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萱卻是一把將睿雪扯了回來,搖了搖頭,悵悵然地嘆了口氣︰「咱們就當做沒有看見吧。她是我,她都決意要私奔了,抓了她回來,那不是要她死麼?」
「可是,可是,該怎麼辦?展家來了人,沒有新娘子怎麼辦?」睿雪急不可耐地望著韻萱,跺了跺腳。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如果不走,抬上花轎的就是她的尸體。顏面與人命,哪個更重要?」韻萱搖了搖頭,看著如華銀月,心中說不出的愁靡與冷涼。
至少,至少韻溪還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遠走天涯,而自己了,那麼求那個男人不要拋下她,他還是那麼冷酷絕情地將自己推開了。人生一世長如客,又能輕狂幾回少了?
一夜未眠,白家第二日,正當大伙兒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時,卻傳來了大小姐不見的消息。白家上下嘩*然,全院搜尋開了,卻不見人影。只在嫣夜閣外,找到了韻溪不慎丟下的絡絲手絹。而展家的迎親花轎,已然到了長門之外。
蘇氏那邊已經哭鬧開了,嚷嚷著要吊頸尋死,卻是給蘇銀桂等人攔了下來。白仲遠守在素心堂這邊,不時地嘆著氣。
整個宅院的人,全都聚齊在素心堂里了。安撫了蘇氏好半天,蘇氏才哭哭啼啼地止了聲,央求著讓白仲遠將韻溪給找回來。
「找,找,上哪里找去?你教的好女兒,你教的好女兒啊,做出這等子事情,真是給我們白家丟臉。」白仲遠脾氣也不太好,對著蘇氏一通亂吼。
「這韻溪還真是沒有看出來,竟有這等本事,和男人私奔了!」柳氏唇角含笑,悠悠地嘆了口氣。
「你這小賤人,你快說,小姐去了哪里,她跟誰走了,快說!」蘇氏心里氣不過,扯了芝蘭的頭發一通臭罵,狠狠地甩了她幾個耳光,芝蘭卻是哭哭啼啼,搖著頭,大喊著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你天天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她有什麼行動你會不清楚。你再不說出來,我剮了你的皮!」蘇氏見著芝蘭死口也不倒話出來,更加慪火,狠狠地掐著芝蘭的肉,一邊罵翻了。
芝蘭哭個不停,搖著頭︰「,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昨兒個晚上小姐說要早些睡下休息,好為今天做準備。我,我怎麼就會知道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