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這一首《關雎》,韻萱卻是紅了臉,以為那展柏翰在故意捉弄她,連地又退了,看他那樣子,哪里有一星半點的受傷之癥,還能這般出言輕薄,紈褲就是紈褲,無論何時都想著調戲女子。
「喂,干嘛又走了啊,臉紅做什麼,我在念詩而已,又不是向你表白。」原本也不過是隨意的即興一首,卻不想讓韻萱撞了進來,見得韻萱一臉的窘迫羞赧之態,展柏翰卻是灑然地笑開了,明眸皓齒,熠熠生輝。
「還能這麼油嘴滑舌,我看你就不像是有傷的樣子。虧得我還為你擔心了整夜,我……」韻萱有些惱火地斜了展柏翰一眼,嬌哼了一聲,一邊抿了抿唇。
「你擔心了我整夜?你真的擔心了我整夜?」原本有些怏怏的展柏翰忽然變得神采奕奕起來,一邊掀了被子便要從床上坐起來。
韻萱卻是別過了臉去,跺腳*起來,一邊嚷道︰「你發什麼瘋,注意點行不行?衣服也不穿。我,我走了!」說著放了籃子在一旁的桌子上,鼓著兩腮,便要離了房間。
「明叔!」展柏翰見得韻萱要離了房間,卻是發愁起來,一邊喚著安明。
安明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少爺的心思,一邊上了前,誠懇地看向韻萱︰「三小姐請留步,我家少爺隨性灑月兌慣了,並無冒犯之意,三小姐莫要見怪才是。既然來了,便在這里小坐一會吧。」
安明開了口,韻萱也不好說走就走,靜靜地退到了外屋,低著頭,搓了搓手道︰「我也是來看看而已,柏翰少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韻萱也就放心了!」
「什麼叫我沒有大礙,我大礙得不得了好不好,你讓人踢一腳,劃一劍試試,胸口到現在還疼了!」听得一聲不悅之音,展柏翰已經穿好衣服從內屋走了出來,內罩金黃馬褂,外邊披了一件天藍長衫,顯得極是干淨落拓,臉上帶著些許的不平,眸子里卻透著一股惑人的邪氣。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生龍活虎的,說話還是這麼粗聲大氣!」韻萱兌一白眼于他,輕輕地吁了口氣,柔柔地道,「那個,昨晚還是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