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輕輕撫模她的臉頰,韻萱輕輕地睜開眼楮,看到了那一雙有著厚繭的手,正在撫弄自己的發絲,雖是粗糙,卻癢癢到心里去了。韻萱有些尷尬,側了臉,容君燁正出神地看著她,目光那樣溫柔,那樣憐惜。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韻萱有些微微地尷尬,迷迷糊糊地睡著,還流了些口水在他的臂膀上,真是丟死人了。
「我舍不得把你叫醒來,看你在我臂膀上睡那麼沉,那麼香,還流口水,不好意思打擾你!」容君燁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語氣也是那樣溫暖而又舒心。
「流口水,我,你……」韻萱有些尷尬,隨即冷了臉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蠢很笨,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劍,你這樣子做,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感動嗎?想讓我對你一輩子愧疚嗎?」。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擋&}.{}那一劍,你就會死。我是很笨是很蠢,那次郊游那麼好的機會我都沒有勇氣跟你說出我的心里話,我已經很懊悔了。
今天後花園你又不來賞花品酒,我心里就好像缺少了一塊什麼似的。當我看到你被人挾持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救你,如果你死了,我會遺憾終生。」容君燁一邊伸出右手來,緩緩地捉住了韻萱的小手,目光誠摯而又堅定,濃烈而又熾熱。
白韻萱有些不好意思,出于女子的矜持,裝模作樣地想要把手抽,心里卻已經是歡喜得要命了。容君燁緊抓著她不放,一邊咳嗽了一聲︰「我雖然沒有死,可是也的確是受了傷的。你再這樣掙扎,可真是要叫我心痛死了!」
「還能說這麼多話,我看你死不了。」韻萱掙扎著幾下不動了,抿唇一笑,有些羞澀地看了容君燁一眼,「你這樣子,算是跟我表白麼?」
「那你覺得了?」容君燁暖暖的笑,風清如玉地看著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白韻萱抽了手出來,別扭地轉過身子,一邊端了睿雪煲的雞湯,打開蓋子,便要喂他喝下,又搖了搖頭道,「好像涼了,我去爐子上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