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好好瞧瞧這個錢袋,可是你的?又怎麼會落在翠蘭手中,翠蘭死後後還緊緊拽著這個錢袋,可與你又關?」老厲聲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老太太,菊兒聲音顯得有氣無力,「這確實是奴婢的錢袋,可是奴婢的錢袋如何會出現在翠蘭身上奴婢也不知,老太太明察啊。」
「自己貼身的東西如何會落在別人手中你會不知?我看翠蘭分明就是你推下去的,掙扎當中她就扯斷了你掛在腰間的錢袋?」慕老太太的聲音帶著沙啞,緊緊地盯著菊兒,仿佛人真的就是她推下去的。
菊兒使勁地搖著頭,「老太太明察,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正在這時,一個小丫鬟悄悄地進來,跟貴嬤嬤耳語了幾句,貴嬤嬤臉色大變。老太太也注意到貴嬤嬤的樣子,低咳了一聲,提醒貴嬤嬤注意,不要失了禮數。
貴嬤嬤顧不得規矩,低著頭把事情向老太太稟報,聲音壓得很低,縱使屋內的人都離得很近,但依舊听不見說了什麼。但可以看出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似乎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而後慕老太太抬頭不語,把在場的孫女都打量了一遍,目光不善。
藍歐氏是個眼尖的,後宅之中打磨了這麼多年,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怕是不好控制,她一個外人實在不好繼續留下來,慕老太太不說話,是想讓她自己離開的意思吧。
「瞧我這記性,老太太實在對不住,看著天色也快亮了,我家老爺怕是已經派人來接了,老果斷,這案子已經結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就先了。」藍也實在不想留在這礙眼,這慕老太太也真是的,先前好面子非得讓人家留下來,現在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老身這有事,就不送藍了,改日再登門拜訪,今晚之事多謝藍了。」
藍欠身,扶著下人,離開了。果然,在門口時站著一個人,長得倒是儀表堂堂,但好像一直都沒見過,京都中大戶人家的她差不多都打過照面,怎就沒見過這人呢。隨後又想通了,沒了主母的忠義侯府,怎麼能不亂,讓一個姨娘當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花樣來。
藍是個識趣的,但元鶴方丈就不見得了。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纏著佛珠的右手慢慢撥動著。緊閉的眼楮,仿佛屋內空無一人,也絲毫不見得想要離開的意思
元鶴方丈名聲在外,是德高望重的高憎,老太太開不得這個口去趕人,只能委婉地對元鶴方丈說道,「今晚有勞方丈了,方丈可要先歇息。」話雖說得委婉,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老衲無礙,出家人打坐乃是常事。」元鶴方丈臉眼楮都沒有睜開。擺明了就是要留下來了。你處理你的家務,我打我的坐。
老太太無奈,只得由著他了,出家人應是不會去搬弄世俗紅塵中的是非的。
「讓人進來」老太太從牙縫中蹦出這幾個字,陰沉地臉色顯得更加的恐怖,看得慕紫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眾人皆在迷茫著,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老太太這麼生氣,比起翠蘭的死,大家好像都對這個人更感興趣。
一會,一個翩翩走了進來,白衣勝雪,五官周正,確實是個美男子。
「晚輩周裴君見過老太太。」周裴君一拜,禮數齊全。
「周?」慕紫月驚呼了一聲,她怎麼也猜不到是周裴君,他來干什麼。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李姨娘,李姨娘心虛地把頭扭到一邊,不願接觸女兒的目光。
「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老太太說道。
「是,老太太。」周裴君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跪了下來,表情堅定。「晚輩不想再遮遮掩掩的了,求老太太成全。晚輩和慕家小姐早已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非卿不娶。」
周裴君的話,像一顆炸彈般轟炸著屋內人的心。和慕家小姐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這,這分明是私通啊,成何體統,侯爺的小姐居然未出閣就與人……私通……
小李姨娘直覺地看向慕紫瑜,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還不著侯爺待見,如果這事出在瑜兒身上,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但看著慕紫瑜听了這話之後緋紅的臉色,看似難以置信的樣子。揪著的心放了下來,瑜兒膽子小,而且從來沒有單獨離開過自己的,應該不會是她的。
但侯府的小姐只有三個,不是瑜兒,那就只剩大姑娘二姑娘。小李姨娘看好戲地瞧著她們倆,反正無論是誰,都只對自己有利無害。
慕紫月同樣難以相信,這,這周裴君在打什麼主意啊,好好的這弄的事哪一出啊。
周裴君沒有理會眾人,繼續說道,「晚輩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慕家小姐,但晚輩一定會努力讀書,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的,求老太太成全。」
「大膽!」老太太這一聲似怒吼出來一般,隨後劇烈地咳了起來,顯然被氣地不輕。「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慕家的名譽豈是你可以隨意敗壞的。」
「不知,周指的慕家小姐是哪一位小姐?」從頭到未一直沒有出聲在看戲的蘇姨娘問了一句。對呀,到底是哪一位慕家小姐才是重要的。
慕紫月的心的提到了嗓子眼上,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她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裴君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那些話,是姨娘授意的嗎?
「和晚輩心意相通的是……」
「等等。」慕紫鳶站了出來,「周,你可知道你在干什麼,我爹爹禮遇于你,奉你為座上賓,資助你讀書。你可知你現在在干什麼,你就這樣報答爹爹對你的知遇之恩?」
「大姑娘,莫不是心里有鬼,這麼著急做什麼?」李姨娘看向慕紫鳶。
「我自是光明正大,我只是在提醒一下周,周你說是吧?」
「我……我不能做個薄情寡義之人,鳶兒」
「好一個不能做個薄情寡義之人。」慕紫鳶打斷她的話,恭敬地對老太太說,「祖母,可能容孫女問幾句話周,孫女也是慕家的小姐,自是不能讓周這麼詆毀我們慕家的名聲。」
老太太點了點頭。
「周,口說無憑,你可有什麼證據?」
「鳶兒……鳶兒,難道你……我的證據你還不知嗎?」。周裴君雙眼含情地看著慕紫鳶,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乎在痛心。
「周,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大姑娘。」李姨娘難以置信的用帕子掩住紅唇,「大姑娘,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怎麼對地起老太太和侯爺的教導。」
老太太也盯著慕紫鳶,那眼神仿佛可以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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