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韻萱切了一聲,別扭地轉過了身子,已經起了床,開始梳洗。展柏翰踢了踢腿,伸了伸懶腰,半臥床前,一臉滿足地看著在銅鏡前梳妝打扮的韻萱,嘴角勾起一絲痞痞的壞笑。
他感覺得到,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親口說出來,說出那三個他期盼已久的字。
「笑什麼,還不起來,等一下要去給婆婆請安!」看著鏡中映射的那一張桃花臉,韻萱只覺得耳根子都發熱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的心會噗噗地跳個不停,臉紅得跟熟隻果一樣。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看到娘子這般精心為我打扮,我心里頭高興。」展柏翰哈哈地笑了兩聲,眼神更加魅惑曖昧,那樣青春無敵的笑容是這個初秋晨光中一抹絢麗的華彩。
「少自作多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里有你那麼多的歪理了。誰為你打扮了,不要臉。」韻萱一邊梳著頭發,兩腮鼓得通紅,氣惱地將銅鏡移了一旁,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絲笑意,心里蕩悠悠地晃了起來。
展柏翰已然起床,去了衣櫃里取衣服,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輕紗衫,卻是顯得幾分成熟穩重起來,瀟灑落然地站在了韻萱的身後,英挺俊武之姿,那樣的光華耀眼。韻萱卻是呆呆地看出了神,第一次,她覺得展柏翰是如此的氣勢奪人,光芒萬丈。相較于容君燁的沉穩安恬,展柏翰更顯出幾分靈動超然。容君燁是水,靜遠悠長,永遠都是那樣綿綿軟軟。而柏翰是火,強勢凌人,永遠都是那樣熱烈豪放。自己該不該讓這團熊熊烈火,將她燒成灰燼了?
「看什麼,長得帥又有錢不是我的錯。」展柏翰得意地撇了撇嘴角,一邊奔了,搶過了韻萱手中的畫筆,嘻嘻笑道,「我來幫你畫眉,這個我在行。」
「不要!」韻萱氣惱地瞪了展柏翰一眼,他簡直就是個無賴,臉皮比城牆還厚,沒見過他這麼自戀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