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淮淵大人不願意，那我輩也不勉強了。」秦大人說道。
「秦大人你先走吧，我還有話想要跟淮淵大人說說。」栗說道。
秦大人嘆息了一聲，便移步離開。
「栗可是有事要問我？」淮淵說道。
栗瑜灃笑道，「大人真乃神人！」
石月嬋覺得自己在這兒听他們說話，十分不妥，可是她也沒有地方躲，又不知道蘭胤走了沒有，而她此刻就站在門內，對方也不是完全不能看到她，卻好像並不在意她在此地一般。
淮淵說道，「有話就問吧，不必拐彎抹角。」
「不知淮淵大人對這次天現異象有何看法？」栗瑜灃竟然也知道天現異象的事，看來這件事已經不只是司天台的人知道了。
「天機不可泄露，而且……我也不懂星象，只是懂一些其中的法門加以利用罷了。」淮淵說道。
栗瑜灃認為淮淵應該懂得星象，只是不願說罷了，「天機不可泄露……那人禍呢？」
「你說的是吳廣兩王失和的事，還是六部尚書換人的事？」淮淵點明了說道。
六部尚書換人？
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嗎？她記得前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包括這個淮淵大人，她前世也從未听說過！
吳廣王失和，倒是听說過，其實吳王，廣王兩位王失和是一直就有的事情，只是若說起吳廣兩王，她就想起了何靈兒，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吳廣兩地的封王之一吳王，就是何靈兒的父親！
「請大人指點。」栗瑜灃說道。
「指點？難不成你還想插手此事？」淮淵問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當今時勢。」栗瑜灃說道。
「呵呵……你不願入仕，卻時時關注這些……」淮淵的笑聲平靜，不是嘲諷，而是勸阻。
栗瑜灃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淮淵大人就不要為難栗了，他既然想知道，你就告訴他罷？」這個二十出頭，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也非凡人之相，他不像另外兩人一樣有厚祿之相，雖然他天格看上去十分不錯，天格是他的祖先留給他的姓氏以及姓氏中的福貴之氣，他命里也有仕途，也有些許官氣卻不濃厚，如果石月嬋沒有看錯，這個人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官運亨通，但過不了多久以後就會停滯不前，一生都將碌碌無為。
栗瑜灃見到他，嘴角勾了起來，笑道，「向程怎麼也來了。」
「我剛才在古琴台和其余友人聚會，就遇到了淮淵大人，後來和友人分道打算回府，卻心有不明事想要來請教淮淵大人。」向程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剛才在涼亭中談論石家的人之一？
石月嬋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番此人，他這會兒不過是普通雅人的裝扮。
「不知道向兄，是為何事不明？」栗瑜灃問道。
「和栗兄一樣。」向程說道。
石月嬋有點佩服這幾個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說這些事情，且不怕人知道。
淮淵沉吟了一刻說道，「這兩件事都沒什麼好說的，吳廣兩王失和，會引起一些分裂那是必然的，至于六部尚書要換人的事情，那也是遲早的事，和吳廣兩王失和的事情無關，吳王這次來武陽，你們也不必太過緊張，那些王貴之事，波及不到你們，
而如今朝廷中多半都是一些元老，但他們已經不適合在待在那些位置上了，所以不光是六部尚書會換人，其余的也會陸續換人，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個開端，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你們也不必太過憂心了。」
向程沉思道，「這樣啊……那淮淵大人覺得哪些人適合？」
淮淵淡笑道，「自然是能者居之。」
「新科狀元嗎？」。向程問道。
淮淵搖頭，「一個新科狀元非但鎮不住那些老家伙，反倒容易淪為棋子！」
石月嬋覺得淮淵大人實在是有些狂，竟稱呼別人為老家伙！
栗瑜灃插進兩人的對話，問道，「那誰能勝任？」
淮淵說道，「這恐怕就要看誰有這個能耐將司天台那幾個老家伙給擺平。「
栗瑜灃說道，「淮淵大人說的是……只是若說司天台，以淮淵大人的才能，去做六部尚書，必定會得到許多支持，我們也……」
上石月嬋有些心驚，這個栗瑜灃說這話像是在拉幫結伙，他想要干什麼？她此刻怎麼忽然覺得這個栗瑜灃也不是什麼好人？
「呵呵……」淮淵沒有讓他們說下去，「栗莫要與在下開玩笑了。」
淮淵的話，石月嬋听了放下心來，暗道，淮淵果然是高人，沒有上這栗瑜灃的船。
石月嬋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淮淵繼續說道，「不過是個六部尚書不做也罷。」
石月嬋聞言再次緊張了起來，這麼狂傲的話，說出來真的好嗎？這個淮淵大人也不怕別人亂說！
栗瑜灃笑道，「淮淵大人不愧是淮淵大人，六部尚書都不放在眼里，那可是很多人內都眼紅的位置。」
「我乃閑雲野鶴一枚，要那些虛名做什麼？」淮淵話鋒一轉又十分謙虛的說道，
他笑了笑，揶揄道，「栗要我去做那六部尚書，可你自己卻潔身自好！」
栗瑜灃聞言一愣，哈哈大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向程眼底閃過一絲絲憂慮，面色卻平靜的笑道，「今日听淮淵大人一席話，倒是解惑了不少……只是淮淵大人這次來武陽，難道不是為了這些事嗎？」。
淮淵神色淡漠，沉吟片刻說道，「不是。」
「听說安陽王衛乘風也要來武陽，不知是真是假。」栗瑜灃忽然又說道。
衛乘風！
石月嬋听到這三個字，骨血中都似乎有千萬根針在扎著她一般難受，這個人劃成了灰她也認得，這個人原來這麼早就來了武陽嗎？要知道前世，石家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被抄家的，也是那個時候這個人才出現的，可此刻她所听到的事實不是這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淮淵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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