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北找來的,他自會處理妥當。江又淳不想面對這個,也沒打算對她有任何關于身份上的交代。
「什麼?」陳佳看著江又淳離開的身影,猛地坐起身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吃干抹淨嗎?陳佳頓時風中凌亂。
想不到自己一直以為是真心對待自己的江又淳,一直以為是兩情相悅的所謂愛情,竟然是這樣的結局,他竟然這樣對待自己。
他竟然在得到自己之後,毫不眷戀的絕情離去,甚至沒有了半點溫情。
簡直不敢相信……
一種羞辱感迅速蔓延在陳佳全身……
陳佳恥辱的淚水不斷滴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陳佳依然難掩悲傷。
不,自己兩世為人,難道還非要在乎那一層-膜嗎?陳佳擦去眼里的淚,起身找衣服穿,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既然他是個負心漢,早也是好事,大不了這輩子就不再嫁人又如何,也省的結婚後他絕情,日日傷心。
陳佳光-著身-子在床下尋找,卻衣服已經被撕毀。她只能棄了自己的衣服,在帳中隨便找了身江又淳的衣服穿上,她披上白披風,遮掩住一身的狼狽。堅決的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匆匆回到候府,陳佳撫模著一頭亂發,直接從圍牆翻了進去,陳佳悄悄回到臥室,換了身衣裳,給自己梳理整齊。
江又淳並未回府。陳佳也徹底死了心了,感情自己就是他追的玩物嗎?還是玩了一次就不想再見到的那種。
陳佳喊了楊姿的乳娘和丫鬟侍衛一班人馬,抱著楊姿。浩浩蕩蕩的往京城奔去。
天蒙蒙亮,江又淳已經來在演武場晨練,在平時,眾將士也該起來練兵了,江又淳放空一切,專心練起槍法……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可直到日上三竿。小北和幾個統領才陸陸續續帶兵趕到。江又淳黑著一張臉。
眾統領安排好士兵的演練,紛紛向江又淳請安。
「小北,你這是怎麼回事?」江又淳本來想質問眾人怎麼才來。可看到小北胳膊受傷,他還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小北和幾個副統領面面相覷……
「候爺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江又淳低吼。「平日都是早早晨練,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辰了,怎麼才來呢?」
「候爺。」小北委屈的快跪下了。
「候爺。這可怪不得統領將軍。昨天候爺把他的手打傷,他可流了好多血呢?」
「我打的嗎?」。江又淳疑惑道,「我怎麼不記得。」
「候爺昨天喝多了酒,有些神志不清。我們幾個都招架不住。統領將軍和兩個副統領都受了傷。」
「一派胡言。」江又淳不敢相信。
「屬下句句屬實,多虧了仁愛縣主趕到才解了圍,可憐縣主跟候爺打了幾百個回合,候爺您才卸下勁兒來,也不知道現在縣主醒來沒。候爺若不信就去問問縣主吧!」那副統領單膝跪地,抱拳回話。
江又淳掃視一圈。見個個都點頭,才信了幾分。
「我回府問問她。」江又淳想找個台階先行離開,不過剛受了委屈的小北卻沒給他機會。
「縣主昨天太過勞累,應該是歇在候爺身邊,候爺早起時沒看到她嗎?」。
「你說什麼?」江又淳腦子里翁的一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又淳一手提溜著小北的衣襟,兩眼瞪得老大,直勾勾盯著小北,小北不自主的驚恐萬狀,「候爺饒命啊?昨夜縣主確實是在營里過的夜啊!」
江又淳腦子里一片空白,陳佳歇在自己身邊嗎?那麼自己今天在床上……
「不……」
江又淳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松開手丟下小北,向著營帳方向狂奔而去。
小北沒料到江又淳會突然松手,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疼得直咧嘴。
「候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
「該不會是候爺把縣主給……」
「別胡說,前幾年我給候爺找過,候爺差點沒把我給廢了,候爺才不是那樣的人呢!」小北見眾人議論,顧不得疼痛,替江又淳反駁。
可瞧他剛才的表現,還真是十分反常,按說他不該沒看到縣主啊。
小北也有些心里沒底。「難道候爺昨夜改了性子,真的跟縣主發生了什麼?」
……
江又淳腦子里白茫茫一片,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今天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一路的狂奔,帶著輕功,周圍看到的士兵們連忙讓向一邊,有些看過昨天比武的,也開始議論紛紛。
終于到了營帳,江又淳猛地掀開營帳的簾門子,四處搜尋起來。營帳里哪里還有人?有的只有空氣中飄蕩的甜膩氣息和灑落一地的衣服碎片。
江又淳拿起衣服碎片,入手的皮質觸感和陳佳身上特有的幽香讓他沒有了任何懷疑,這是陳佳從晉安購買的衣服,天氣冷,她一直穿著的皮衣。難怪撕起來那麼費力,只是當時自己一心要發泄,沒有發覺而已。
淺綠色的床單上,那一抹紅色刺目無比,仿佛是在提醒著他,他到底對陳佳做了些什麼?
江又淳連忙騎上馬一路向府里狂奔,一路上馬兒風馳電掣,催促的「駕駕」之聲十分洪亮。行人見狀紛紛避讓到路邊,生怕被馬兒沖撞到。
「那不是候爺嗎?怎麼跑這麼快?」
「該不是要打仗了吧?」
「……」
難怪別人議論,江又淳平日在街道上騎馬都十分謹慎,生怕沖撞了行人,可今天這馬兒卻是全速狂奔,發揮了十成十的速度。
可這平時極短的路,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漫長遙遠了呢……
江又淳心里思緒翻騰。他罵自己實在是太蠢,明明是讓自己覺得舒服的幽香,即便是酒勁兒未退,也不該毫無感覺啊,那麼長的時間里,自己都沒對方是陳佳,竟還對她那麼粗魯,想到她當時僵著身體強忍疼痛的無助模樣,心中更是自責不已。
可他又有些欣喜和慶幸,原來早上自己是與最愛的陳佳行了魚-水-之-歡。她到底還是把身體交給了自己。
終于趕回府中,江又淳一下馬就急切的問起門邊的侍衛。「縣主在哪兒?」
「候爺,縣主天還沒亮就帶著楊家小姐匆匆離開了候府。」侍衛見他氣勢洶洶,趕緊如實稟報。
「不,陳佳……你不能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