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可總結的好虧啊。有這麼大的異能,還只能用在女性病人身上,不能物盡其用,真是委屈它了。」又興致勃勃的和蕭權說,「你說,既然我能‘看見’人體內的器官內造,那能不能看見石頭的內里?我听人說,緬甸那邊流行賭石,石頭里藏著翡翠什麼的,要是我過去用右手模一模,你說,我能不能看見里邊是什麼情況?」
這個猜測靠譜多了,蕭權不經意點了點頭,瞬間回神過來,媳婦再打算什麼後,立馬開口打斷她的白日夢,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笑說,「你缺錢花麼?老老實實當你的醫生,別想跨行發展了,靦腆那邊亂的很,你也別想著過去玩,好好給人診脈看病。」
顧眉景掐他,「你這是阻礙我發展興趣愛好。」
蕭權反駁,「你現在的興趣難道不是肚里那個?」
顧眉景模了模西瓜肚,點&}.{}頭笑說,「那倒也是,但我還可以發展第二愛好、第三愛好啊,等孩子生下來,我還可以發展無數個愛好。」
蕭權挑眉看她,「你很閑?」
顧眉景笑嘻嘻的蹭蹭他的胸口,「我當然很忙了,要養寶寶,要照顧你,那里有時間發展亂七八糟的愛好啊?」見這男人眸中瞬間溢出笑意,顧眉景就好笑的戳戳他緊實的月復肌,「好小氣,說說都不行,你管這麼嚴,小心以後我離家出走啊。」
蕭權就笑著吻吻她的眼楮,「離家出走?你認識路麼?」
夫妻兩個說笑著做好晚飯,不停地拌著嘴,廚房里不時響起顧眉景或惱或開懷的笑聲,溫馨的不得了。
吃過晚飯,蕭權去收拾桌椅碗筷,顧眉景就坐在沙發上吃飯後水果,一邊興致勃勃的拿著手邊的東西,或是抱枕,或是茶杯,或果盤里的草莓,好奇的用新發現的透視「異能」,檢驗一下這些東西的構造和自己所知的一樣不一樣——純粹閑的了,這麼幼稚的舉動,她偏玩的不亦樂乎,還不時驚訝的「啊」一聲,看的出了廚房的蕭權好生無奈。
晚上休息時,顧眉景還在發掘異能新用法,且為此興致高漲,絲毫沒有往日的困倦,蕭權將人困在懷里好大一會兒,她還在東模西模,沒個消停,不由咬著她的耳朵威脅,「明天不準備去上班了麼?快十二點了,你要真不困,咱們做點運動。」
顧眉景瞬間老實了,這幾天隔三差五都有運動,雖說孕婦懷孕滿三個月就可以開葷了,懷孕期間的孕婦那啥需求比較強,也確實要運動運動,但是,她這個月被滋養的夠夠的了,她要休息啊休息。
顧眉景瞬間老實了,可因為興致太好,導致她窩在蕭權懷里半晌了,還是沒睡著,大眼楮忽閃忽閃,別提多精神。
耳邊蕭權的呼吸似乎規律下來,像是睡著了,顧眉景不想再來回動彈著把他鬧醒,干脆自己跟自己玩,將手邊的被子、枕頭都模遍了,忽然想起,還有一個東西她沒窺探過內里——她都沒看過自己體內的構造和器官啊,哦,對了,她子宮內還有個寶寶。
顧眉景順價興奮若狂,右手立馬貼在小月復上,心中念叨著要「看看內里」,小月復下的一切血肉器官,全都出現在眼前,最明顯的就是那個裹在羊水里的小寶寶,他手腳已經發育齊全了,五官還不清楚,但是,身體器官已經長的差不多了,額,器官……
顧眉景突然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那個,不是說好的她懷的是個小姑娘麼,怎麼小姑娘下邊長了個小小鳥?
顧眉景又仔細盯了幾眼,還特地把那里放大了,沒錯,是小小鳥啊,小公主變身小王子,顧眉景欲哭無淚,那個王八蛋偷天換日,把她的小公主換走了?
或許是她的呼吸太急促了,因而本就在假寐的蕭權瞬間睜開眼,身體貼上來,小聲的抱著問她,「怎麼了?生氣了?」
不是睡覺麼?怎麼又生氣了?難道是因為他沒理她?蕭權有些啼笑皆非。
顧眉景卻真是受了委屈了,翻過身就要對蕭權訴苦,她那個大肚子,現在翻身都困難,自己卻一點沒注意,把蕭權嚇的不輕,立馬制止她的動作,隨後小心的將她翻過來,輕笑的吻她,「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顧眉景扁著嘴巴,委屈的不得了,「肚子里這個是個小王子,我的小公主沒有了!!!」聲音都帶哭腔了,這得是對小公主不翼而飛這件事多怨念啊?
蕭權短暫的愣神後,也是哭笑不得。小公主和小王子都好,只要她高興就行,可是,之前做B超時,也沒問過醫生是小王子還是小公主,她最近嗜辣,便單方面認為肚里這個就是個小公主,結果呢,被現實耍了?
蕭權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好笑不已,可怕懷中這喜怒不定的再遷怒自己,只能表態,「沒事兒,小王子也好,小公主沒有了,以後再生。」
顧眉景生氣,「以後沒機會再生了,你想被罷職麼?」
蕭權吻她,「那怎麼辦?你要把你肚里那個打掉麼?」
「你想都別想。」顧眉景顧不得委屈了,瞬間警惕的瞪著蕭權,就听那人又好笑得道:「這不就得了?既然不想打掉他,你這會兒又嫌棄他,小心他長大了不喜歡你。」
「一定會喜歡我。」顧眉景又委屈了,「他是在我肚子里長大的,他才不會不喜歡我。」
大晚上的夫妻兩個爭執著這哥幼稚的問題,真是夠讓人無語的。可孕婦的思維及情緒真是半點不受人控制,蕭權更不敢惹懷中這人,只能好生哄著,等到凌晨兩點多,懷中人困倦的打著哈欠睡著了,他才松了口氣。
顧眉景有了新「異能」後,最新換做的事情,就是用透視眼窺探羊水中的小王子,小王子一點點變大,小王子會做運動了,小王子今天的精神不錯,小手小腳越來越有力氣了。
顧眉景的肚子從有了胎動開始,就變化快起來,肚子每天一個樣,每天看好像都比昨天大一點,可她自己卻沒有變胖,除了變大的肚子,她的四肢依舊縴細苗條,白淨如玉的小臉上既沒有長妊娠斑,也沒有變的虛胖,整個人看背影還是個玲瓏有致的女孩兒,唯獨從前邊看,才能看出懷孕的跡象。
蕭權現在每天看人都看得很緊,尤其是看到她成鮮明對比的肚子和四肢,便有種驚心動魄之感,真擔心她那荏苒的身段撐不起那個大肚子,又唯恐她走路快一些,出什麼事故。
將她的照片發給老太太和母親林韻之那里,兩人看到後也有些擔心,還是身為醫生的裴音和甄意紛紛來電說沒這樣沒問題,反倒是喬喬保養得當後,一家子人才放下心來,卻也都耳提面命著蕭權把孕婦照顧好了,不能讓顧眉景受一點委屈,那語氣,真是讓蕭權無奈,他那里敢給她委屈受,是他受委屈還差不多。
顧眉景懷孕六個月時,貴省的天氣已經熱起來,她出門都穿上了裙子,小月復高高鼓起,雖是孕婦,看起來卻很有韻味,讓蕭權忍不住把人看的更緊了些。
而這時沈傾和蕭熠也安排好了國外的事情,準備回國了。
沈傾研究生畢業,在美國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準備回國領證外加待產。
——她懷著蕭家的孩子,總不好在蕭家人看不見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若是在美國生產,蕭家讓人還要奔波到美國看孩子,可有些不體貼人了,免不得要落下壞印象,因而,和沈媽媽商量過後,沈傾就準備回國了。
顧眉景聞訊後很高興,又囑咐了閨蜜幾句懷孕後期的注意事項,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回頭就和蕭權報告了這件事兒,蕭權點了點頭,隨即也說,「你哥也快回來了吧?」
顧眉景想了想,就點點頭,哥哥顧良辰今年就拿到博士證書了,听他說,還攻讀了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研究生,現在在準備畢業論文,想來距離回國的日子確實不遠了。
她就說,「今年夏天畢業,肯定能回來。」又興致勃勃說,「我哥哥也是高材生了,一個博士文憑,一個碩士文憑,還是哈佛畢業的,國內的企業那個不能進啊。」
蕭權揉了揉她的頭發,可惜顧良辰是要進機關走仕途的,對那些企業可沒興趣。「你想讓他之後留在京都還是去Z省?」
顧眉景咬著唇考慮片刻說,「都行吧。回Z省也不錯,伯父要到下年才會調入京都,哥哥現在去Z省,有伯父幫襯,這很好啊,即便之後伯父進京都了,好歹還留下人脈,更何況衛憲、姜恆幾個也在Z省,這幾年混的還挺有樣子的,要是哥哥留在那里,他們肯定會幫襯哥哥的。」
又拉著蕭權的手指說,「不過去京都也好,有爸他們照應著,肯定沒問題。」
這話就是拍馬屁了,蕭權忍俊不禁,又揉揉她的長發。
顧眉景搖搖頭,就懊惱的說,「頭發好長啊,想減掉一些。」
「嗯?嫌梳洗麻煩麼?」蕭權愛惜的順著她的頭發說。他倒是沒有長發情節,只是對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珍之愛之,時間久了,也就覺得,哪怕是這一縷長發,都是要好生寶貝的。
顧眉景點點頭,「我懶麼,每天頂著個大肚子,走路好累的,都不想洗頭發了,好麻煩。」
蕭權無情的戳破她這點小哀怨,「你什麼時候自己洗發了,不是一直都是我幫你洗的麼?」
好像是哦。顧眉景想到此就笑了,她真是太無恥了,自己沒做過的事兒,還把功勞按在自己身上,臉皮太厚。不過頭發卻是不減了,她有男人麼,梳洗頭發都交給他做,這也是夫妻間的情趣不是?
正和蕭權撒嬌,肚子突然痛了一下,顧眉景「哎呦」一聲,雙手就捧著肚子了,委屈的看著蕭權指控,「他踢我。」
蕭權笑著抱著她,「怎麼越來越嬌氣了?」將她抱到腿上,掀開裙子,模著她鼓鼓的肚子上頂出的小腳丫,語聲帶笑的說,「乖一些。」不知是在說寶寶,還是說顧眉景,可他神態寵溺帶笑,眸中漾著暖日春光,冷峻的線條在此時柔和的像是鍍了金光,便讓人覺得,這個男人現在那麼觸手可及,溫柔的讓人心柔的恨不能化成一汪水。
吃過午飯後,蕭權又例行的開始給媳婦肚里那個做胎教——讀《孫子兵法》,結果還沒讀兩頁,那躺在躺椅上的小女人就睡著了,蕭權哭笑不得,卻還是繼續讀了下去,若是讓她知道他消極怠工,怕是又要指控她。
《孫子兵法》讀夠規定的五頁,顧眉景也已經睡熟了,蕭權將她抱進臥室,打開古聲古香的一個留聲機,放起輕音樂,隨後才睡在她身側,一起午休。
雙手卻在她鼓起的肚子上留戀不去,不知這里邊的小東西,喜不喜歡輕音樂,以後長大了,是和他媽媽一樣,是個五音不全的,疑惑是像他,有著與生俱來的音樂天賦……
顧眉景懷孕將滿七個月時,早先就在軍區鬧得輿論紛紛的實戰演習終于要開始進行了。
十八軍帶隊的人,就是王大姐的丈夫王大校,以及第一大隊的隊長,這兩人都是老資歷了,帶隊的話沒人有意見,倒是都能服眾,在某個天氣熾熱的早起,由十八集團軍軍長、部長隨行,一行五十多人集體上了飛機,去往東北參加軍事演習。
這事兒風光的很,飛機離開兩天後,軍區內還到處有人四下議論這事兒,就連顧眉景在醫院,都不斷的听人說起,那些參加軍事演習的士兵和帶隊隊長們回來後可能有的風光,一時間倒是更愧疚與蕭權了,覺得都是自己耽誤了他。
蕭權倒是更哭笑不得了,晚上抱著她安慰,眉梢挑起,頗有些啼笑皆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