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翰像個孩子一樣樂開了花,快步追上了韻萱,拉住她的手道︰「不行不行,你當是蜻蜓點水啊,太不過癮了,再來一次,要長一點,要深入一點。」
「你,你想得美,我才不要。你不要得寸進尺。」韻萱漲紅了臉,羞憤嬌怯地看著柏翰。
「你不主動,我來主動!」柏翰素來就是不羈豪放慣了,一把抱住韻萱的腰,便要便要吻她。韻萱卻是別過頭去,推開了他的嘴巴,掙扎了一下︰「別鬧了,柏翰。這里是大街,你注意點好不好,成什麼樣子。」一邊說著,轉了身往前走,卻見得街道中央清清冷冷地站立了一個杏黃衣衫的女子,眉目冷冽,表情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清漠,有些冰然地向著韻萱看了。
韻萱止住了步子,身子一顫,面上一陣發白,原本歡喜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詫異和黯然。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挽璧,容君燁身邊的侍女,也是讓容君燁離自己而去的主要原因。兩人泠泠地對視了一會,氣氛仿佛僵在了那里。那些遠去的人和事,忽然如潮水一般涌上了韻萱的心頭。都過了這麼久,她心里始終都不曾忘卻那個負心寡義的男人。
「怎麼了?」柏翰趨步上前,看著站住不動的韻萱,一邊握住了她的手,卻是比剛才要冷涼了許多,一邊抬眼看向對面清冷孤絕的黃衣女子,略略地扯了扯小新眉,不客氣地道,「看什麼,本少爺和妻子調情礙著你了,瞪什麼瞪。」
韻萱吁了口氣,一邊握住了柏翰的手,低低地道︰「別說了,咱們走吧!」說著已經拉了柏翰的手,繞過了挽璧,一臉慌促地往前走開了。
挽璧幽幽地側身,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情愫,看著那一對般配的璧人身姿,悵然地嘆了口氣。數月不見,沒有想到會在天子腳下踫了她,而她,已經嫁做他人婦,方才見他們兩個嬉笑打鬧的恩愛場景,似乎,她已經將少主忘記了。原來移情別戀,也可以這般迅速,虧得少主還日夜思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