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啊,昨晚上你們夫妻兩是在打架麼?全院子的人都听到了。平時見三嫂你文文靜靜的,沒有想到,呵呵,怕是雅言坊里的那些姑娘都不如你了。」黃思穎跟著起哄,訕訕地笑了笑,心里亦是有些不是個味兒了,這陣子忙著科舉的事情,展書俊都沒有踫過她了。昨夜里听了他們雲海閣那樣的浪潮春涌,怎麼叫她守得住,這白韻萱分明就是在向他們示威。
韻萱卻是一臉通紅,今兒早上起來的時候睿雪芝蘭兩個丫頭見了他們也是一臉酡紅之色,很是不好意思,韻萱自也知道昨晚上過于生猛了,卻沒有想到竟是連風勝男和黃思穎也知道了,心下有些惻然,一邊瞪了一旁的柏翰一眼,只當這兩個是發瘋亂咬人,不予計較好了。
柏翰也不避忌,輕輕地攬了韻萱入懷,十指緊緊相扣。風勝男和黃思穎對望了一眼,訕訕地看了自個兒的男人,卻沒——有一個如柏翰這般隨行狂野的,相比下來,卻只有這展柏翰是最疼妻子的。
不時,便有嗩吶之聲由遠及近,鞭炮轟鳴。一些彩衣著裝的宮女分成兩隊,先行開路,一路鶯歌燕舞,柳腰縴縴,繁花相送,聲勢浩大的從街頭那邊了。
最前方的高頭大馬上,是一襲新郎官服的容君燁,清軍儒雅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淺淺的歡喜,不時地雙手作揖向著兩旁的民眾道賀拜謝。
「原來他就是新科武狀元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啊。」風勝男微微地眯了眯眼楮,淡淡地道。
「是容將軍的三吧,听說常年在外游歷的,沒有怎麼回來過。這一回來就成了駙馬爺,從此以後容家又要上了個台階了。」傅文鳳跟著說道,一邊有意無意地看了一旁的白韻萱,嗯了一聲,「听人說,半年前這容好像有娶過親的,新娘子跟韻萱你一樣,也是隨州的大戶人家,姓什麼來著,給忘了。」
韻萱身子微微一怔,一邊抿緊了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氣,若無其事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