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你明明就與安定侯是互相愛慕的對不對?」若雲對自己剛才受了委屈可不買賬。
「沒有的事,你不懂。」陳佳慌得趕緊否認。覺得有點不對,又趕緊換了話題。「大嫂還沒有動靜嗎?」。
史海靈一直想有個孩子,可到現在卻天不遂人願,到現在沒有動靜。
「你告訴我實話,我就告訴你實話。」若雲竟玩起了心眼。
「海靈終于有了。」陳佳狂喜,為海靈高興。
「你錯了,她以為自己有了,結果不是。」若雲郁悶。
「怎麼會這樣?」
若雲搖搖頭,「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好了,陳佳,我已經說了,現在輪到你說了。你跟安定侯到底是不是?」
陳佳看看若雲,想著她那冒冒失失的性子,哪里敢跟她說實話?她轉臉去逗思兒︰「你想太多了。好了,我來帶著思兒去吃飯嘍。」
……
陳佳騎馬去國公府看望了國公,只是禮節上的走動,陳佳與之交流甚少,國公掩不住的失望和不解。可陳佳還是很難再像從前一樣親近,喝了一盞茶便匆匆離去。
陳佳又順道去了書院與院長下了盤棋。
「陳佳,你明日就啟程去盛城嗎?」。
「是啊,院長。」
陳佳依舊是執白,兩人你來我往的下了半盤棋,聊到自己馬上要去盛城。院長忽然就開口問道。
「那你可要小心些啊,情況不對就要趕緊離開。皇上這招棋走的是險上加險啊。」院長眉頭緊鎖。憂心的說。
「院長請明示啊?」陳佳不明白有何凶險。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你閉關一年好多東西看的都不全面。皇上增兵增加國力是好事,可即便是丹書鐵。也不能保證人心不變,更何況幾個侯爺都是軍政一體呢?權利往往會改變人心。軍政一體後,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就是真正的稱王稱霸啊。」院長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端起茶,可能是帕金森,他的手近幾年越來越抖了,直抖得茶杯蓋都要掉下來。陳佳趕緊幫著拿下了杯蓋。
「院長是說江文翰有二心嗎?」。陳佳試探著問道。
「陳佳,你是個聰明人,就不想想。何止他有二心呢?現在皇上春秋鼎盛,皇子們都還小,假以時日,幾個皇子長大了。黎勝國的現在就是晉安的未來啊。孫家和楊家都封了侯。將來爭儲之時只怕比現在的黎勝國要激烈的多。」
院長一語點醒夢中人。陳佳竟也覺得皇上這是在玩火了。雖然自己家大哥不會有這些念頭,可別人呢?尤其是跟皇權最接近的孫家和楊家。
「可,難道皇上就沒想到嗎?」。陳佳不相信,皇上再做這麼大的決定之前就沒想過這些。他到底依仗什麼,難道就是江乾生前常說的權衡之道嗎?
「君心難測,可江文翰的心,我卻知道。他做事力爭完美,卻是個輸不起的。你看他去了盛城就把盛城打造成一副繁華景象。這其中他可是費盡了心思,甚至不惜用江家幾百年的老本在經營這一切。他這麼費心難道就是為了得皇上的一點賞識嗎?他已經貴為平原侯,還有什麼是他特別想得到的呢?一旦讓他拱手讓出這一切,他必將拼死反抗。到那時,誰能鎮壓的住他呢?」
「難道說他並沒有發展什麼經濟,只是自己用江家積攢了幾百年的老本在養兵嗎?」。陳佳緊皺眉頭,面色也難看起來。光說人情似紙吧,自己跟他的那點情誼估計在他娶程英時已經消耗殆盡,程英和程眉自小與自己不對付,自己這次去難不成還真有那麼多凶險不成?
「你心里有數就行,也許是我多慮了呢。不過,你思慮不周,這局你可輸了哦。」院長一邊說,一邊落下黑子,陳佳低頭一看,果然敗局已定。
「還是謝謝院長提醒。陳佳會多做些準備的。」自己必須去一探究竟,光靠星他們那些人打探的皮毛到底不然親自與他們面對面了解的直接。
……
第二天,陳佳還是啟程趕往盛城,不過她吩咐阿大帶了十人前去探路,星則繼續留守京城,吩咐他們看到有境外那群組織的影子就上去較量一二,也好看看有多少差距。
只有陳佳和流雲兩人輕裝出發。流雲是暗中行走,陳佳為了方便便直接扮回男裝,把頭發束在頭頂,配合上她稚氣的臉和修長的身高,加上小麥色的肌膚,倒真有些翩翩佳的意思。
她一路騎馬往西,因為盛城再往西就是大海,越往西竟越熱起來。路上陳佳也顧不得許多,與流雲輪流值守,遇到池塘就洗澡,若沒有城鎮,則睡在樹上或山洞中。
進了盛城地界,陳佳一路走一路暗訪,想看看盛城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可陳佳竟,盛城似乎真的治理的很好,民風淳樸,人也熱心,民心還很齊,一概都是說江文翰的好話,尤其是家中有人在當兵的,家家都是以此為傲,仿佛去當兵是很了不起的事,讓陳佳暗暗稱奇。
終于到了平原地界,據說這里是江文翰的家鄉,她想在此盤恆一日再走。
陳佳隨意走訪了兩家,她提到江文翰,那些人都是贊不絕口,那崇拜的語氣,簡直是把江文翰奉若神明。
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好嗎?大家都說他好,陳佳也開始有些動搖,「也許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傍晚,在一個山邊,陳佳和流雲了一個清澈的池塘,因天色已晚,陳佳和流雲開始借著夜色輪流洗澡。晚上,兩人在一戶農家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兩人路過一戶人家庭院,陳佳卻似乎從門里看見一個熟人。
竟然是程英,她正帶著兩個不到兩周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兩個孩子應該是剛剛洗過澡,都只圍個肚兜,旁邊有個老婦還有個年輕的丫鬟,程英自己也穿著樸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侯。陳佳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楮,忍不住用輕功飛到她們旁邊的屋頂上。
真的是她。她不是嫁給江文翰了嗎?江文翰就這樣對她嗎?將她和孩子扔在這種地方?陳佳一肚子的疑問。
「,昨天有個大人打听您,問您是不是姓程,我說不是,說您姓江呢。」那老婦笑著牽著其中一個孩子,邊走便說。
「大人?」
「就是一個兵爺。」那老婦一邊哄著孩子走路,一邊回答。
「他還說了什麼?」程英有些心怯,他還是找來了嗎?想不到自己從來不出門也難逃搜索,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住了呢?
「那人打听有誰家有跟我們家這麼大的孩子,孩子母親又姓程的,我說我們姓江,周邊也沒听說有這樣的人家,那人就走了。」
「這樣啊?」程英有些憂心忡忡的進了臥室。
陳佳見狀也趁人不注意閃進了臥室。
「程英。」陳佳走到程英身後輕呼。
程英轉頭忽然見到陳佳,嚇得瞪大雙眼,心跳陡然加快,差點尖叫出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