學校吃,也要吃飽了,可不能挑食。」
顧眉景又很乖順的點頭,顧良辰很想再下手對妹妹揉捏一番,但是,現在來學校的學生已經很多了,周圍很多學生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這對外貌非常出色的兄妹,且他也看見,衛憲和姜恆他們都了,未免給那些牲畜提供可調戲妹妹的機會,顧良辰這次很干脆的放了人,讓顧眉景去了學校。
這廂顧眉景笑的美眸彎彎的,和顧良辰揮手告別,轉身離去;那廂騎著山地車的衛憲,姜恆,唐歷,施行舟,以及蕭權幾人已經了。
顧良辰和衛憲、姜恆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鐵哥們,後來又因為搬了家,和同住一個小區的唐歷,施行舟混的也不錯,幾人父輩都在省政府工作,平時聯絡多,交情自然就深了;不過,相比較與唐歷和施行舟,顧良辰和衛憲及姜恆的關系明顯更鐵一些。
見這五人竟然一道了,顧良辰還有些訝異,出口問道︰「路上踫上的?」
蕭家現在住的小區和顧家在一處,又有唐歷和施行舟原本就和他家在一個小區,這三人一道來學校不稀奇,可衛憲及姜恆家距離他們所住小區就有些遠了。
衛憲大咧咧開口,「文錦路和學府路交叉口踫上的。」
簡單的說了一句,看著已經走遠了的,穿著七中校服的某個小姑娘,衛憲擠眉弄眼,一臉八卦的開口,「剛才是喬妹妹了?」
不用顧良辰回答,衛憲已經又痛心疾首的指著顧良辰叫囂,「辰子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咱們幾個好歹也是看著喬妹妹長大的,真要是說起來,咱哥幾個從小待喬妹妹可不薄,這都幾個月不見了,你讓我們見一面能怎麼滴?怎麼就像個不讓牛郎織女相會的老妖婆,辰子你說說,一而再再而三在中間使壞,你這安的是什麼心?」
前邊幾句話說的還中听,可後邊這阻止「牛郎織女」相會什麼的,姜恆听著听著嘴角就開始抽搐了,看著某個自以為感覺良好的好友,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看在顧良辰右腿又蠢蠢欲動的準備抬起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姜恆還是及時拉了坑貨衛憲一把,讓他踉蹌的後腿兩步,躲過了顧良辰的連環腿。
不過,躲過了腿踹,到底還是被顧良辰毫不客氣的罵了個「滾」字。
這若是放在別的叛逆期少年身上,被好友當街怒罵了,指不定就紅著眼眶上趕著動手打起來,再不濟也會撂下一句「咱們絕交」的狠話,大義凜然的離去。
可偏偏衛憲就是這麼厚臉皮,他已經對顧良辰時不時的咆哮很習慣了;因而,顧良辰吼他兩句,衛憲倒覺得挺好,真要是和和氣氣的和他說話,衛憲就真要擔心這丫的事後報復,會不會讓他褪一層皮。
衛憲又嬉皮笑臉起來,湊到顧良辰跟前就又想說什麼,不過,未免因他再讓他們所有人都成為焦點,施行舟及時拉住找死的衛憲,轉而也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問顧良辰,「剛才真是喬妹妹?」
眼神望著已經走遠了的,身著七中校服的小姑娘,施行舟還有些不敢置信。
那小姑娘雖然看不見正面,但是,只看背影,也讓人覺得,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沒看那黑發瑩潤靚麗的,胳膊腿兒白女敕的幾乎反光,即便只是簡單的扎著馬尾辮,也青蔥水女敕的不得了,又有那荏苒縴細的身段,即便掩在寬大的校服下,也遮不住的少女俏麗唯美的風情。
再回想起方才他們騎車時,遠遠看到的,那個在陽光照射下,美的如夢似幻,特別不真實的精靈般純美的小姑娘,就那樣乖乖巧巧的任由顧良辰揉揉捏捏,當真是看的他們心癢難耐,忍不住就騎車快了點。
剛才那確定是喬喬?是那個一直以來都有些虛胖,但性情很是乖巧柔順的小姑娘?
施行舟一時間也有些不太確定了,只是五個多月沒有見而已,小姑娘就變化這麼大?
不僅施行舟將疑問的視線投向顧良辰,就連一直以來性情都很乖戾的唐歷,以及好似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蕭權,包括衛憲和姜恆在內,也全都有志一同的看向顧良辰。
顧良辰無奈至極,只能很敷衍的「嗯」了一聲,隨後,也不等眾好友再說什麼,蹙眉看了一眼周圍女生臉紅羞臊的模樣,及時開口,「快八點了,待會兒就上課了,趕緊走吧。」
其余幾人這時也注意到,以他們這幾個天之驕子為中心,周圍圍滿了各種搔首弄姿的女生,也不免嘴角抽搐幾下,幾人扶著車子進了校門。
不過,臨進校門時,姜恆不免又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城市林蔭道上的小姑娘,嘖嘖稱嘆兩聲,隨後,也和恰好看的蕭權說,「看清楚沒,就剛才那白淨乖巧的小丫頭,那就是喬喬,辰子他妹妹。」
失笑出聲,也又好氣又好笑的給蕭權說,「辰子自來就護他這個妹妹,以前倒還好些,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喬喬也時不時被辰子帶出來一塊兒玩,現在是不行了。」
搖頭晃腦、很是頭痛的說著,「現在小姑娘父母過世了,辰子就自動升級成喬喬她爹了,護崽子似地,現在都把我們當狼防,見都不讓見一面,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真不知道辰子這是在防什麼?」
姜恆絮叨不止,蕭權在他一側,單手扶著山地車往校園里走,沒有接他的話,卻忍不住在進校門前,又往方才灑著細碎陽光的人行道上看了一眼。
少年扶車站立的身姿頎長筆挺,英俊的五官,輪廓硬朗立體,在金黃色的陽光的照射下,更加映襯的他面如冷玉,整個人也宛若神祗一般高不可攀。
這樣的蕭權,這樣一個清冽冷峻的少年,難免又引來周圍女生嬌羞帶怯的私語驚嘆,當事者卻對此完全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