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萱自是知道這風勝男是在自己面前樹立威信,好叫自己伏了她,當下也不動聲色,淡淡地道︰「二嫂放心,我定會謹記于心的。」
一番話卻是答得四平八穩,恭恭敬敬的,倒也叫風勝男捉不到她的錯處,心中月復誹,這當真是個忍性子。
上個月黃思穎進門的時候,一听說要背這些東西就是又鬧又叫的,在公婆面前留了個嬌憨無知的印象,饒是自己當初進門的時候,也對這條家規頗是不滿。
「好了,先跟你說了這麼多,其他的家規我以後再慢慢詳解給你听。待會我會讓我的丫頭把家規送去雲海閣的。」風勝男吁了口氣,嗯了一聲。一邊捏了捏手帕,有意無意地看了佩姨娘一眼。
「,我好似記起來了,家規里似乎有這麼一條,不能伺候周到,讓留宿外頭,當媳婦的得去祠堂罰跪一日。這家規<可還做得算,柏翰好像昨晚沒有跟韻溪洞房哦,韻溪是不是要遵從家規,去祠堂罰跪一日了。」文鳳姨娘抖了抖兩道青葉眉,懶懶散散地說道,一邊看了風勝男一眼,「平時看你管人挺厲害的,怎麼就漏了這麼一出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全都向著韻萱看了,洞房花燭夜,新郎不在,這對一個剛過門的妻子來說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說了出來是要給人丟丑的。
睿雪和芝蘭站在一旁,面色發白,有些懊惱地看了那文鳳姨娘一眼,這跟那白家的姑女乃女乃一樣貨色,都是興風作浪的主兒。
孫氏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這家規本來是她定下來的,如今沒想頭一天就用到了韻萱的身上,可是自己又不好反悔。
「我家不是染病了麼?昨天來我們府上做客的可是都清清楚楚的,姨娘此話又是何意?昨兒個我記得你也是這麼跟別人說的。若真要這麼追究起來,昨天和我拜堂的還是小牧野了,他可是沒有留宿家外吧。」韻萱不疾不徐地說道,一邊向著安牧野走了,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昨晚上你可出去了?」
小牧野臉紅紅的一片,一邊撅了撅嘴巴,哼了一聲,卻不理會韻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