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爺東想西想,听見外面已經有人掃地了才睡著。
等謝嫻兒起床,出門看見馬二爺還在睡,也沒打擾他,自去了淨房洗漱。出來後,就見頂了兩只熊貓眼的馬二郎才穿好衣裳。問道,「二爺,你沒睡好嗎?」。
馬二爺臉一熱,有些不敢看謝嫻兒,含糊道,「嗯,夜里回來晚了,過了歇覺的點兒就有些睡不著。」說完,就忙不迭地去淨房洗漱了。
等謝嫻兒梳完頭來到東側屋,炕上已被收拾出來,銀紅和銀霜把放滿了早餐的楠木描金雕花小幾端上炕,兩口子便吃了起來。
馬二爺說昨晚上是聖上到府里的游樂園來玩了,還帶著他最心愛的十公主。說是十公主玩得十分盡興,連聖上都去坐了「騰雲駕霧」和青蛙跳。好像還專門看了馬二爺新打的幾樣兵器,並對他進行了口頭嘉獎,等等。馬二爺還要上衙,含含糊糊—無—錯—小說說了些,也沒太說清楚就走了。
送走馬二爺,謝嫻兒回屋把熊送的東西拿出來。
還剩十七顆大棗,她就給老太太和老爺子分了四顆,馬國公、二老爺夫婦、大女乃女乃一家、三女乃女乃一家各兩顆。沒成親的馬四爺和馬五爺就不單給了,他們隨著馬國公和二老爺一起。
這些就去了十二顆,自己還只剩下五顆。謝嫻兒還是有些肉痛,但馬家一家人對自己都不錯,有了好東西理應大家分享。自家剩的五顆,自己一家人再加上饞嘴的太極和顯哥兒。一人就只能分一顆。她把這五顆棗子拿帕子包好,放進櫃子鎖起來,想著等晚上馬二郎回來一起吃。
鎖好了一回頭。看見太極正抖著胡子在對她甩著眼刀子,謝嫻兒呵呵笑了兩聲也沒言語。她費勁巴拉地鎖起來,可不就是為了防著它偷嘴嘛。
還有些野沙果,雖然稍微大些,也沒什麼出奇,就一家又分了六、七個。她又拿了一個擦了擦,給在一旁生悶氣的太極吃。太極還有些瞧不上。但有總比沒有強,還是勉強接吃了。
人參明顯比上次給的萬年人參小了許多,還有那只靈芝。好像要炮過才能久放,謝嬤兒想著請華大夫幫忙炮制一下。也不好光請人幫忙,到時候讓白鴿去庫里找些布出來給老大夫做套衣裳,再給他做些好吃的點心。
最後把那兩塊黑石頭拿出來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名堂。又拿到窗下對著光看,還是丑陋不堪的黑石頭。熊能做為禮物送的應該不會是一般的石頭,留著吧,以後請個懂行的師傅看。就把這兩塊石頭用帕子包起來放進盒子里,又把盒子放在櫃子底下。
這時,真哥兒和顯哥兒已經起床了。等丫頭們服侍他們洗漱完,又吃完飯,兩人又雷打不動地在書房里練了一會兒字。謝嫻兒才領著他們去了福慶院。
二、張氏、秦氏和方哥兒已經在那里了。秦氏的臉通紅,二笑得十分開心。
謝嫻兒把棗子和沙果拿出來說道。「這是機緣巧合下得的,只有十幾顆,給你們償償鮮。我先償了一口棗子,真是又脆又甜,好吃著吶。」
眾人都沒見過這麼大的棗子,極是稀罕。二笑道,「我這幾顆果子三郎媳婦都拿去吃,到時給我添個大胖孫女。」
秦氏羞得臉通紅,說道,「我有的,這些果子婆婆拿給公公和五叔嘗嘗。」
二再三給她,最後她只接了一顆棗子。
老太太也拿了一顆棗子給秦氏,笑道,「我也是你婆婆的那句話,好好養胎,最好能生個漂亮閨女。哎喲,幾十年了,咱們馬家的媳婦就沒生過女娃。」
謝嫻兒笑道,「別人家都盼著生小子,只有女乃女乃和二嬸,竟是盼著生女娃。」
張氏笑道,「二弟妹還不知道,我們每懷一次孕,女乃女乃都說最好是生女娃。只可惜我沒有丈母娘的命,生了兩個都是小子。」說完,還一副遺憾得不得了的樣子。
眾人都笑了起來。
剛吃了一個沙果的老爺子說道,「誰說咱們馬家沒有閨女?」他指了指謝嫻兒說,「她就是我閨女。」
老太太道,「又糊涂了,她是咱們的孫媳婦。」然後讓他領著孩子們和太極去游樂園玩,省得他越想越糊涂。
幾人又說了一陣話就各自回屋。
出了福慶院,張氏把謝嫻兒叫住了,說道,「我已經跟女乃女乃說了,今天下晌要去劉府看望婆婆,你去嗎?」。
謝嫻兒直接回絕道,「她老人家定是不想看見我,我去了,若是討了她的嫌反倒是不孝,我就不去了。」
張氏點點頭又說,「二嬸和三弟妹知道我要去看婆婆,說是準備了幾樣吃食讓我一同帶去。弟妹有沒有什麼要表示的?」
謝嫻兒想了想,秦氏是佷兒媳婦都帶了吃食,而自己是正經兒媳婦,做給別人看也要帶點東西才好。便說道,「我也給婆婆準備了些吃食,晌飯後讓人送到你院子里去。」
下晌,張氏牽著平哥兒,丫頭們抱著幾大包東西出了倚翠軒。
她早上就跟老太太說了想去劉家看婆婆。老太太答應得痛快,「去吧,你是她的兒媳婦,我也不阻你敬孝。但只一樣,不許給銀子。若是偷偷給了銀子讓我知道了,決不輕饒。四郎去看她的時候,我也是這句話。我們馬府每月都送了銀子去,她夠用了。」
張氏本來還準備了一百兩銀子,听了老太太的話,她也不敢帶了。劉家的情況張氏清楚,婆婆的性子她更清楚,她也知道婆婆離府的時候老太太只讓帶了二百兩銀子去。想都想得到,那點錢用不了多久定會被劉家哄了去。
張氏精明,當然也不願意當冤大頭,更是瞧不上劉家那副吃相。但婆婆在劉家,肯定希望晚輩去看她的時候帶些銀子去。可老太太這麼一敲打,誰還敢忤逆?敢忤逆的就會被送回娘家,劉氏就是例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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