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蘇氏咬著牙,氣急敗壞地看著白韻溪,胸口起起伏伏,面色蒼白得緊,尖聲道︰「人大了,不听我的話了是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三房那邊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你怎麼就這麼不听我的話。
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命不好,怪就怪她的娘,當初就不該勾引老爺的,生了她來這世上遭罪。一條賤命,死了一了百了!你給我回你的房間去,從今天起,半個月不許踏出房門半步!芝蘭,給我送小姐。要是看不好小姐,我打斷你的狗腿!」一邊說著,蘇氏將氣撒向了門外站著的芝蘭,一把擰了她的胳膊肉一下,哼了一聲。
芝蘭卻是咬著牙忍住了疼,含淚道︰「是,!」一邊說著,去拉白韻溪的右手,顫聲道,「小姐,我們吧!」
白韻溪身子有些發抖,抿了抿唇,看著一臉悲戚的芝蘭,又望了望面色鐵青的蘇氏,還有木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抗的白隨楓,閉了閉眼,一邊捂了嘴巴,一路抽泣著跑出了閣院。
白隨楓沒有吱聲,面色有些青白,吁了口氣道︰「娘你放心吧,孩兒不會惹您生氣的。我不會去三房那邊的,您小心身體,不要氣壞了身子。就是這樣心軟,見不得別人受罪的!」
「都是白家的女兒,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她要有那個丫頭一半的心思,我何苦來哉這麼做!隨楓啊,娘的希望就全在你這里了,今年的秋試你可一定要爭口氣才行。」蘇氏扶著門框,揉了揉額頭,有些傷懷地說道。白隨楓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機械地點了點頭。
門外,風起,夾雜著一絲嘆息。竹林瑟然拂動,卻道豪門深宅幾多辛。
「沒有想到那丫頭這麼金貴嬌弱,才挨了幾鞭子而已,就扛不住了。果然是什麼出什麼樣的種。這大哥純粹是找晦氣,娶了個青樓爛貨,又養了這麼個賠錢女,真是家門不幸啊!」姑女乃女乃白佩佩翹著二郎腿,一邊剝著花生,嘴巴里磨嘰磨嘰地嚼著,眼中流露出些許憤憤然來,長長的指甲上涂著紅油,鮮艷欲滴,身材也略顯發福和臃腫。尖尖的下巴,細長的眼,帶著幾分勢力和刻薄。說話的時候,眼楮便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