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不知從那里模出幾把葉子狀的刀片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身上帶槍的三個綁匪,胳膊上都中了一刀,只听「撲哧」「撲哧」幾聲刀片入肉後傳出悶響,那身上帶槍的三個綁匪瞬間慘叫出來。
蕭權收了手,沈傾隨即一腿摜出,凜冽的風勢攜裹著十足的力道攻擊到眼前,中槍的三人都被打趴在地,頭暈腦轉間,沈傾已經面色冷凝的,抬著幾人的胳膊一壓一抬,「 嚓」「 嚓」幾聲輕響,那三個中槍的綁匪左胳膊也廢了。
這三個暫時再無攻擊力,可以稱之為廢人,一下解決了三人,其余四個綁匪給眾人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受傷的綁匪目眥欲裂的叫囂,「kao,小畜生找死!!」
「黑子接槍斃了這小娘皮,還有那小畜生,害老子見血,都他媽去死!」
綁匪被徹底激怒,對他們眼中的這幾頭肥羊也都下了幾分狠力。
顧眉景一行人中,除了她自己是個廢人,其余幾個多多少少都有些功夫傍身,不過,相比較于蕭權的如入無人之境,唐歷和沈傾的游刃有余,施行舟和衛憲、姜恆的反擊就沒有些相形見絀了。
顧良辰更是如此,他本身的實力和姜恆差不多,自己躲避不是問題,可現在還要護著妹妹,束手束腳的,偏有兩個大漢看出顧眉景是這個群體中的弱點,都朝她這里攻來,顧良辰分.身無暇,護著妹妹躲得狼狽,背上和胳膊上都遭了秧,要不是蕭權及時回身援助,一下摟著妹妹的腰將人護到自己的羽翼下,現在就不止是他自己受傷那麼簡單了,妹妹肯定會受更重的傷。
「啊!」「嗤!」「kao,還他.媽都是些硬骨頭!」
各種叫罵怒吼和痛呼叫喚的聲音在場地中充斥,可惜竟然沒有招來看熱鬧的人群,這事情實在詭異。
山間的竹子被眾人撞折了不少,鳥雀更是被這邊的動靜驚的撲哧亂飛,現場一片塵土喧囂。
唐歷自己和一個大漢較量,沈傾也輕松的對付一人,姜恆和施行舟合力朝其中一個相對較為瘦小的男子出手,蕭權護著顧眉景對付一個,顧良辰和衛憲都撿起地上的木棍趕來助陣。
說時遲那時快,七個大漢出場也不過三、五分鐘時間,原本以為很輕松就可以將這幾只肥羊抓獲,卻沒想到竟然功虧一簣,落得個被幾個小畜生打的頭破血流的下場。
綁匪們對眼前幾人的身份都是門清的,也心知肚明若是事敗,怕是他們下輩子都他媽要在監獄里過了,再一個不慎,說不得不日之後就要被槍斃,事到如今,可真只有你死我活一條路可以走了。
幾個大漢眼楮猩紅,輪著手中的棍棒就不要命的反擊起來,可很快也被鎮壓下去,顧眉景深恨自己往日沒有好好鍛煉身體,這時候成了眾人的負擔,不過,看到形勢一片大好,也忍不住眸子染上笑意。
眼楮一轉,倏然敏銳的看見一個大漢,從靴子里掏出一把體積非常小的手槍……
原來不止是那三個腰間鼓鼓囊囊的大漢帶槍了,這里竟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顧眉景看見那槍瞄準的方向是唐歷和沈傾那邊,不由驚駭欲絕的沖著那里大喊一聲,「傾傾小心!!」
「砰」一聲破空的槍響傳來,林間的鳥雀撲著翅膀驚叫著徹底飛遠了,竹葉簌簌落下,而顧眉景在感覺到有鮮紅的熱血噴灑在自己臉上後,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剛才那槍明明是瞄準傾傾和唐歷那里的,她一聲大喊,惹得那大漢震怒,竟是毫不猶豫的對著她這里開槍。
那槍對準了她的頭,可最後打中的卻是蕭權的右胳膊,是蕭權在最後關頭護住了她。
那聲警戒的「小心」,似乎還在耳畔鳴響,顧眉景看著蕭權右手臂處汩汩往外冒著獻血……那里有個堵不住的血窟窿,她驚駭惶恐之下,雙手緊緊的捂住傷口,「沒事的,不回有事的。」
「kao,趕傷我們,都他媽給小爺去死。」
「都別留情,們打死一個算一個,出了事兒他.媽的老子頂著。」顧良辰也暴怒了,咬牙切齒的喊出話,如果不是蕭權,他簡直不敢想象妹妹這時候會是什麼光景。
沈傾冷著眼,將與她對陣的大漢的骨頭全都踢碎了,「啊」「啊」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沈傾卻滿目冰冷,不過在看向顧眉景那里時,瞳孔微縮——那顆子彈發出去時,她就見蕭權猛一下護住喬喬的頭,要往地上撲,可也是那片刻時間,蕭權身子卻猛地一頓,不知在想些什麼。
總之,子彈入肉,蕭權替喬喬擋了一災,也成了喬喬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
難不成……其實這就是蕭權想要的?
用一條胳膊的重傷,去換這樣一份救命恩情,——劃算麼?
蕭權的實力遠在她之上,且她學的功夫,其中某些動作都華而不實,蕭權卻不一樣,他練的是正規軍人的截殺手法,動作簡練至極,卻也干脆利落至極,殺傷力更是毋庸諱言。
她自認,在子彈朝喬喬發出時,蕭權絕對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護的兩人毫發無傷,可是,結果卻是如今這般……
戰斗很快結束,也就是在這時,從白雲山上一下涌出很多和尚來,其中就有中午在月老廟處給眾人解簽的大和尚,他滿臉通紅的走在最前邊,「怎麼了?槍聲是從這里傳來的?誰的槍?」
轉過彎,看見眼前一片血跡和傷殘人員,和尚們都大駭,姜恆冷著臉與白雲寺的和尚們交涉,不過片刻時間,就有兩個小和尚在大和尚的吩咐下,迅速回山門拿了繩索。
而此時,早在眾人開始打架時,就撥通了伯父的手機號求助的顧眉景,也再次接到伯父顧振山的電話。
「喬喬,喬喬,能听見不能?」顧振山的聲音急的要冒火。
顧眉景一听伯父的話就哭了,「能,伯、伯父沒事兒了。」
「喬喬別急,再等等,伯父馬上就到了。」
救護車和警車在半個小時後陸續來臨,一眾被綁做蟬蛹狀的綁匪都被推下了山,武警們看著一個比一個模樣淒慘的綁匪,再看了看他們明顯折斷的手腳,都忍不住「呵」一聲輕笑出來,可側首一看幾個「肥羊」,也忍不住心中一寒,六個高中生、兩個初中女生,就把七個慣犯的大漢收拾成這副模樣,這群官二代、富二代的武力值,該有多駭人啊。
去醫院的路上顧眉景全程跟在蕭權身邊,誰叫都不走,蕭權的傷口在山道上時,被大師傅簡單處理包扎過,可子彈沒有取出來,到底不能做大動作。
顧良辰幾人也都鼻青臉腫的,尤其是衛憲,整個後背都慘不忍睹,一道道青紫,全是棍傷,好在肋骨沒斷,脊椎也沒有問題,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醫生給他上藥,他爬在病床上疼的呼爹喊娘,將幾個綁匪的祖宗十八代都輪番問候了好幾遍。
護士和醫生都忍俊不禁笑出聲,施行舟也踢一下衛憲的腳,「意思意思叫兩聲就行了,」嘴角扯動,施行舟疼痛的「嗤」痛呼出來,倒吸一口涼氣,才又說道:「你還準備喊上一路亮嗓呢?嘁,蕭權中槍了都沒喊疼,怎麼就你身嬌肉貴?你是娘們啊?」
顧眉景正捧著蕭權的胳膊做懺悔狀,一听有人提蕭權,立馬抬起紅腫的大眼楮看,眾人見她這模樣可憐兮兮的,也忍不住又氣又心疼。
衛憲卻嗷嗷叫著說,「蕭權不疼,他皮厚,小爺皮薄,就他媽身嬌肉貴了怎麼滴?」
眾人哄然大笑,蕭權也忍不住「呵」一聲輕笑出來,他身子一震,胳膊隨即一動,顧眉景對他的胳膊提心吊膽,還以為他疼了,立馬慌著開口,「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側首問醫生,「能不能給他打點麻醉劑啊?」
眾人:「……」
沈傾無語的翻個白眼,不能阻止閨蜜犯蠢,那就只能盡可能的,讓她的蠢別外漏了,他們知道她有多蠢就行了,就不要再給外人添笑料了。
「去看看你哥哥,我看看蕭權的胳膊,一會兒該給他取子彈了。」沈傾拉起顧眉景,讓她去顧良辰身邊,她則在蕭權身邊坐下,顧眉景「哦」了一聲,又歉意的看一眼胳膊上的紗布滲出血紅的蕭權,到底還是找哥哥去了。
顧眉景走後,蕭權察覺身邊打量的視線,雲淡風輕的看,沈傾被眼前人清冷的有些過分的眼神看得怔愣片刻,瞬間回神後,脊背挺直,眸子直直看,「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總歸你這次救了喬喬,多謝。」
「呵……」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沈傾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不讓其余幾人听見這邊的交談。
「沒有。」蕭權似漫不經心看著另一側親密相依的兄妹兩,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沈傾順著他的視線看,忍不住嘴角一翹,「我不覺得你和喬喬能走在一起,不過,……如果這是喬喬的決定,我會保持沉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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