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真是,郡主就了不起嗎?郡主就可以隨便諷刺人,可以隨便搶人的嗎?說我病怏怏的不長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哼!」回了雲海閣,韻萱卻是氣炸了肺,一人獨坐了里屋里生著悶氣。想起大廳里安寧郡主說的那一番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展柏翰卻是老實巴交地坐了桌子前,翻看著那一本《世說新語》,裝模作樣地抓耳撓腮起來,只作不听見。
「裝,你還給我裝。說什麼你不認識安寧郡主的,結果現在一見面,還是青梅竹馬了,鼻涕妞,愛哭鬼,哼!」韻萱一臉火大地看著柏翰,一邊上了前,奪過了柏翰手中的書本,氣惱地瞪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我裝什麼了啊,我本來就不記得了啊。要不是見了面,我怎麼知道她就是小時候的那個鼻涕妞,跟屁蟲,愛哭鬼啊。真是。你別這麼看著我行不行,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柏翰看著韻萱的表情有些滲人,一邊舉起手來,嘻嘻地笑了笑。
「嚴肅點,少給我嬉皮笑臉。本太後要問你,這,這個安寧郡主你打算怎麼處置?是要娶回家麼?」韻萱拍了柏翰的肩膀一下,凜然生風地看著柏翰。
「什麼怎麼處置,她回不回來關我鳥事啊。我對她又沒有興趣,我只對你一個人有興趣。」柏翰懶洋洋地回答著,一邊坐起身來,便要伸手去抱了韻萱,韻萱卻是推開了柏翰的手,扭到了一旁,撅著嘴巴哼了一聲︰「別想就這麼敷衍過關了。不好好交代你們之間的關系,以後休想踫我。」
「我的天,你要我向你交代什麼啊,我和她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啊,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暗戀我好不好,我要真對她有意思,你現在還能坐這里。」柏翰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韻萱。
韻萱听著柏翰說得信誓旦旦的,也曉得柏翰對安寧郡主不存在什麼情意,可是只要一想到安寧郡主那一雙勢在必得的雙瞳,她的心里就不是個味兒,感覺晴天里打了個霹靂一樣,眉間的愁郁依舊不散︰「可是你和她青梅竹馬,她是你的鼻涕妞,是你的跟屁蟲,是你的愛哭鬼,而我,和你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