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您有一封信。」海棠一邊給陳佳梳頭一邊說。
「哦,在哪?拿過來看看。」陳佳心里泛起一絲甜蜜,暗想︰「想不到他還挺浪漫呀!又是情書嗎?」……
芍藥拿來一封黃皮信封,陳佳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竟驚的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
「,還沒梳好呢。」
陳佳又坐下來讓海棠接著梳頭發。
「糟了,昨天一大早忙著出去與江又淳約會,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原來陳佳在及笈那日與孫傲亭口頭約定與昨日一起返回繁城,結果這兩天她滿腦子都是江又淳,竟將此事忘的一干二淨。
陳佳趕緊扯開信封,卻見孫傲亭的信中說,昨日來府見陳佳已出門,便先行出發了,讓陳佳從官道走,快的話便能匯合。
「糟了,糟了,怎麼辦呢?今天我與又淳約好了去燒烤的。」陳佳急得要命,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自己竟重色輕友,咳咳,她不是故意的,原諒她吧!
如果現在追就是失約于江又淳。可如果過了今天再追,就一定會失去一位了!
「好了,,你看看好不好看。」海棠終于梳好了頭發。
「不行,還是要去追孫傲亭,否則他可能一路走一路等我。」
「,你說什麼?」
「海棠,隨我去書房。」
陳佳打定了主意,趕緊給江又淳寫了封信說明原因。讓海棠務必交到江又淳手中。然後騎上白龍馬一路狂奔向北追去。
白龍馬跑的飛快,大冷的天騎馬可不好受,陳佳雖然披著大氅。可還是凍的受不了,昨日下了一夜大雪,實在是太冷了,她開始動用內力御寒,總算好受了許多。
一路上,陳佳一直在想,如何同孫傲亭解釋。她不斷想著各種借口,可直到天黑也她沒能追上孫傲亭。
「為啥沒等我呢?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不應該啊!難道是孫女乃女乃病危。他連夜趕路嗎?」。陳佳想到此處,也不再含糊,人和馬吃了些東西,休息片刻。繼續借著雪光上路。
前方傳來打斗聲。陳佳加快速度沖到前面,卻見孫傲亭和兩個暗衛被十來個黑衣人團團圍住,旁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尸體,這些尸體大多是孫傲亭的隨從和護衛。陳佳見狀策馬往前沖去,腰間軟劍驟起,那些黑衣人听到動靜也紛紛避讓,陳佳一邊沖一邊叫到︰「手給我。」
孫傲亭見到白龍馬便知是陳佳到了,趕緊伸出手。陳佳沖,一把抓住孫傲亭。借力將他甩在身後的馬背上,白龍馬繼續向前沖去,陳佳隨手挑殺了兩個沖過來的黑衣人。
馬奔跑了幾十米遠陳佳又調轉馬頭,重新沖了過回去,只見她手中的劍快如流星,劍氣飛轉,宛如閃電,一個黑衣人避讓不及,死在馬前,可白龍馬忽然受到驚嚇,竟廝鳴一聲,高高抬起前蹄,白龍馬畢竟不是戰馬,陳佳見狀,趕緊伏子穩住白馬,只隨意揮出兩劍,便轉身跑向繁城。
兩個暗衛見狀也不再戀戰,只一邊追馬,一邊幫忙抵擋一二。
孫傲亭摟著陳佳的腰,可能是因為寒冷,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緊緊貼在陳佳身後。
「你不要跟我說,這還是海雲派的殺手。她現在過的好得很,還懷著孕呢?」陳佳一邊策馬,一邊吼道。
「我表哥曾說是我二叔,可我不信,他一直對我視如己出,這幾年我在盛城,他還經常給我寫信呢。」孫傲亭似乎抖得更厲害了些。
「那會是誰?」
「我不知道,不知道誰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孫傲亭早已不是之前的稚女敕少年,出門除了暗衛還帶了十來個隨從侍衛,可他還是準備的不夠充分,因為他沒想到,這個人竟派來二十個多個殺手殺他。這規格可夠高的……
「那你這次回繁城的事告訴過誰沒有?」
「我只寫信告訴過我母親。」
「你母親?那別說是你了,鬼都不信。」陳佳撇撇嘴。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兩人又向前狂奔數十里,陳佳發現孫傲亭居然還在抖。
「你別抖了,已經跑遠了,他們暫時追不上來。」陳佳放緩速度,想讓孫傲亭沒那麼冷。可孫傲亭依舊抖個不停。陳佳這才覺得沒那麼簡單。她趕緊停下馬問道︰「你該不會受傷了吧?」
哪知孫傲亭沒有回答她,他的手竟緩緩松開,昏迷在陳佳的身後,他的腦袋搭在陳佳的肩頭,陳佳一動也不敢動,怕他會摔下馬去。陳佳忽然喊道︰「流雲,在不在?快來檢查一下,看看他哪兒受傷了?」
流雲果然一直在陳佳附近,听到呼聲,她從樹上直飛而下。「回主子,他後背被砍了一刀,深可見骨,應該是流血過多昏迷了。」
「你帶藥了嗎?」。陳佳也焦急不已,這幾年都沒事,偏偏自己這次失約他就有事,還受了傷。讓她如何不內疚?當然也有些疑惑不解就是啦!
「帶了,主子放心,流雲馬上替他包扎,主子你別亂動。」流雲拿出金瘡藥給孫傲亭敷上,不一會兒就包扎好了。流雲收拾好東西又消失在視線里。
話說暗衛真夠冷血的,見自己的主子無生命危險,再大的事情也能當做沒看到。
陳佳扯開自己的大氅將孫傲亭包裹起來,用自己的腰帶將二人綁在一起,又重新上路。再快還有一天才能到繁城,「不行,我不能讓孫傲亭死在馬上,就到前面的小鎮上住下吧。」
萬石鎮是繁城豐縣的一個普通小鎮,陳佳到達時天已大亮。
「老人家,敢問鎮上的郎中在哪?」陳佳見有個買菜的菜農在行走趕緊上前問道。
「前面向北走,有個醫館。」
陳佳趕忙道謝離開。
可到了醫館前陳佳傻了眼,竟然是鐵將軍把門,而且那門鎖落了厚厚的灰塵,很顯然,這個醫館已經很久沒開張了。
「難道這里的人都不生病嗎?」。陳佳郁悶極了,好在看到不遠處有個客棧,她趕緊策馬。
關好門窗後,陳佳喊了流雲,將孫傲亭身上的傷口處又重新檢查了一遍,見傷口有些裂開,卻沒有發黑的狀況,陳佳心里松了口氣。她本想喚來小二給孫家送個信,可一想到刺客可能就是孫家某人,她又忍了下來。
陳佳吩咐客棧小二給孫傲亭煮了點紅糖水,讓小二幫著給孫傲亭喂了下去。
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兩天,孫傲亭醒後說是要趕緊回去,因為收到信說孫老已經常常處于昏迷之中,即將不久于人事。
陳佳听了,讓小二雇了輛馬車,將孫傲亭拉回繁城。
「陳佳,我怕祖母看到我這個樣子會難受,就不去了。」孫傲亭趴在自己的床上,孫見兒子受傷心疼不已,孫傲亭身邊已經有好幾個丫鬟照顧著,陳佳也不用再操什麼心了。
孫老房前,陳佳看到孫傲亭的二叔和他們家的兩個兒子都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房門打開,孫老爺子示意陳佳進去,陳佳走了兩步,猛一回頭卻見孫傲亭的二叔目露凶光的看著自己,見陳佳回頭,他趕忙轉移視線,陳佳心里一沉。「看樣子,這個二叔真的有問題。回去就讓人打听打听。」
孫老半躺在床上,見到陳佳,微微翹起嘴角。
「老。」陳佳趕緊行禮。
孫老招招手示意陳佳,陳佳走到床邊,握住老的手。
「對了,貴妃娘娘讓我將這個交給你。」陳佳從懷里拿出孫榮華的玉佩放到孫老手中。可孫老卻顫抖著手放回陳佳手中,陳佳疑惑的看著老。
「大哥最後見得也是你吧?」老緩緩開口,那聲音似從遠古傳來,讓陳佳听了竟有一種滄桑油然而生。
「是的。」陳佳點點頭。
「他給你的是錯的。」老的話讓陳佳有些傻眼。她瞪大眼鏡看著老,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和大哥的祖父臨死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我,他在我手心畫下十個字符,當時祖父說我大哥即已過繼平原一脈就不該回來榮城,讓我不要將字符告知于他。我大哥他那時在外游歷,回來時祖父已死,他並沒有見到祖父最後一面,當時我們父親逼我將字符傳于我大哥,可我不想違抗祖父的命令,又礙于父親的威嚴,便將那些字符的順序打亂傳給了我大哥。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還是太過年輕,其實大哥也很為難,再說我們這一世終究也未能解開迷局。」孫老悠悠的說完。又從枕頭下拿出一本書來交給陳佳。
「這本書冊子也是我祖父臨終前交給我的,上面的那些符號似乎是一種語音,你能看懂嗎?」。老看向陳佳,竟露出些許期待。
陳佳打開一看,冊子是用英文書寫的,她快速瀏覽了一遍,發現這只是冊子中的一部分。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冊子里僅有一些景物和地勢的描寫,似乎是用英語描述的一幅地圖。
陳佳疑惑極了,不是說江家僅有兩脈嗎?這冊子為何是中間的一部分呢?就算江文翰手中有其中一部分,可還是無法拼湊完成一整本,如何能用的上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