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好麼?」韻萱繞開了這個話題,略略地沉思了一會,開始詢問了起來。上一次踫面太急,又因為雲珠的事情那麼一鬧,她都沒有好好地同黃安茜說話,是以今天有這麼個機會,她便問了出來。
「托你的福!」安茜宛然一笑,神色中卻參雜了一股道不明言不清的淒迷來,「還行吧,他待我總算是好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們過得幸福,我也安心。」韻萱釋然地吁了口氣,全然沒有注意到黃安茜嘴角邊勾起的一抹毒辣和嘲恨。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安茜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淡寧和。
「如今他是尚書大人,要什麼有什麼。我也是尚書,多少沾了點光,人前人後有人伺候著,不似在白家那麼多拘束。過陣子,我娘大約也要來京城了。」安茜悠悠一笑,一邊替韻萱又滿上了一杯茶,「這里的鐵觀音喝著不錯,提神醒腦了。」
韻萱微笑著喝了,一邊聳了聳肩膀︰「姑姑來了也好,你們母女也有個照料。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家去。」韻萱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便要辭了這里,卻覺得腿腳有些發軟,腦海中渾渾噩噩的,身上使不出半點力氣來,勉強靠著桌子撐著,一邊搖了搖頭,看著安茜,「怎麼會,你,你在茶里放了藥?你……」
「沒錯,我是放了藥。放了蒙汗藥,當日你在陸雲的食物里放了這個,今天我替他如數還給你。」安茜哼哼地笑了兩聲,悠悠地站了起來。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當日,當日不也是我們商量好了的麼?你……」韻萱一臉虛白地看著安茜,全身好像要變成軟泥一樣。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還敢問我,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自私的決定,毀了我一生的幸福。你不要的男人,把他塞給我,你真是好心腸啊。你知不知道,嫁給了他,我的一生都完了,我現在連一個的基本權利都享受不到了。我已經不能懷孕了,不能生孩子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白韻萱所賜。而你,憑什麼可以活得這麼瀟灑,活得這麼幸福。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和你在一起麼?今天,我就成全了他。」黃安茜放肆地笑了笑,緩緩地湊近了韻萱,一臉惡毒地看著她,「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