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萱微微一怔,听著王振的這番話,想來他已經有了為難之意,心中卻是有些焦急起來,若非自己一時好奇非要同柏翰一起看閱兵,現在也不會讓這王振給落了口舌去。
未及韻萱反應,南窗已經掀了簾子出去,盈盈有禮地看向王振︰「我隨夫督軍,常年征南走北,卻是不曾有任何人說有不妥之處的。昔日紅娘子尚可擊鼓作戰,鼓舞三軍士氣,況且南窗也並無越矩之嫌。」
「我得了皇後娘娘的應允,可以自由出入廠衛營,公公說的是外人是指我麼?不若我這就向皇後娘娘問去,看她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好叫有些狗不亂咬人狂吠了。」柏翰灑然一笑,一臉挑釁地看著王振,臉上是一派放浪不羈之色。
「哼!」王振听他們兩個振振有詞,且各自有理,自己也實在捉不到他們的什麼錯處,一邊森冷地看向了馬常遠︰「想當同知,先過了咱家這關,咱家會會你!」一邊說著,身形晃動,手影重重地向著馬常遠甩了,陰柔緩和,卻是與馬常遠的剛猛威武反向而行。
馬常遠亦是一臉的肅然之色,不敢怠慢輕敵了,跟著便是重拳擊出,向著王振送了。兩人一時間在比武台上大打出手。
自古以來,宦官作亂,皆有武力挾天子以令諸侯。王振能夠在皇宮混得風生水起,光有權力頂多也只能壓人,超凡武藝才能自保。剛一出招,于謙已經看出來了他走的是金鐘罩鐵布衫的班底,以柔制剛,以剛護柔。
王振兩袖一卷,一道掌風向著馬常遠逼了,常遠略略一怔,伸了雙手便要去擋,王振身子急速前移,陰柔一笑,左手一揮,袖袍中手掌一翻,一掌拍在了馬常遠的胸口,當即將馬常遠拍飛下了比武台,重重地跌倒在了校場上,口中一熱,卻是吐出一口血來。
「什麼少年神力,威武過人,不過如此罷了,吹噓得太厲害了!真是浪費咱家的功夫!」王振有些輕鄙地笑了笑,一臉不屑地看著馬常遠。馬常遠一臉的懊惱之色,被他這麼一番羞辱,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又要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