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個醫婆子給她瞧瞧吧。」石月嬋說道,她覺得總不能把人整死在了石府。
「是!」花枝道是後著手安排去了。
石月嬋對花枝的辦事能力十分放心,果然沒多久花枝便安排妥當了,「香雪那兒已經有人照顧了,醫婆子說是太過勞累亦積郁所致,只要之後好好修養一段日子就好了。」
蝶蘭和香雪情同,蝶蘭落到這個下場香雪是不會開心的,而且據她所知香雪自從被關進了後院,蝶蘭連問也沒有問一聲,這之情因為那件事有了隔閡,香雪又本來是個心思極深的,哪里能想的通?是以才病了吧!
「等香雪好了以後,給她一些銀兩讓她離開石府吧。」石月嬋吩咐道。
「是!」花枝說完再次離開,去叫人安排照顧香雪,只等她快些好起來放出石府,也不知道大和這個香雪是什麼關*系,竟然此刻還要為她著想。
石月嬋這幾天十分關注香雪的身體狀況,雖然香雪有異心,更準確的說是和她不同心,可香雪畢竟並沒有做什麼傷害石府的事情,這次蝶蘭的整件事情中也與她無關,念著前世的情分她沒有辦法坐視不理,至少讓她怎麼來就怎麼走吧。
香雪的身子好了,可情緒依然不好,根據來報的丫頭說她精神不好。
石月嬋沒有去看她,只是說道,「好了,就派些銀兩給她讓她離開石府吧。」
花枝道是後。離開去了香雪那兒,卻沒一會兒回來說道,「大,老爺讓人將香雪帶走了。」
「帶去哪里了?」石月嬋問道。
「帶去偏院了,說是三點了名要香雪親自伺候她。」花枝說道。
石月嬋聞言心頭有些不舒服,一是為了香雪,她怕蝶蘭是因為報復香雪才帶她走的,二是因為蝶蘭的竟然直接將人帶走了。
「人是我的,怎麼著也得和我打個招呼吧?她這樣把人帶走是個什麼意思?」她問道。
「奴婢去將人帶回來。」花枝說道。
「你去問偏院要人,不能讓她們將香雪帶走。」石月嬋說道。
花枝道是後去了偏院。好久之後才回來。她神色間有溫怒,對石月嬋卻依然尊敬,「回大的話,偏院那邊不放人。還說這府里的事情是老爺做主。老爺將香雪賜給三。三也沒有辦法,若是大想要要人不妨去找老爺要人!」
石月嬋面色一沉,這個蝶蘭才不過當了一天的太太。就開始擺架子了,這往後可怎麼得了?她雙眸微微一眯,「算了!你找人盯著偏院便是了,若是香雪有什麼事,你就來給我匯報,到時候再從長計議。」她沒有理由亦不能越過父親去管蝶蘭的事,所以只能暫時按兵不動,但是蝶蘭若是沒有為難香雪的話也就算了,為難香雪的話她也不怕,那就代表她有理由將香雪給弄出來放走了。
花枝道是後讓人去了偏院盯著蝶蘭和香雪。
第二天,丫鬟就回來匯報,花枝轉述進來,「大,三讓香雪做的事情和您讓她在外院做的事一樣,只不過比您對香雪可要嚴厲的多,做錯一點事就要挨鞭子。」
那打在香雪的身上該有多疼啊,不過更疼的應該是她的心吧,被自己最喜歡的最疼愛的親人,至少在石府她們兩是親人如此記恨對待心里該有多難受?
不管怎麼說,香雪變成這樣,石月嬋也有責任,因為杜鵑是為了她才這樣讓香雪兩挑撥離間的,「去讓蝶蘭將香雪放了,說香雪的賣身契已經解除了,她沒有資格再繼續指使她。」
花枝道是後離開,去偏院傳話回來說,「三動怒了,在屋子里亂摔東西。」
「反了她了!」石月嬋聞言卻呵斥道,「走,我們去偏院收拾那小賤人!」
「大別去,雖然三動怒,可奴婢帶香雪姑娘出來,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香雪姑娘不願意離開偏院,她說要留在三身邊伺候她,哪怕三打她罵她也甘願,她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花枝說道。
石月嬋無語至極,這有什麼好證明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蝶蘭不她的話,她再怎麼做的好也是徒勞無功。只是香雪不妥協,她也沒有辦法去勉強她不是?
石月嬋讓花枝將派去偏院的人撤了回來,只是偶爾去看看蝶蘭以及香雪而已。
金將領要走了,石原甫特意要去送金將領,礙于臉面要帶元氏這個正妻和石月嬋,石墨禪一雙嫡子女去,據他說這樣顯得有誠意。
在石府,沒有人能逆了石原甫的意思,否則換來的必定是猙獰的打罵,以前他什麼也不是的時候便是如此了,如今他做了知府那還不是變本加厲嗎?
在金將領住的客棧,石原甫特意包了一個雅間招待金將領,「來來來……我們來喝一杯……」
金將領是個愛吃酒的,這會兒石原甫這麼款待他,他十分高興,一連吃了幾杯酒。
石月嬋和元氏是女眷便在偏廳和男人分開,避險又舒服自在。
這家客棧酒樓不是那麼有名氣,菜色卻不錯,色香味俱全竟不比有名氣的黃鶴樓差。
石月嬋和元氏都比平常多吃了一些,石墨禪更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一般吃起了東西。
石月嬋放下碗筷,淨手漱口完畢後擦了擦嘴,「墨禪好像長高了。」
「他這段日子特別能吃。」元氏說道,「就是不長肉。」
「不長肉長個子挺好。」石月嬋說道,「長大了也是個稜角分明的美男子。」
石墨禪停頓了一下吃飯的動作。「美男子為什麼要稜角分明?」
「食不言!」石月嬋說道。
石墨禪不,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卻瞧著石月嬋。
石月嬋說道,「這就是形容臉上的線條分明好看啊。」
石墨禪扒完了最後幾口飯,快速的咽下去說道,「是不是就是和淮淵大人那一樣?」
石月嬋腦海中離開出現了淮淵俊雅的臉頰,「是。」
「那太好了。」石墨禪說道。
他們娘三個吃完了,石原甫和金將領卻喝高了,看樣子今兒個是走不了了。
只好讓金將領再留一日了。
石月嬋回石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石原甫交代了要買些東西讓金將領帶走,並且讓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他去金將領那兒送行。
翌日一大早,石原甫便帶著東西去送金將領。也沒有帶元氏娘三個去。
石月嬋便收拾了一下。帶著石墨禪去了清虛觀。
淮淵正好在小竹園中。
「大人。」石月嬋見了他施禮道。
「起來。」淮淵說道。
石墨禪是跑抱著淮淵的大腿說道,「大人。」
淮淵笑著模了模他的頭,「去,到那邊去玩去。」
石墨禪應聲後有些不甘願的松開了淮淵。卻乖乖听話的到一邊去玩。如今他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這會兒竟豎著耳朵听兩人。
「你爹什麼時候上任啊?」淮淵問道。
「今天將金將領送走以後,大概就要上任了吧。」石月嬋說道。
「想不到啊,你爹還能當上知府。」淮淵這話沒有貶低的意思。語氣中完全是意料之外。
「是啊……他面相雖然有仕途但極淡並且有風波之相,怕是這知府做不久,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會發生什麼事。」石月嬋也是很惆悵的,為什麼要讓石原甫當知府呢?這不是瞎胡鬧嗎?不是她對她爹有意見,而是她爹根本不是這塊料!
果然,金將領送走以後,石原甫對知府一職不那麼上心,或者說他上心卻不是在做知府這一職上,而是在別的上面。
石原甫自從金將領走後,便開始各種宴請武陽的一些官員,不過宴請他的官員以及員外等等更多,他只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沒幾天就和這些人全部都搞熟悉了,就好像是八輩子都認識一般熟,連人家有幾個小妾,通房都恨不得知道了。
石原甫一開始還帶元氏出去,後來竟然直接帶蝶蘭出去了,也不知道蝶蘭是怎麼做到讓石原甫這麼喜歡她的。
元氏嘴上說不想跟石原甫一起出去,心里卻是不痛快的,縱然已經和石原甫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臉面上的東西卻掛不住的。
「娘。」石月嬋知道元氏不高興,找到了正院來要帶她出去,「我們出去走走吧?」
「也好。」元氏待在這樣的石府也十分煩悶,不如出去走走,「把墨禪帶上。」
石月嬋將石墨禪叫來,亦將貼身體己的丫鬟婆子帶上了,又帶了許多家丁便出了門。
「我們去看看江吧。」元氏說道,「去吹吹江風也好。」
「好。」石月嬋說道,「您說去哪就去哪。」
現在已經入秋了,馬車行駛時便有微風吹進來十分涼爽,待會兒去了江邊怕是更大的風了。
果不其然,到了江邊,那風便呼呼的往馬車里灌。
「這風有點大啊。」元氏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去集市吧。」
「好的。」石月嬋這會兒對元氏千依百順,就是想要元氏高興。
石墨禪倒是沒有什麼,他越大就越老陳,石月嬋每次看他沉默都覺得自己的弟弟竟然變化這麼大,「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淮淵大人上次給我講的五行。」石墨禪說道。
「淮淵大人都給你講了什麼?你給我說說看。」石月嬋問道。
「五行分陰陽……」
石墨禪在說,石月嬋的眼楮卻透過窗戶上的薄紗看到了江邊的泊船上站著熟悉的身影,初一在船頭帶著一行護衛守衛。
那就是說淮淵也在這兒,淮淵大人不是應該在清虛觀麼?要麼就是在知府衙門的麼?怎麼跑到江邊來了?那船上的油漆擺設也不像是普通的船,淮淵大人去那兒是在做什麼呢?
石月嬋只當是淮淵有事,沒有多想便帶了元氏去了集市,集市上也沒什麼好玩的,石府要什麼有什麼也沒什麼東西可買的。
漫無目的的帶著元氏,石墨禪轉了一圈便找了個酒家吃飯。
雅間中,娘三個倒是吃的快活。
「這酒家的飯菜也不錯。」石月嬋說道。
「是啊,味道挺不錯的。」元氏笑道。
在外面候著的丫鬟進門來,施禮道,「,大,小少爺,安陽王來了。」
石月嬋一口飯險些噴出來,「他怎麼來了?」
元氏瞪了一眼石月嬋,讓她閉嘴,吩咐道,「我們去迎安陽王。」
話音落下,當先起身來走到門口去。
石月嬋放下碗筷拉了石墨禪去門口也恭迎安陽王衛乘風。
安陽王衛乘風進來見她們要施禮,便說道,「快起來。」
元氏卻依然屈膝施禮道,「民婦安陽王。」
該有的禮數不能失掉了,特別是在安陽王衛乘風這里,在這個表里不一的陰險狠辣狡詐之徒的面前不能掉以輕心,給他抓住把柄的機會。
所以,石月嬋依然屈膝施禮道,「民女拜見安陽王。」
石墨禪見母親都施禮,自然是跟著施禮了,「拜見安陽王!」
衛乘風只好說道,「快起來吧。」
石月嬋三人起身來。
衛乘風便自顧說道,「老遠就看到石家的馬車了,不確定來看一看,瞧見你的貼身丫鬟在門外,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了。」他的時候只看著石月嬋,他笑了笑說道,「知道你們在吃飯,想進來蹭個飯,不知道有飯可以給我蹭嗎?」。
不要臉!
堂堂的王吃飯還要蹭。
「我們已經快吃完了,桌子上的殘羹剩菜有辱安陽王的身份,怕是不能招待安陽王了。」石月嬋說道。
「誒,沒事,我若是除去了這身份也不過是凡人一個,一會兒再點幾個菜,我和你們一起吃好了。」安陽王衛乘風笑著說道。
衛乘風一臉好相貌,氣質又和藹可親亦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模樣,可石月嬋想起前世的一切,她一雙眼眸便能直直看到他陰暗的內心深處,「那怎麼行?我們的身份也不配和安陽王一起用膳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