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真的?」容君燁一臉迷惑,嘴角有狡黠的笑意揚起。「是……算了!」韻萱有些急切地看著他,剛要說出口,自覺不好意思起來,這樣心急過火,實在是太不矜持了,看起來在逼婚一樣,這算什麼,好像自己還真的嫁不出去了一樣。
「我已經修書父親大人,容君燁願與白韻萱修百年之好,同生共死,不離不棄。不知道,三小姐願意可否?」少年清潤溫朗的聲音在韻萱的耳邊響起,一如這春日的暖風,絲絲縷縷地掠過心田。青草陽光下,白衣少年翩然若仙,柔情無限地看著那一抹俏麗的桃紅,許下了這個春日里最鄭重的承諾。直至多少年後,韻萱想起這個燦爛陽光的午後,那花樹下的白衣兒郎,那空氣中彌散的青草香味,彌久而溫馨,回味無窮,讓人潸然淚下。
韻萱卻是抿著唇,笑而不答,臉上飛起一抹紅霞。遲疑間,已有一聲歡悅*昂揚的女聲飄了︰「人家就等著你這句話了,還問人家願意不願意,你這呆子。」看時,卻是白韻婷與白韻溪兩人漫步朝著他們這邊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容君燁卻沒想韻婷和韻溪也跟了,臉上也染了幾分羞澀,有些局促地看著韻萱,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淡淡地道︰「同生共死,不離不棄,你可願意?」
「死丫頭,千方百計地不就是想讓人家撂這句話麼?裝模作樣干啥,最受不了你這假矜持的模樣!」白韻婷一邊捅了韻萱的腰一下,一邊笑罵了起來。
「誰假矜持了,終生幸福的事情,當然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行!」韻萱半推半就,臉上亦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一邊白了韻婷一眼。
「好了,你就不要笑話三妹了。」韻溪一旁拉了拉韻婷的手,吁了口氣,「看樣子啊,我們是白操心了,還以為她會想不開了。現在可好,咱兩無端端地擾了他們小兩口的甜蜜。」一番話下來,卻是臊得容君燁都紅到耳根子了,他本來就是個溫吞清雅的男子,為人比較拘謹,能夠鼓起勇氣和韻萱這番表白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