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柏翰披了一身月光,從酒莊里回來了。二房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听府里的下人說了一些,卻沒有什麼興趣,也不去二房那邊看看,直接回了雲海閣。
進了屋子,睿雪芝蘭幫著他取下斗笠,拿了暖爐給他搓手,待得一切安頓好之後,方是退了出去。韻萱卻是坐了一旁,拿了《資治通鑒》看著,神情略顯淡漠。
「喂,你怎麼不理我?不跟我說話兒?」柏翰見得韻萱看得出神,全然沒有將自己當回事,心下有些懊喪起來,一邊搬了椅子,靠著韻萱坐了,踫了她的胳膊肘一下。
「天天見面,有什麼好說的。」韻萱懶懶地答了一句,輕哼了一聲。
「我今天不小心割破手了,你看!」柏翰蹙了蹙眉頭,一邊舉起右手的中指給韻萱瞧,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你幫我吹吹好不?」
韻萱微微地抬了眼,懨懨地掃了柏翰一眼,拍開了他的手︰「走開啦,別煩著我看書了。多大的人了,別這麼幼稚行不行?」
「喂,什麼叫幼稚,這叫培養感情,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行不行。」柏翰聳了聳眉毛,一把搶過了韻萱的書,扔了一旁的書架上,「不許看,回來了只能看我。來,親一個!」一邊說著,已經湊了嘴就要吻韻萱。
韻萱卻是側開了身子,擋住了他的唇,微微地昂了頭,哼了一聲︰「展柏翰,我問你,安寧郡主是你什麼人?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什麼安寧郡主?沒听說過,哪部說書里的人物兒?《資治通鑒》里面的人,你可別考我,我歷史爛的很。」柏翰搔了搔頭,一臉郁悶地看著韻萱。
「你還跟我裝蒜,快說,你說不說?安寧郡主都不知道,都快要進我們三房門的人了,你還說你不知道。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不是?」韻萱一臉質問地看著柏翰,咬了牙,冷聲問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呀,不知道你在瞎掰什麼。什麼安寧郡主,我還蒙古小姐了。怎麼成了我的青梅竹馬了?長這麼大,我就同你一個女孩子好過,哪里還有別人啊。」柏翰有些抑郁地看著韻萱,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