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兒又轉向右邊。大王氏端莊穩重,穿著赭色雲紋妝花錦緞褙子。二劉氏小巧秀氣,身著烏金色團花錦緞褙子。兩人俱是滿頭珠翠,妝容精致,應該說穿著打扮都是費了心的。但從外貌來看,都比不上她們的夫君。還有昨天看到的大嫂和三弟妹,再加上太,馬家娶的媳婦樣貌都只能說中等或是稍稍偏上,謝嫻兒應該是這些中最絕色的一個了。
謝嫻兒又依次敬了茶,收了紅包和送了孝敬。
大連笑容都懶得奉上,說,「二郎媳婦以後要做到賢良淑德,謹守本分。」
二倒是笑容可掬,「哈哈,這孩子長得可真俊,真的極像謝侯爺吶……」
謝嫻兒裝著听不懂,只嘿嘿干笑了幾聲。
這兩個,長得沒有她們男人好看不說,也明顯沒有他們男人可愛。
這四位給的見面禮都是清一色的紅包,紅包也是輕飄飄的,應該裝的是銀票。連見面禮都懶得費心準備一下,的確對這位新媳婦不待見。可這銀票送的卻極稱謝嫻兒的心,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有了錢才好辦事嘛。
見完長輩,又給世子爺馬嘉仁及大女乃女乃張氏見了禮,這兩位謝嫻兒就沒準備孝敬了,而是收了他們給的兩個荷包,荷包里應該是銀luo子之類的東西。
接著,就該是小于她的小叔和佷子輩給她見禮了。青草請她去右邊倒數第三把椅子坐下,倒數第一個座是慧表妹,倒數第二個座是三女乃女乃秦氏。
她往那個座位走去的時候,左面末尾的幾個熊孩子時時弄出一些動靜,讓她不時地分心往那邊瞧去。等她一坐下,便覺得滑溜溜、涼颼颼的鉻**,嚇得忙站起來,回頭一看,竟是一條盤著的大花蛇,正張著嘴吐著紅信子。
她從小就最怕那東西,哪怕是電視里、圖片上都不敢看,嚇得尖叫著直跳腳。旁邊的大女乃女乃朱氏忙說道,「二弟妹不要怕,這是條長鞭。也沒注意到他們什麼時候放上去的。」又對著那三個孩子瞪眼道,「這是你們誰干的?」
三個熊孩子加上五爺已經笑得頓足捶胸,二少爺馬成平最夸張,笑得坐在了地上直唉喲。
太哈哈笑道,「這幾個小馬駒兒,當真淘氣。二孫媳婦不怕,那是我年青時候的隨身兵器。」
謝嫻兒仔細一瞧,的確是一條長鞭,應該是院子里兵器架上掛著的那條,不知什麼時候被放在了這里。
青草去把長鞭拿了交給太。爺一看鞭子高興了,馬上道,「我要看花兒跳的‘金蛇竹葉舞’。」
太笑道,「我腿腳老嘍,跳不動了。」
爺搖頭失笑道,「岳母當然跳不動了,讓花兒來跳。她年青,身姿輕靈,跳起來像一條金蛇在竹葉上飛旋」
太沖著們嘆了口氣道,「又糊涂了。」然後哄著爺,「花兒去接兩個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爺笑道,「很是該把孩子們接來,我也想他們了……。大兒喜歡吃醬牛肉,二兒喜歡啃醪鴨掌,快讓人去買來備著。」
後面的一個子馬上來到他跟前,低頭道,「老奴這就去買。」然後煞有介事地走了出去。
這讓坐在那里的馬公爺和二老爺又是感動老爹患了病還記得他們小時候的喜好,又是難過老爹的「呆癥」遍請天下名醫卻無法治好。
謝嫻兒有些零亂了。太說爺「又糊涂了」,難道這之前他是正常的?又轉頭看看爺,此時他正滿面春風,眼里充滿了對花兒和兩個的思念,神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這屋里不正常的好像是站在屋中間的她,她理理頭發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馬公爺先滿目敬重地看了看爺,又轉過臉來看看那幾個孩子搖頭笑道,「這幾個小兔崽子,又該松松你們的皮了,怎麼能這麼對待長輩?」那樣子,一點也不像要松人家皮的。
那個最小的孩子三少爺馬成方,今年只有四歲,他指著謝嫻兒說道,「她才不像長輩吶。長輩還能跟我和二哥、四弟一樣,把四叔當馬騎?難道她不知道男女大防?」
三爺馬嘉聰沉了臉罵道,「胡說什麼?信不信我大耳巴子抽你!」
方哥兒挨了罵,撅著嘴不高興起來
另外兩個孩子一看,也就不敢大笑了,低下頭來吭哧吭哧地小聲笑著,還不時拿眼楮瞟著四叔,四爺馬嘉敏氣得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
這小屁孩子專戳人痛處,謝嫻兒心虛地低下了頭。
太不贊同地說道,「什麼大事?咱們家不興這麼吼孩子的。」又對謝嫻兒道,「二孫媳婦莫惱,小孩子不懂事,沒嚇著你吧?」
謝嫻兒趕緊抬頭道,「孫媳無事。」
然後,繼續進行見面儀式。三爺馬嘉聰、秦氏夫婦來給她見禮,她又起身還禮,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荷包。
接著是四爺馬嘉敏、五爺馬嘉宇、表姑娘譚錦慧來見禮,這三人各自精彩的表情讓謝嫻兒有些腿腳發麻。
四爺是滿臉怒氣,滿面通紅,對她可謂此恨綿綿無絕期。十一歲的五爺則是一臉壞笑,謝嫻兒已經看出來這熊孩子是那幾個孩子的頭,惡作劇八成就是他的主使。譚錦慧卻是玩味中帶有幾分不甘,連偷甩了幾個眼刀子都被謝嫻兒看見了,自己曾經得罪過她?
特別是對馬嘉敏,謝嫻兒更是心虛不已。又起身給了他們荷包,五爺、譚錦慧倒是痛快地接了,馬嘉敏卻極不想伸手接,但看了看太,還是咬牙接了。謝嫻兒可以預見到,他即使接了,出去後肯定也會丟進茅坑里。
最後,是七歲的大少爺馬成安、二少爺馬成平及三少爺馬成方來見禮。
這三個孩子真是三匹健壯的小馬駒兒,高大、結實,且都是俊眉朗目,繼承了馬家的好基因,屬于陽光兒童那款,跟瘦弱、秀氣的真哥兒完全像是兩家人。他們給謝嫻兒作揖,安哥兒、平哥兒說,「見過二嬸。」方哥兒說,「見過二伯娘。」
謝嫻兒這次沒起身,受了禮後,笑著給了他們三個一人一個荷包。
太問道,「真哥呢?他還沒來見禮吶。」
大道,「真哥兒這幾天身子又不大利索,一定是起晚了。」
太嘆著氣道,「真哥兒來得不容易,自小就體弱多病,養的嬌氣。咱們馬家的孩子,都是當成小馬駒兒那樣放敞了養的,這樣才健壯。唯獨真哥兒是個例外,怕冷著,怕踫著,卻還是三天兩頭的生病。」
大道,「可不是嘛,那孩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好在崔二家的不錯,照顧真哥兒也盡心。」
馬公爺安慰太道,「娘勿憂,興許他再大些就好了。」
話聲剛落,傳來門口丫頭的聲音,「四少爺來了。」
接著,崔媽媽便領著真哥兒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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