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鳥宮傳出,雲將軍即日要赴雪鷹部落的一處奴隸營買奴隸的消息。
花月和雲正在談論有關這次買奴隸的事,簾外溪水通報道。
「大首領,冰翼求見!」
花月與雲的視線對上,微微一笑。
「雲,回避一下吧。」花月指指後面的花屏。
雲起身還不忘在她臉上輕咬了一下。
「不要讓我吃醋喲……」
花月打她手一下。
「快去吧!」
雲一笑避到花屏後。
「叫他進來。」花月微垂下雙眼。
「是。」
很快溪水引進一個人,然後知趣地退下。
花月似笑非笑地抬眼看著面前站的人,他年紀二十歲,一身白色綢衣如春日梨花,一塵不染。齊腰的長發束在腦後,襯著一張幾近絕世的容顏,美目顧盼,風采無限。他有著一種近乎中性的美,肌膚、面部和身體的輪廓猶如冰雪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如果不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特有的譏誚還以為是件藝術品呢。
這便是冰翼,這一代雪鷹部落來饕餮部落的質子。
「……大首領,這麼久了也不要你的冰翼,是不是你對這具身體已經厭倦了?」
冰翼話說的有點像撒嬌,盡管口氣很甜蜜,充滿了無限的**,但他的目光譏誚卻更濃。
他邊說邊解著自己的衣帶,當坦露出大半個身體的肌膚時,花月微笑道。
「你是有事求我吧?如果是有關于去雪鷹部落買奴隸的事,你還是去找雲將軍吧。這事我已經全權交給她了。」
冰翼一愣,還是無比溫柔地笑著將身上的所有衣衫除去,跪坐在花月的身邊。
「……大首領,你不會這麼快就不要我了吧?你可是說過的,只疼冰翼一個,怎麼,忘了嗎?」。說著一副很委屈的神情。
花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手撫上他那光滑的肩頸,緩緩道。
「……如果不是為了買奴隸的事,你現在不妨留下來……我的冰翼,我可是很想……很想你……」
冰翼微怔。
「……大首領,你是和冰翼開玩笑的吧?難道大首領真的就放心,全權交給她……嗯……啊……」
此時花月坐起身,在他身上輕輕咬了一下。
「……你說呢……」然後舌尖一路滑上他的耳垂,手伸向他的月復部……
「……我知道你想出去飛,可那需要代價,你要是付得起就去找她吧,我並不攔你……」
冰翼身體顫了一下,半刻幽幽地嘆了口氣。
「看來大首領真的對冰翼厭倦了……」
花月輕推了他一下,擺手。
「去吧!」
冰翼知道再說也無用,想了想,忽然又綻放出他那富有魅惑人心的笑容。
「大首領,難道,你真的就不心疼,你的冰翼嗎?」。
花月微微一笑。
「你來饕餮部落住了這些年,還沒有真正地見識過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爭斗,出去磨礪磨礪對你將來回雪鷹部落做大首領會有莫大的好處。不是嗎?」。
冰翼對于這句話並不在意,他心里清楚得很,花月能讓他回雪鷹部落?開什麼玩笑!不在這風鳥宮被玩死也就好了!不過這次畢竟是自己命運的轉機,他一定得抓住!不管前面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冰翼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隨便地披上衣服離開了。
「……這孩子倒挺有個性……」雲從花屏後出來望著道。
花月不經意地道。
「不要玩過了頭。」
雲邪氣地一笑。
「那是自然,不過得讓他嘗嘗苦頭,不然他怎麼會給我們帶回有用的信息呢?」
花月笑了笑。
「隨你吧。」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冰翼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從雲那里出來,來到池塘邊干嘔。忽听到後面有腳步聲響起,回頭一看,竟然是溪水。
冰翼身體轉過,無賴似的歪在樹邊冷笑道。
「你跟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放心好了,現在大首領可是你一個人的了!」
清冷的風吹開了冰翼隨便遮掩身體的睡袍,露出他胸前一塊塊的青紫和鞭痕,觸目驚心!他的整張臉蒼白無血,雙眼也充滿著血絲,就連十指都滿是淤青。溪水看了他半刻,能想象得出,昨天晚上冰翼在雲將軍那里過的是怎樣的恐怖,溪水心里不由一緊,淡淡地道。
「……既然走出去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說著轉身欲走。
冰翼一怔,忍不住道。
「溪水,你滿月復才學,竟然甘心做人家的男侍……你就不怕昨日我遇上的事情有一天會落到你身上嗎?」。
溪水腳步一滯。
「……我怎麼能跟你冰翼相比,溪水生來就是奴隸,即使再滿月復才學也是奴隸!」說著快步離開。
溪水的口氣充滿著濃濃的悲哀。
冰翼一窒,但很快想起昨日雲在自己身上所做過的事,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當日,冰翼如願以償地和雲一起出了風鳥宮、出了十萬大山,向距饕餮部落最近的一個販賣奴隸集中營而去。
這是冰翼長這麼大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他沒想到是,一個外來的「異種」改變了他的命運。而那個「異種」便是負有特殊使命的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