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寶瓊閣前停了下來,睿雪率先跳下了馬車,轉身扶了韻萱下車,兩人進了閣子里,一邊抖掉了身上的落雪。
「冷死了。」睿雪哈了口氣,一邊搓了搓手,進了閣子里,但覺得一陣暖意襲來,方是舒服了些。韻萱的鼻尖已經有些青紅了,跟著哈了口氣,定了定神,方是跟著進了里面,卻覺得頭昏昏的,看東西也不清楚了,身子一晃,歪歪地向著一旁的桌子靠了下去。
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托住了她的肩膀,睿雪愕然了片刻,有些怔忡地看著那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正是飄逸如塵的容君燁。
容君燁右手搭在韻萱的肩膀上,暗中過氣與她,韻萱方是清醒了不少。見到容君燁的那一刻,猛然間掙月兌了他的手,退到了一旁,面色清冷而又淡漠。
容君燁一臉的茫然若失,悵悵地吁了口氣︰「這麼冷的天,我——以為你不會來的。你還是來了,真好。」
「容將軍想要跟我商量什麼才肯讓出雲髻班來,快些說吧,家里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韻萱淡淡冷冷地看著容君燁,語氣生冷。
「就算你不來,我也會讓出雲髻班的。讓你來寶瓊閣一敘,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沒想你會認了真。」容君燁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既然容將軍有意相讓雲髻班的話,我代我公公謝過了,告辭!」韻萱低了頭,生分地說著,便要出了寶瓊閣。睿雪也是一陣尷尬,望著容君燁青白不定的臉,悵悵地嘆息了一聲。
「既然來了,何不多坐一會再走,就當是故人敘舊,也不行麼?」容君燁面色悵惘地看著韻萱,喃喃地道。
「容將軍言重了,我與將軍素昧平生,談不上什麼故人,哪里的舊來敘。」韻萱冷冷地笑道,目光有些濕潤。為什麼,為什麼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發痛。
「難道我們之間真的無話可談了嗎?」。容君燁怔怔地看著韻萱,她會說這樣的狠話,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當她冷面相對,當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仇恨和敵意,他的心還是無法抑制的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