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鳴,炮竹聲聲,翩翩起舞的宮人,醒目刺眼的大紅花轎,滿心歡喜的披上嫁衣的朱苑蘿,又怎麼會知道她正朝著一條感情的絕路上攀沿。
吃過午飯,風勝男與黃思穎聚了文鳳的屋子一處牢騷閑話,今兒個三人全都得了孫燁的一番教訓,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咱們說的也是事實,那白韻萱本來就是被人拋棄了不要的,偏拿她當個寶一樣,破鞋就是破鞋,還不許人說了。」文鳳咂了咂嘴,懨懨出聲,語氣中盡顯不平與忿忿。
「就是啊,那還囂張著了,好像很得瑟一樣,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本事迷惑了三哥,將三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天到外的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當我們是死的一樣。疼得了她一時,能疼得了一世麼?人老珠黃年老色衰的時候我看她還有什麼好炫耀的。哼!」黃思穎輕嗤一聲,甚是不屑。
「在這里瞎嚷嚷有什麼用,我看啊,那個進門了以後,這個家遲早要歸她來掌的。現在就讓她去米莊轉,不就是想讓她接自己的手麼?我看啊,用不了多久又會讓你交權的。」文鳳哎了一聲,很是無奈地看了一旁的風勝男一眼,略顯輕嘲地說道,「平時你總教訓我們沉不住氣,今兒個你自己怎麼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能那樣說,不怪乎那老要拿我們開刀耍威風了。」
「我心情差,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我。」風勝男一臉的蒼白,沒好氣地來了一句,顯得很是有氣無力。
「你可是展家一姐,平日里我這個婆婆的你都不放眼里,我怎麼管得了你啊。你呀,也就怕那姓孫的老。裝模作樣的在她面前扮賢惠,現在好了吧,人家說你不識大體,不知羞恥了。」文鳳哈了一聲,嘲諷戲謔地看著風勝男,這婆媳兩也是面和心不和,婆婆怪她不能下雞蛋,她嫌棄婆婆沒文化。兩人明槍暗箭地沒少杠上。
「原來婆婆還記得我是展家一姐啊,反正我不管,那個雲珠是休想進我們二房門的。」風勝男咬了咬牙,發狠地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