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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的小公主出生了,一家人都很興奮,老太太和家里老頭子還特意飛過去看望一趟,住了快一個星期了,才被催著回了家。
不過,老太太老兩口是回家了,林韻之卻仍然堅持駐扎在崗位上,堅決不離開小姑娘半步。
蕭淮在星期天時,也從京都飛過來看媳婦和兒子孫女,可惜,他這太沒存在感了,即便到了後,自家媳婦也只是象征性的問候他一聲,隨後就一個勁兒的向他炫耀兩個小寶貝,眼里完全沒有他。
蕭淮很心塞,媳婦第一次離開他這麼長時間,都快一個本月了,他既不適應媳婦不在家的生活,又****夜夜的想人,結果這邊可好,根本沒把他放心上。
蕭淮郁悶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也真是發不出火來,看見媳婦兒心情好是一方面,又見到了龍鳳胎兩孩子,忍不住眉眼都笑彎了。
他這個年紀就當爺爺的,在現代社會也不難見,可是,他這可不是一個,膝下都有三個孫子了,比一般人運氣好上太多。
心情極度好之下,蕭淮出手就格外大方了,于是,兩個小寶貝還沒滿月了,各人就擁有了一幢爺爺送的大別墅……
當然,小王子也沒少撈東西,最起碼顧眉景就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兒子最近飯吃的少了,可是,也沒見他瘦。之後很偶然的情況,才看見他翹著二郎腿。一邊擺弄游戲機,一邊吃零食。
顧眉景訝異的走進游戲房,指著地板上的薯條問兒子,「這都哪兒來的?誰買的啊?」
小王子心虛的不得了,漆黑狹長的眸子中閃過慌亂,隨即又恢復鎮定,眼楮都不眨一下的撒謊,「不是我買的,是磊子買的,他今天請客。給我們都送了一份兒。」
顧眉景懷疑的看著兒子。哼唧一聲給他個腦瓜崩,「真的麼?」她和蕭權在教育兒子方面有很多不同,但在很多方面是相同的,譬如。小王子的零用錢每月都有定數。不多不少。只和一般小朋友拿到的零花錢差不多;再比如,嚴格控制小王子吃零食,尤其是膨化食品和油炸食品。擔心吃多了對孩子身體不好。
小王子平時表現不錯,還算听父母話,自控能力也極強,但有時候她和蕭權疏忽了,這小子也會「明知故犯」!
顧眉景沒從兒子這里問到緣由,便又捏捏他的小臉,沒收了他的薯條離開了。留下小王子一臉哀怨的捏著游戲機把柄,可憐巴巴的看著麻麻,打商量,「麻麻我下次再也不吃了,可以不告訴爸爸麼?」
「那當然不行。」不告訴蕭權,她怎麼能光明正大的沒收兒子存的那幾張卡?
還想和小王子再嘮幾句,就听見門外邊傳來響亮的嬰兒哭聲,小王子立馬道:「妹妹餓了。」
外邊林韻之也急著叫顧眉景,「喬喬,快過來給妙妙喂女乃,哎呦我可憐的小乖乖,這是餓醒了。」
顧眉景揉揉兒子小腦瓜,「不錯啊,都知道妹妹是餓了,我兒子好聰明。」
小王子扭過臉看窗外,有個幼稚麻麻真麻煩。
顧眉景去給妙妙喂女乃,小丫頭已經一個多月了,現在小臉已經張開了,白女敕女敕的小包子,眉眼精致漂亮,皮膚白女敕的能掐出水來,還有那紅潤潤的櫻桃小嘴,挺巧的小鼻子,愛笑的眼楮,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讓人心里喜歡的不行。
顧眉景也喜歡小姑娘,特別听話乖巧,只有餓的時候才會哭,要拉臭臭或是放水了,便會哼唧哼唧,吃飽了就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四處看啊看的,那精靈的小模樣,真是讓人疼到心坎里去了。
顧眉景抱著妙妙拍了拍,小丫頭吃起女乃來狼吞虎咽的,一只手還佔有欲特強的捂著另一個,堅決不讓麻麻同時喂弟弟,顧眉景就好笑的點點她額頭,和林韻之說,「妙妙胃口真好,都趕上衡之吃的了。」
林韻之高興,「吃得多才好,小孩子家家的,就應該多吃點,這樣長得才快,身體才好。」
顧眉景點頭,沖著小閨女笑,「就是這脾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說她懂事吧,每次吃女乃都得搶在弟弟前邊,說她不懂事吧,她也不愛哭,還會和弟弟一塊兒玩,媽,你說這丫頭,怎麼瞧著好像懂事一樣。」
林韻之最喜歡听人說她孫女聰明美貌懂事乖巧,等等,只要是夸她孫女的,她都恨不能笑出滿臉褶子來。如今听顧眉景這麼一說,嘴角差點咧到耳後根,高興的不行,「我孫女當然懂事,哎呦,阿權小時候可沒妙妙這麼乖,小王子也是,都愛哭,衡之也愛鬧,家里就我們妙妙最聰明最乖巧,是女乃女乃的貼心小棉襖。」
林韻之沒多想,顧眉景也沒將剛才的話深想,就順口一說,可正吃女乃的蕭妙妙卻委實被嚇的不輕,直接嗆住了。
麻麻說她瞧著好像懂事一樣?
能不懂事麼,她好歹都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雖然還沒有及笄,但都可以談婚論嫁了啊,突然變身小包子,可她也不能像弟弟一樣鬧騰了,真心鬧不起來,再說了,要是讓她和弟弟一樣,大小便「失禁」,咳,妙妙小公主寧願再死一回!
剛喂完妙妙,小胖子衡之也哇哇哭著醒來了,這小家伙精力充足的很,每天伴隨著哭聲醒來,然後吃女乃,再之後便是亢奮的抻胳膊蹬腿兒,四處掃視,還非得讓人陪著他玩,若是視線內有一會兒沒人,他就哇哇大哭,臭脾氣不知道像誰,真是愁的人恨不能生幾條皺紋。
好在小胖子對麻麻很依戀,只要麻麻陪著。就會很乖巧,能安安靜靜的躺在嬰兒床上一兩個小時不鬧騰,勉強算是個乖寶寶吧。
喂完兩個小家伙,時間也不早了,顧眉景去做飯,林韻之就照看著兩個小家伙。等晚飯做好時,蕭權也從部隊回來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飯,之後顧眉景和蕭權收拾桌椅碗筷,小王子則開始清理地面,認真的態度和那一板一眼的動作。真是萌呆了。看得林韻之一陣發笑。
林韻之疼孫子,早先孫子在京都過暑假時,她一听孫子還要做家務掙零花錢,簡直心疼的要死。當即就想打電話過來將兒子罵一頓。還好被及時制止住了。
不過。雖然被蕭淮勸服了,不插手兒子媳婦教導孫子的事兒,可心里卻是惦記著這事兒的。一直沒忘。
讓她說,他們這樣的家庭,家里錢多的是,隨便給孩子個零花錢,都是普通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金額。可是,他孫子竟可憐的還要打零工掙錢花,簡直比家庭條件困難的小孩子都不如。
不過,在旁觀了兩個月後,林韻之也不得不承認,孩子這樣教育是挺好的,最起碼會培養出孩子正確的價值觀念,讓他懂得獲取需付出的道理,還能從小培養他的動手和獨立能力,從長遠看,對孩子的成長比較有利。
林韻之想開了,也就不惦記這事兒了,甚至偶爾興趣來了,還會逗逗打零工的大孫子,「小王子來女乃女乃這拖拖地,女乃女乃剛才把水灑上了」「小王子可以幫女乃女乃把這條毛巾洗了麼,女乃女乃可以付你工資的」,每次看見小家伙扭曲的小臉,林韻之就特別想笑,有種欺負了小正太的酸爽感,一點都不像個疼孫子的好女乃女乃了……
顧眉景和蕭權在廚房洗碗,蕭權洗第一遍,她接過來沖第二遍,一邊洗碗還邊小聲的和蕭權咬耳朵,「我懷疑謹之發了筆橫財。」
蕭權挑唇,「注意用詞。」
顧眉景點頭,「橫財這兩字絕對沒用錯,在我看來,只要不是通過勞動得來的錢財,都歸屬于橫財。」
蕭權好笑的側過頭來看她,「說重點。」
顧眉景就三言兩語將今天下午的事兒說了,特別點出,「謹之今天上午和磊子他們去市里的時候,我只給了他五十塊的零花錢,他給雙胞胎買了小禮物,又買了一罐QQ糖,應該沒錢買薯條了。說是磊子給的,我更不信,那小家伙最近在攢錢買槍呢,他媽媽說,磊子最近也開始‘打零工’掙錢了,按照他掙錢的速度,估計到年根能掙過買槍的錢……」
顧眉景巴巴告狀,絲毫不覺得出賣兒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說到興起,眉眼都亮起來,那雙鐘靈毓秀的雙眸中閃爍著溫柔暖和的光,看得人心里發癢。
蕭權看著她,在洗淨了最後一個碗後,擦干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親上去,顧眉景支支吾吾推他,臉上都是紅暈,怕他堅硬的胸膛,「媽和謹之都在外邊呢。你就不能等一會兒麼,讓媽看見了……」
蕭權輕咬她唇瓣,鳳眸中都是揶揄的笑意,「媽看見的還少麼?」
顧眉景咳一聲,臉色爆紅,這男人,臉皮還真厚。不過,媽踫見他們親熱的時候確實不少了,關鍵是這男人臉皮忒厚,動不動就湊過來親她,被看望雙胞胎的林韻之踫見了好幾次,顧眉景想想那場面,臉愈發燒得慌。
蕭權還想加深動作,顧眉景連忙制止,紅著小臉在他耳邊小聲求,「晚上吧,等晚上好不好。晚上……」
蕭權忍不住喉結上下滾動幾下,扣在顧眉景腰間的另一只手力道倏然加大。下月復間有些沖動。自從她懷孕六個月起,兩人就沒有再深入交流過,如果她出了月子,身子也養好了,可以適當進行下和諧交流了。
當然,在和媳婦深入交流前,還是要和家里小主人交流一下的。
蕭權在小王子入睡前十分鐘去了他房間,五分鐘後出來,五官柔和安然,面部線條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溫潤,怎麼看都是個翩翩貴公子。
林韻之見狀直點頭,兒子這模樣挺能唬人的,這皮相太好,怪不得能把喬喬拿住,也虧得兒子長得還行,不然她兩個孫子就吃虧了。
見兒子從大孫子房間走出,林韻之開口問,「小王子睡了麼?」
蕭權點頭,「睡了,媽你也去睡吧,天晚了。」
「我再去看看雙胞胎,看一眼就睡。」
林韻之跟著兒子去了主臥室看雙胞胎,而據說已經睡了的小王子,此刻正苦逼兮兮的咬著被角,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錢包和卡包,只想再重新月兌胎一次!!
他的錢錢錢!卡卡卡!!!!爺爺給的卡,女乃女乃給的卡,曾祖母給的卡,曾祖父給的卡,家里幾個叔爺爺給的卡,六叔女乃女乃給的卡,幾個叔叔給的零花錢,全沒了!!!
唔,早知道就不為口月復之欲,買了一份兒薯條了,就是買也要早早吃完才回家,最不應該的就是抱著僥幸之心,把油炸食品帶回家,現在好了吧,就因為一時不慎,導致他隱瞞了好久好久的零花錢全部被沒收。好坑!!!!心好累!!!
主臥室中,林韻之離開了,顧眉景將蕭權的衣服歸攏起來,準備明天清晰,順手模出了一大把紅紅的大鈔,還有十多張卡,有些受驚。
拿出來問蕭權,「都是謹之的?」
蕭權點點頭,「嗯。」
顧眉景哭笑不得,「都是誰給的?我都不知道。這小家伙,瞞的夠嚴實的。」
蕭權道:「除了家里那幾個,你覺得好有誰?」
「也是。」顧眉景好笑,從其中挑出一張,「呦,這個還寫了祝福語呢,‘祝我外甥小王子三歲生日快樂’,還是我哥給的。小王子三歲的生日禮物,我記得我哥給的是個訂制的飛機模型啊,怎麼還有張卡?」
「藏在飛機模型里邊的。」蕭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居心不良。」
顧眉景笑,「怎麼叫居心不良,我哥給外甥零花錢,這叫理所應當,頂多就是他隱瞞真相,暗度陳倉做的有違道義,不過,念在他是我哥的份兒上,就原諒他吧,嘻嘻……」
將十多張卡一把丟在茶幾上,整個人朝蕭權撲過去,雙臂掉在他脖子上,「好不好麼老~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