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帶下去,不要誤了時辰蓋棺!」蘇氏眉間一皺,臉上生出一股厭惡之情來,吩咐了下人將衛蒹葭拖下去。
幾個嬤嬤捋起袖子,上前將蘇氏拉了下來。幾個家奴已經將棺蓋放了上去,棺材中那一抹清麗姣好的容顏緩緩地消逝在眾人的視野里。
白韻溪哽咽出聲,閉上了眼楮。白隨楓的面部也緩緩地抽搐著,肩膀抖動了幾下。
白佩佩和黃安茜母女二人各自對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輕諷的笑意。黃安茜婉轉地抬起手,吁了口氣。這個可惡的總算是在她眼前消失得干干淨淨了。
從此以後,這個庭院之中,她才是最美麗的。睿雪扶了衛蒹葭在一旁無力的坐下,看著女兒逐漸消散的容顏,衛蒹葭只覺得眼前一黑,竟是昏厥了。
「,……」睿雪連聲地喚著衛蒹葭,面色白若宣紙。蘇氏冷瞅二人一眼,鼻子里發出輕哼︰「一驚一乍,還讓不讓你家三小姐上路了!」言語之間滿是不屑和鄙夷。
黃安茜側過身來,微微擺動柳腰,一邊取了小香扇出來,吁了口氣︰「天氣躁得很,這屋子里怪滲人的,怎麼都覺著有一股臭氣,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不是?」
白韻溪听著這話,面色更加虛白,十指緊緊相扣,從來沒有想到,黃安茜竟然潑辣狠毒到如此地步。縱算是三妹和她有天大的仇怨,她也不應該在靈堂上這般出言相辱。
可是放眼四下,誰也不敢對她的傲慢無禮吭聲一句。
三娘性情柔弱,是個不主事的,隨楓就更加不用說了,自小便與三娘他們疏離,縱算心里念著點親情,但是在娘面前也不敢太過造次的。
沒有想到,三妹生前清清冷冷,死後竟然也是這般的蕭條冷漠。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白家,又有誰人知道一個小姐的身價竟是如此卑微低廉。
姑女乃女乃白佩佩亦是吸了口氣,假假地拿了帕子去拭眼淚,眼角余光瞥向棺材里的白韻萱,眼楮倏地一亮,落在了她脖子上的一條銀色項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