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前世今生兩輩子都沒怎麼喝過酒,哪怕是在年前的訂婚宴上,也只是以茶代酒敬了諸位長輩而已。
她的人際圈小,又因為身邊朋友基本都不是太鬧騰的,便也沒有出去胡吃海喝的機會,私生活干淨的不行,因而,仔細說起來,這還是顧眉景第一次喝白酒。
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是顧自覺得,被星光月輝草調理過的身體,在抗酒精這方面,也因為有些功效吧?卻不想,三小杯白酒進肚,半個小時後後勁兒上來了,她覺得整個身子都火燒火燎的。
卻也知道自己這時候情況不對,便安安分分的坐在蕭權身邊,一句話也不說了,偏卻眉眼清亮,面上帶笑,讓周圍幾個女生看了,都忍不住笑嘆:沒想到這還是個有本事的。
有本事的顧眉景在被蕭權牽著手坐上車後,整個人就有些瘋了,先是環著蕭權的脖子嘻嘻笑,隨即也模著他的臉,語聲嫵媚多情的說,「你長的真好看啊。」
蕭權鳳眸含笑看著她醉酒的模樣,等著她下邊反應,顧眉景接下來的動作還真沒讓他失望,直接就解他襯衣扣子了,一邊數著他胸口的八塊月復肌,還模啊模的數著數,「五、六、七、八。」數完了就又傻兮兮的開口,「人魚線呢,人魚線呢……」伸手去解蕭權的皮帶,手往他腰下鑽。
蕭權滿身火,若不是地點不對,真想當即把人就地正法,緊繃著身體將車子開得飛快,憑著強悍的車技,倒是很快到了顧家。
才將人抱進房間,兩人的衣裳也都落地了。醉酒的顧眉景似乎更加熱情,不管是嫵媚勾魂的嬌喘吟哦,亦或是熱情的回應與配合,簡直讓蕭權欲罷不能,將人抱著抵在牆上很要了兩次,還不解渴,又壓倒榻榻米上一番雲雨。
看著身.下女孩兒滿面暈紅,額角布汗,媚眼如絲的勾魂模樣,蕭權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顧眉景平時在這方面也很配合他,只是作為女孩兒,多少有些矜持,每次開頭總有些放不開,好在兩人的身體配合度高,他又頗有手段,慢慢也就放的開了,也會很熱情,只是,像是這麼主動的時候,倒是少見,以後可以考慮時不時喝些酒。
蕭權心中的念想顧眉景自然不知道,她一覺睡到夜里十點半才醒來,是被餓醒的,睜開迷蒙的雙眼時,就見房間內有一閃一閃的光,以及很輕微的說話聲,卻是蕭權開著很小聲的音頻在看新聞。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側首過來看她,正見著她迷蒙嬌憨的模樣,不由好笑的垂首下來吻了她的唇,一邊嗓音喑啞磁沉的問,「餓不餓?」
顧眉景點頭,「我怎麼睡著了?」
「不記得了?」蕭權挑眉,「沒那麼大酒量還逞強,以後自己在外邊不許喝酒了。喝多了犯傻,鬧笑話。」又笑著問她,「頭疼不疼?」
顧眉景任他將自己的身子抱起來,就將腦袋在他頸窩處蹭了蹭,「不頭疼,神清氣爽的,你不說我都不記得我喝醉了。我醉酒後鬧笑話了?是不是讓你丟臉了?」
蹭了蹭腦袋,「我就記得跟你一起往酒店外邊走,之後就不記得了,我不會邊走邊睡的吧?」要是這樣鬧笑話,還是可以忍受的。
「不是。」蕭權笑著拉著她的手,往他下月復的人魚線模去,「你一直要模我的人魚線……」
顧眉景呆怔片刻,隨即就一下埋首在他胸膛中,錘了他一下,「我才不會,你盡胡說。」
兩人說了會兒話,顧眉景起來去衛生間沖了澡,隨即要去廚房做吃的,拉開門時還小聲問蕭權,「你餓不餓,我多做些好不好?」
蕭權點點頭,「可以。」
顧眉景就笑著開門出去了,約十多分鐘後也端了托盤過來,她煮了簡單的牛肉面,鹵子都是之前做好冰凍在冰箱里的,吃著方面,又加了青菜、筍干、火腿片在里邊,聞著噴香。
本是想再炒個菜的,可天太晚了,且伯父伯母已經歇下了,顧眉景不願將長輩吵醒,才作罷。
兩人吃過飯,蕭權下樓將碗筷洗了,回來時,顧眉景正拿著他上網,見他坐在她身邊了,也不由笑著問,「才吃完東西,等一會兒再睡,要不然對胃不好。」
蕭權點點頭,隨即干脆抱了她到陽台處的榻榻米上坐著說閑話,順便佔便宜。蕭權說起她睡著時外婆打了電話過來,問及她什麼時候去海市,顧眉景就道:「你和我一起去麼?」
「這幾天沒事兒,陪你去。」
「好。那咱們後天去外婆家,在外婆家呆幾天,然後我再跟你回京都。等你去美國時我再跟你一塊過去,給你送行。」
「嗯?不是要看顧良辰?」
「嘻嘻。你最要緊麼,我主要是去送你的好不好?次要的才是看哥哥,順便看看傾傾……」
又里嗦的說了好些有的沒的,直到感覺月復中的東西消化的差不多了,才和蕭權去休息。
本以為這就安安生生睡覺了沒想到又被這人摁著來了一次,顧眉景苦笑不得,「你非得這麼拼麼?」
蕭權輕笑著咬她耳朵,「這是我的福利。」又惡狠狠說了一句,「我還嫌少的,……這里不方便,回京再收拾你。」
如此兩人就在顧家又呆了兩天,隨即就和裴音和顧振山告別,去了海市。
裴音自然舍不得兩人離開,只是,也知道蕭權就這半月假期,總不能都耗在他們這里,去看看外婆是很正當的事兒,稍後他也要回去京都陪陪那邊的家里人,畢竟是親孫子親兒子,這麼長時間不見面,總歸都想得慌。
顧眉景和蕭權一起來到海市,下了飛機時,就見竟是表姐喬安雅來接的機,顧眉景挺驚奇的,一驚表姐竟然也回國了,二來,王天益竟然舍得放人,簡直太稀奇。
回程途中,就听喬安雅說,「本來安南也要來接你的,偏他期末考試考砸了,我媽這段時間給他找了個補習老師,天天補課。那小可憐可憐的哦,這會兒還在做作業,本來還想找你當借口出來溜一圈,被我媽毫不留情鎮壓了。」
「補課?」顧眉景訝異,「安南那一科學的不好?他暑假結束後該大二了吧,到時候文理分科,他準備學文還是學理?」
「這個那小子沒說。不過,不管學文學理,考60都沒啥前程。嘖,60分啊,他怎麼考出來的,快把我笑死了。」
顧眉景也挺想笑的,這輩子一直當學霸,她都快忘了考試不及格是什麼感覺了,倒是上輩子對此深有體會,那時太自卑,又因為親人相繼家破人亡,更沒了學習的心思,若不是高考最後關頭努力了一把,考了個二本,後來大學時也發狠了勁兒學英語,想來之後想找個好工作都難。
不過,安南是典型的富二代,家里生意之後也有喬安雅撐著,他不成器也沒什麼。話又說回來,安南也不是不成器,只是對于數學,腦子里實在沒那根線,他數學總不好,偏在文科方面簡直如有神助,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又畫的一手好國畫。早先還听外婆說,安南想要學藝術,自後考美術學院,然後出國進修,夢想是當畫家,不知這事兒是真是假。
「回去了我也沒事兒,我抽空給安南補習吧。再不行讓蕭權來,他在這方面是權威,早先我學數學吃力,都是他給我補的。」
對著蕭權一笑,「你麼把高中知識忘完吧?」
蕭權沒想到還有這差事,倒也一笑,「可以。」
這邊兩人又眉眼含笑的靠一塊了,可把喬安雅看得牙疼。她和王天益也膩歪,不過,也不像是這兩人啊,恨不能長一塊了,忒傷眼。
到了喬家時,車子才剛停下,就見喬安南一溜煙從屋里躥出來,一把拉住顧眉景的手就說,「姐,表姐你救救我,我媽要打斷我的腿啊。不就在書上畫了兩小人麼,你說她至于麼,從樓上追到樓下還不解氣,這是後媽吧?其實我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吧?」
溫然此時也拿了雞毛撢子從屋里走過來,頭發有些凌亂,面上都是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跑的累的,她見喬安南藏在小外甥女身後,氣的不行,「喬喬你別管他。你不知道這臭小子剛才做什麼。我讓他好好補課,每天就三個小時他還給我搗亂,數學考60分,還不好好補,這是想當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是不是?我給請的那補課老師,人給他好好講,他還不听,在數學課本上畫了一本子的漫畫,你說這不是皮癢了找抽是什麼?」
「喬喬你別攬著我,看我今天不把這臭小子的腿打斷了。不是非讓他學習不可,就是他這態度是在欠抽,不把他打服了,以後不定怎麼瘋呢。」
說著話就拎著雞毛撢子走過來,喬安南見表姐不給力,擋不住老媽的襲擊,趕緊又跑蕭權後邊,「姐夫,姐夫你救救我啊,我媽真要是把我腿打斷了,我怎麼出去泡妞啊。」
一家子人全都笑了,溫然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此刻倒是不好再發火了,尤其是這佷女婿也來了,再怎麼糾纏下去,倒是丟人了,至于教子的問題,哼,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要這小子還是她兒子,還住這別墅,她不愁教訓他那一天。
溫然就趕緊讓顧眉景和蕭權進屋,一邊還親熱的不得了的問蕭權,「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太太念著你呢,早先听喬喬說,在貴州那邊見過你一次,老太太就擔心的不得了,怕你出任務受傷,為這每天守著看新聞,看見那出點事兒,就得給喬喬打個電話,確認你沒去拿地方後,才放心。趕緊進來給老太太說說話,老太太看見你指定高興。」
顧眉景和喬安南走在後邊,比顧眉景還高的帥小伙喬安南,就沖著表姐眨眨眼,摟著她肩膀說,「咱兩都失寵了。」
顧眉景舉手捏了捏他臉頰,「你才失寵。」又沒好氣的訓他,「這麼個帥哥,竟然數學考不及格,你腦子怎麼長的啊?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弟弟,我嫌丟人。」
喬安南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啊?其實我數學真沒這麼差,真的,表姐你相信我。我給你說實話,關鍵是這次考試我一個兄弟出了點事兒,我跟他出去辦事兒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就晚了。要不是我爸這名頭好使,我又會說話,臉長的也好,不然那看門那大爺都不讓我進去,後來進考場又費了一番功夫,等拿到考卷的時候,就剩四十分鐘就結束考試了。你說,就這點時間,夠干麼啊?我能考六十,那都是小爺我的造化。」
顧眉景簡直不想听這小子咧咧了,就又沒好氣的說,「那你怎麼不給舅媽說實話?你要說實話了,她還能這麼折騰你?再說補課的事兒,這個可以有。你早先不還說數學跟不上麼,如此這好老師都請來了,你還不好好學,難怪舅媽生氣。」
「還有,你平常不是挺會哄人麼?怎麼就不好好哄哄舅媽?你要是好好說話,舅媽還能拿著雞毛撢子追你?還泡妞,連大學都沒考上呢,就想泡妞,你怎麼好意思?」
喬安南挖挖耳朵,「表姐咱能別說了麼?你怎麼現在這麼嘮叨了啊,我姐夫是怎麼受的了你的?」又搖頭晃腦的說,「怎麼就不能泡妞了?嘿,我听我姐透漏,早先你跟我姐夫不就是高中就看對眼了?我這也得趕緊著啊,咱喬家不還等著我開枝散葉呢。」
顧眉景此刻無比卻新,喬安南確實欠抽,怪不得喬安雅提起這小子就咬牙切齒的,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誰受得了啊?喬家都是正經人,就這一個異類,是挺傷眼的。嗯,趁這幾天蕭權無事兒,干脆讓蕭權收拾收拾他算了,不然,真擔心家里出個紈褲,那就不大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