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入冬,就這麼冷了。」藍子旭剛進入崇王府的大門,便抱怨了一聲,然後直奔君逸崇的住處。
剛巧踫到正往外走的君逸崇,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這病剛好,就急著去瞧新娘子啊,行,我吃一下虧,陪你一起去罷。」那日的事情仿佛瞬間都忘記了,有些情誼是要選擇的。
君逸崇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藍子旭自顧自地跟了上去,黑風吐了一口氣,這兩位爺總算正常了。前幾日藍也是日日,但氣氛老是不對。
「好幾日都沒見白雲那小子了,天天都是你個悶葫蘆在這里,無趣。」藍子旭斜撇了一眼黑風道。
黑風想要反駁,但自知說不過藍子旭,索性當沒有听到一樣,緊步跟在君逸崇後面。平日里,都是白雲跟他拌嘴的,如今白雲跟未來王妃去了,是怪無聊的。
藍子旭仰天長嘆,不是一個悶葫蘆,是兩個。
…….忠義侯府……
「稟侯爺,老太太,崇王到訪。」
慕峰的臉色不好看,變了又變,想要攀附之時,人家不屑一顧,如今另投主子,他如今卻即將成為自己的。
但終究還是礙于身份,只能說道,「讓他進來吧。」
老太太有些顧忌,「這……」
慕峰擺擺手,「說道,無妨,先見見再說。」
進來稟告的小廝本就有些不自然。听完此話臉色更是煞白,不知從何開口。
慕峰看出了端倪,「你這是怎麼,還不快些去請崇王進來。」
那小廝磕了個頭,吐吐吞吞道,「崇王……崇王直接去了大姑……明華郡主的臨鳶院,說不……不勞煩……侯爺了。」
「什麼。」慕峰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雕花紅漆的木桌頓時裂開了一條細痕,被氣地不清。
凡事客人入府,必定要先去拜訪長輩。方才得去別處。這是對主人家的尊重。更何況,崇王與慕紫鳶剛剛被賜了婚,他更應該先來拜見自己這個未來岳丈才是。如今直接忽略過他們這一關,到慕紫鳶那去。這不是直接打臉嗎?
要是傳出去。忠義侯府的面子往哪擱。
「他還說了什麼?」慕峰強忍住怒火。看到小廝似乎還有話要說。
「崇王說,欽天監算的日子下來,明華郡主的庚帖。他…….會向……沈家拿的,侯爺,損兵折將……一時是沒有空閑的,好生…….好生休整著便是了。」
小廝彎著腰,艱難地從嘴巴里吐出這崇王的原話,心里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為了那幾文錢幫別人替這個任務。瞧著侯爺的臉色,真是隨時會吃人的樣子。
「庚帖豈有向外家拿的道理,真是胡鬧,我這便去會會他,即便是崇王也要給個說法。」慕峰抬腳便想要走,君逸崇這羞辱真是讓他沒臉之極。
派人來把慕紫鳶的院子圍成銅牆鐵壁,更讓貼身的隨從白雲跟在身旁,連他這個正經的忠義侯府的主子都進不去。這些他都忍了,如今,要是真的讓他從沈家拿慕紫鳶的庚帖,那他這忠義侯從此之後便會成為整個天鴻最大的笑話。
更重要的是,從此他便與沈家也算沒了情面,他可是不會舍得這棵源源不盡的搖錢樹。
慕紫鳶,可真是他的好女兒啊!
「侯爺,等等……」
白卉上前一步攔住,「不如讓妾身代勞如何,妾身如今也算是明華郡主的母親,而且這種事情本就是妾身的分內事情,沒得這些小事都讓您去操心。」
慕峰愣了一下,險些忘了,這個家里已經多了一個女主人。
老太太也開口道,「你便由她去吧,你一個大男人不要整天操心內宅中的事,多用些心在朝堂之上。」
慕峰覺得老太太真是說到他的心坎里去,感激地看了一眼白卉,讓白卉去探探口風也是好的,自從沈氏過世,慕紫鳶從江城回來,這些日子久沒有一日過得讓他舒心的。
「好吧,那交給你便是了,我回書房去。母親,好生保重。」
慕峰說完,便離開了。
「留步,你們不能進去。」臨鳶院外邊果真被人圍了起來,白卉帶著人剛剛到了院子就被幾個眼生的女孩攔住。
穿著不像府內的丫鬟,眼神中含著一絲讓人不敢直視的寒意,腰間配著劍,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侯府的,還不快讓開。」呵斥的正是菊兒,如今她已然是白卉的大丫鬟。
「菊兒好大的脾氣。」敏訥剛好路過,听到菊兒此話,便覺心中酸澀不已,為姑娘不值,忍不住停了下來。
「關你什麼事。」菊兒瞪了一眼她,「快讓她們讓開,我們要見大姑娘。」
「菊兒不得無禮。」白卉阻止了菊兒,然後好生地說著,「听說崇王也在這,我便想來看看,畢竟大姑娘嫁入皇家,這婚事還是越早做準備越好。」
「這里住著的是明華郡主,沒有郡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那便勞煩敏訥姑娘給通傳一聲了。」白卉把姿態做得極低,一直笑意吟吟樣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敏訥心思單純,倒禁不住白卉這樣,想想便真的進去稟告了。
「菊兒,你要是不想進去便先吧,我也不勉強你。」白卉回過頭來,看著神情怪異的菊兒。
菊兒屈膝,「謝謝體諒,有些事總要面對的,奴婢沒事。」
不一會,敏訥便出來了,旁邊還跟著罵罵咧咧的藍子旭「這點小事都要我親自出馬,真是的。」
「,對不住了。郡主還有要事與崇王相商,所以不能見您了。」
能有什麼要事說,只不過不想見她罷了,白卉自是知道的,橫豎現在都是進不去的,但還是笑著說道,「那我明日再來,有些事,與郡主說也是一樣的。」
「你等等,自從年前為老太太解了毒,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不如帶我前去拜訪一下,順便為她把一下脈,听說老太太身子一直不好,看是否是毒素沒有清除。」
「那便有勞藍二了,母親自是十分高興的。」
白卉一言一行,皆是規矩十足,沒有惱怒,也沒有不開心,總是那麼地心平氣和,看得敏訥心中納悶不已,姑娘這麼給她臉色看,她都不惱,姑娘說得不錯,果真有古怪。
只是不知道,剛剛還在里面好好地說著話,藍二怎麼就突然跟著出來,還說要給老太太看病,真是奇怪。
傳言,千金難求藍二診脈,看來也不盡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