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婉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凌雲國的皇宮,竟然會遇到夜襲,而且,那些刺客竟然可以自由的出入後宮。最讓她意外的是,沈安他們的人馬竟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真不知道是他們留下來的人是實力不濟,還是他們的主要部隊跟著赫連澤燁出征了,第一夜遇到襲擊的時候,她們這邊沒有什麼傷亡。她有一種感覺,對方不是真的想要對她們做什麼,看起來似乎是在試探。
這幾日,她顯得比較安靜,總是在沉思著什麼。顏慕楓匆匆進宮,確定她沒事之後,又走了,但是她可以感覺到皇宮里面的守衛加強了力度。
「清婉,是不是雲崢的人?」穆筱雅詢問道,在這種時候,能夠潛入進來的人,除了那個人的授意,當真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顏清婉有些遲疑,沒有證據之前,她也不能斷定這是他的手筆。不過,她們都足<夠了解她,尤其是穆筱雅更明白他的行事作風,既然她也這麼想,那麼十有八九會是這樣的情況。
「筱雅,我覺得他們是在找什麼人。」顏清婉提出了自己的猜想,那個人或許就是坐在她面前的女子。
穆筱雅沉默了,她不知道要是那些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是否要跟隨他們回國。如今的她身懷六甲,而且深愛著自己的夫君,一旦選擇,那麼他們就要成為敵對的雙方了。
看到她猶豫的模樣,顏清婉心中有些煩躁,要是她在她手中丟了,等到墨玉卿回來,她真是沒臉見她了。
「筱雅,墨大哥離開前,我答應了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要是你出事了,我絕對不會獨活的。」她的這句話,算是變相的提醒,讓她突然就走出了那個怪圈。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是凌雲國的子民,她不能退步。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怎麼能夠這樣放棄掉,那樣不僅是對他不公平,對自己也是一種傷害。
「好,答應你,絕對不會跟他們走!」
這一夜,兩個達成了一致,顏清婉的心終于安定下來,不得不說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支強心劑,讓她安穩不少。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她們幾個人都待在一間房間里面,寸步不離。
可是,不管怎麼樣嚴密的防守,總是會有存在漏洞的地方。顏清婉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了門外有動靜,拍醒了如意,然後坐到穆筱雅身邊。其實,某些時刻,孕婦的感覺會更加的敏銳,因此在他們出現的那一瞬間,穆筱雅就醒了。
三個弱女子站在一起,不知道要怎麼辦,顏清婉擋在穆筱雅的面前,接著就有人破門而入。
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黑衣人恭敬地跪了下來,「長公主,請您跟我們走!」
穆筱雅嚴肅地看著他,久久沒有答復,顏清婉明白那是因為,她已經答應她,不會跟他們走的。
「怎麼會是你?」穆筱雅呢喃道。
听到她苦澀的聲音,再接觸到她隆起的小月復,男子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無比心痛的說道︰「筱雅,是我自己主動請纓的!」
看到他們之間的舉動,顏清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這個男人是穆筱雅曾經喜歡過的男人嗎?
其實她猜測的也沒有錯,當年,他們兩個人曾經相愛過。但是為了南嶺國,穆筱雅沒有堅持到最後,而這個男人也選擇了自己的抱負,跟隨穆雲崢離開了。
「不,我不能跟你!」穆筱雅大聲地說道,一旦,她跟墨玉卿就徹底的完蛋了。這一年的時光,她過的很幸福,墨玉卿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你真的變心了,你愛上那個男人了,是不是?」男人沉痛的嗓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悲傷,就連顏清婉這個局外人,都覺得有些不忍心看他。
「玉卿他待我極好,如今我月復中也有了他的骨血,這種時候,我不能成為他的負擔!」穆筱雅咬著牙說道,她從來都不是那種需要站在男人背後的女子,可一旦愛上一個人,那麼就會變得束手束腳,因為心中有了牽掛,就再也無法瀟灑。
「筱雅,跟我走吧!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這個孩子我會當做視如己出。」男人低聲承諾道,他的話讓顏清婉震驚的站在原地,突然看向穆筱雅,她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就弄得改變立場吧?
下意識的拽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夠認清現實,如意也緊張地拉著顏清婉的衣角,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辦才好,心中無比的想念那個人,沈安,要是你現在在就好了。
「對不起,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穆筱雅冷靜地說道,畢竟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她也說不出什麼狠話。可也無法接受他的提議,畢竟今時不同與往日,他們都不在是當初那般懵懂的少年跟少女了。
听她這麼說,顏清婉終于松了一口氣,可目前的局勢對他們很不利,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筱雅,你太讓我失望了。不過陛下早就預料到你會這麼說,但是他交代了,讓我不管怎麼樣,都要將你帶。得罪了!」男人撕破了臉,不再以禮相待,上前將她拉住。
顏清婉擋在他的前面,大聲地說道︰「你這樣的行為,算什麼英雄好漢?」
听到她的話,男人嗤之以鼻,「英雄好漢?我可不是,我只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真小人!」
「你不能這樣粗魯的對待她,她是一個孕婦!」顏清婉憂心的說道,這個時間段,胎兒還不怎麼穩定,絕對不能遭到重創的。
「皇後娘娘,希望您能夠合作,不然的話,我可以不會顧念你的身份。」男人冷漠的說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低落。
他竟然會認識自己,顏清婉深吸一口氣,豁了出去,她說︰「既然你要帶走筱雅,那也帶上我。我答應了墨大哥,要保護她們母子的。我是一個醫者,我能夠照顧好她。」
如意驚呼道︰「小姐,這樣不可以!」
她可是清晰地記得他們在南嶺國的遭遇的,要是再來一次,她怕她會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