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點開門!」小煞在房門外端著盤松皮糕‘梆梆’的敲打著,無奈小蔥就是不開門。
「娘啊……你都跟我睡了好多天了……我可受不了你晚上打呼嚕……」小蔥背貼在門上笑嘻嘻的說。都跟自己睡了這麼多天了,哪有成親還分房睡的,那不是明擺著做樣子麼?
我晚上打呼嚕麼?自己這麼不知道……孤小煞模了模後腦勺想著,然後又敲了敲門「不是……就算老娘打呼嚕,你也要讓老娘進去啊!不知道外面冷麼?」居然騙說要吃東西,結果拿了來的時候把門給鎖的嚴嚴實實的不讓自己進了,這小兔崽子真是最近教少了,越來越大膽了!
小蔥嘟著嘴喊道「不要不要!娘你又不是沒地方睡!不管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接著就沒聲了。
孤小煞咬了咬牙,「小王八犢子!最好明早上別出來,看老娘不敲死你!」
門後的小蔥打了個寒戰,委屈的在心里叫道「娘啊……這可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成親了還不跟爹同房的……」
某惡女端著點心在某房門口轉了無數個圈,就是沒下定決心進去……
夜晚的冷風往她單薄的衣服里直灌。
該死的孤小蔥,什麼時候騙不好,單單在自己月兌了衣服要睡覺的時候……害的自己現在就穿了一件單衣一件褻褲,在外面被冷風凍得瑟瑟發抖。去惡男那里睡吧要不?
小煞偏頭看了看還亮著光的惡男房間,他還沒睡呢……要不進去?不行……那房里就一張床,自己睡哪?難道跟惡男……想到這,孤小煞小小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想什麼烏七八糟的破爛玩意!天氣越來越冷了,小煞跺了跺腳,搓著手掌,不住的瞄著額男的房間。
那難道就這樣在外面冷死,第二天估計鎮里的特大新聞就是孤小煞在自己房門口凍死了。
誒?……自己家房門口?對了……這是我的家誒,我的房子!我睡哪里都是我說了算!孤小煞突然恍然大悟的站起來,抖了抖被冷風凍起的雞皮疙瘩,為了壯膽拿起一個點心塞在嘴里,那糕點一咬下去,掉下來一層白色的粉末,沾得孤小煞下巴上全是,只不過她還沒有在意到。
她牛哄哄的端著糕點,牛哄哄的敲著房門。
銀荒正在看一本史學書籍,听到房門響動聲。
他下床穿好鞋子,上身還**著,就穿著單褲,就去開了門。
孤小煞在門外等的有點不耐煩,往嘴里再塞了塊松皮糕,正嚼了第一口,就听見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正準備說老娘要來睡覺,卻看見銀荒美男luo著身子長發披在白皙的肌膚上,魅惑的表情,「噗」的一下,嘴里的粉末全朝某人飛撲而去……
美男霎時間變成的白臉惡魔……
(房內)銀荒冷著一張白粉臉,看著對面笑得在地上打滾的丑。
自己剛剛一開門,還沒看清楚門外的人是誰,就被她噴了一臉一頭。飄逸的秀發還在往下面掉著渣……
孤小煞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臭著一張臉的銀荒,憋了好半天的笑,悶悶的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沒穿衣服……」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看到luo男,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銀荒還是一張臭臉盯著她,眉頭緊緊的皺著。
小煞瞧著他個二五八萬的樣子,嘴角抽了一下,不滿的嚷道「哎喲……不就是噴了你一頭白沫沫麼?有那麼不可原諒啊……老娘給你擦就是了!小氣鬼惡男!」說著踏出門倒水去了。
銀荒抬著俊臉,某女拿著手帕,旁邊是一盆溫水。
她一點點小心的把他臉上的白色粉末擦拭著,一邊沾點水,一邊嘴里還嘟啷著「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娘還給你洗過澡呢……」斜眼不小心瞄到了惡男的**,臉上不由得一片桃紅。不知道惡男還記不記得上次給他洗澡吻了自己的事,估計他也不會承認……
惡男的身材真好……就是肉太少了……要是讓自己多多訓練,比如體能之類的,估計要好一點……
她的手停頓一下,自己在想什麼……還指望以後?以那個男人的性格會願意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可是就算他願意,那個男人都不會放過自己吧……她貝齒咬了咬下唇,接著給銀荒擦臉。
眼前是丑的大疤臉,銀荒想避也避不開,任由她給自己擦拭,溫柔的摩擦著皮膚。還偷偷的抬著臉看她。
丑臉有點紅,也是,是個看到自己都會臉紅。(某男自我YY中)丑在想什麼呢?眼神里有點憂愁。
銀荒悶悶的想著,突然又轉移到小煞臉上的疤痕上了,要是沒有疤痕的話,是什麼樣子,這樣一想,他偷偷的把左眼閉起來,這樣會不會只看到半邊臉,可是為什麼還是看得到疤痕……
孤小煞停了手,看著惡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入神的看著自己的臉。
「喂……你在干什麼?」她食指用力戳戳銀荒的額頭。
他被嚇了一大跳,措手不及的揉了揉生疼的額頭,不滿的紅著臉嚷嚷「這麼用力干什麼……」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偷看她,一定會笑死……
孤小煞愣愣的看著銀荒亮晶晶的眸子,覺得其實這個男人真的是單純的很,從眼神里都能看出來,這樣的男子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躺在懸崖下面呢?被仇家追殺麼?
說起來也好笑,從救了他到成親,自己都沒有問過他的事……
「喂!你為什麼會受傷?」小煞接著擦著他的頭發,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卻感覺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銀荒低著頭,絕美的臉上閃現一絲恨意和濃濃的悲傷。
在這里已經半月,自己卻仿佛忘記了自己的仇恨了。一直也沒有打算過回宮,難道真的可以忘了以前的事情麼?襲衣和江流呢?
一想到這兩個名字,銀荒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何嘗想卷入宮廷世俗的戰爭,其實就像這樣過平凡的日子何嘗不好呢?他很早前就預備跟襲衣一同遠離深宮,到一個沒人找到的位子,過神仙眷侶的生活,只是沒想到……
孤小煞看著他的神情,暗自的想,大概是戳到他的痛處了……
她帶有點歉意的拍了拍銀荒的肩膀,「不想說就別說了,要忘記的就忘記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一段不願意想起的往事,觸到就會生疼,疼到痛徹心扉,所以不必去挖的更深了,就這樣就好了吧……
銀荒抬起眸子看著面前的丑,突然站起身抱住了她。
小煞措手不及,想推開他卻被抱的更緊。
「別動……」他低低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跟丑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那種久違的感覺,他埋頭在她柔軟的脖子里,好聞的清香也環繞起來。
孤小煞不自然的被惡男緊緊抱著,感覺他的耳邊的氣息,一顆心突然開始跳個不停。
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從那件事發生之後,當那個男人在自己的生活里徹底消失後……她木訥的提起手臂,慢慢的換上銀荒的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對不起……惡男……也許把小蔥托付給你這樣一個自己都受傷很深的人,是個很大的負擔……
正當孤小煞感慨萬分,漸漸投入的時候…銀荒抬起頭深情的對她說了句讓她暴跳如雷的話。
「謝謝你,丑……你真的好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