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149 內傷

作者 ︰

這金絲軟甲就好似貼在了她的身上一般,柔軟細致,雖然穿在她身上很長,可套上了外面的衣裳以及斗篷以後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石月嬋從屋子里走出來,動了動手腳,發覺也和之前沒有穿金絲軟甲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她看四下除了幾個貼身體己的丫鬟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便吩咐道,「麻姑去替我走訪一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的村莊,四處查查看看能否找出蛛絲馬跡來。」

「是!」麻姑說完便轉身離去。

石月嬋看向花枝,「你去替我查查春生這幾個人……不……是查一查村子里各戶人家的關系,詳細的記錄下來給我看,並且不要漏掉他們之間的發生過的矛盾!」

花枝聞言道是後,亦是迅速離開去辦事了。

石月嬋閑著沒事兒,又不想安靜的待在遠處,否則怕是會掛念花枝和麻姑什麼時候能將結果帶回來,便四處走動了起來。

淮淵離開村莊後,本是打算回清虛觀的,卻轉道去了武陽最熱鬧的幾個地方的茶樓。

這里大多都有說書先生,有的也有雜耍班子在這兒賣藝。

淮淵進去,不喝茶,不吃飯,不點菜,不,看一看便走。

武陽除了最有名的黃鶴樓以外,還有幾家十分有名氣的酒家,都是一些別的地界也有的連鎖酒家。

‘話說石府從先祖石申起就是……’

淮淵進來,就听到說書先生在說石府的事情。他眼神閃了閃,走到一個角落中坐了下來,身邊只有一個初一守著。

淮淵的相貌太惹眼,初一的身形又太引人注意。

兩人雖然很低調的進來,可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關注。

淮淵沒有坐在遠處默默听著,初一也像個木頭人似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店內的人見兩人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便也就沒有注意他們了。

‘……石府凋零,卻不料如今出了個懂得星象的奇人,在斗星會上大敗江湖術士,包括連司天台的少監大人派來的奇女子雲霞也略敗一籌……’

這不就是石府發生的事麼?

雖然描述夸張了一些。可卻是事實。他走了這麼多家茶館酒家,也不是沒有說石府的,可都是一些杜撰的。

而這一家酒家卻說的如此精準!

真是不可思議!

這里面有些事情,比如斗星會的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曉得的!

不過。不管準不準。他如今卻是了,石月嬋在武陽已經十分有名了,比他想象中還要有名!

「竟然這麼快?」淮淵依然覺得不對勁。上面發布的公文才多久?就算是大家都要議論石府以及石月嬋,可他如今卻怎麼覺得背後像是有一雙手將石月嬋推到了老百姓面前,推到了風口浪尖處?

「司天台的幾位大人走了嗎?」。淮淵低聲問初一。

「沒有。」初一說道,「幾位大人一直在醉月樓。」

「不是說住幾天就走嗎?怎麼這麼久還在醉月樓?」淮淵問道。

「據屬下派去的人觀察,幾位大人好像在研究您的陣法。」初一說道。

淮淵一愣,「如此……那就由他們去吧。」反正那些陣法他們研究不懂,就讓他們去研究好了。

「此女後又當上了武陽主簿大人,她可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神奇的女子了,能有這般通天的本事……」

這說書先生說的話與春生說的話,有些相同的地方。

難道春生還會來茶樓听說書?

淮淵沉吟著,在茶館里坐了一。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說書的說完了,將折扇合上便打算離開。

淮淵說道,「你去將那說書先生給我帶來,我在樓上雅間等你。」

初一道是後,前去抓那說書先生,他的動作很快了,快步到門口的時候還瞧見了說書先生在茶館旁邊的小巷子口。

等初一跑到小巷子口的時候,說書先生竟然不見了。

然而,初一面色露出不悅,皺起了眉頭,嘴角卻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來,「該死的,竟讓他給跑了。」

說罷,初一便離開了小巷子。

小巷子里再沒有一個人,偶爾會有路過的一兩個路人。

約莫一刻後,一個草堆從里面被扒開,一個留著兩撇胡子頭用布帶包裹的中年男子鑽了出來,他身形中等,樣貌普通,明明樣貌十分老實,一雙眼楮卻不老實的滴溜溜亂轉。

此人正是剛才的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松了口氣後,得意的笑了起來,「個王八羔子的,還想逮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那你就告訴我你是誰吧?」初一渾厚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說書的渾身哆嗦了起來,回過頭去瞧見初一那魁梧到恐怖的身形,嚇得一雙腿都彎曲了要跪下去,「大人饒命啊。」

「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叫我饒你命?」初一暗道這老小子不是好人,他都還沒有說什麼就讓他饒命了,必定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惡事了。

「小人沒有啊!」說書的說道。

「哼!」初一管他有沒有,也懶得和他廢話了,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跟拎小雞似得將他拎著從後門進去,直奔樓上雅間。

淮淵修長的身影透過屏風只能看個模模糊糊。

初一將大門一關,便將說書先生扔到了地上。

那說書的先生對著屏風那頭的淮淵磕頭說道,「大人饒命!」

「你知道我是誰?就喊大人?就要我饒命?」淮淵反問道。

「小人不知。」說書的說道。

淮淵雙眸微微一眯,他沉吟了片刻。問道,「方才你的書說的倒是精彩。」

「小人是胡說的。」說書的說道。

「你倒是說說你哪段是胡說的?」淮淵問道。

說書的被問的一愣,他說的都是真的,忽然要問他哪段說的是假的,他還得找一找哪一段有破綻。

「說吧。」淮淵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書?是有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去查的?」

「小人是胡編的。」說書的說道。

淮淵那兒沒有了聲音。

說書的從惶恐到害怕的發抖,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他怕自己說錯了會被殺死。

「呵呵。」淮淵冷笑著說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說書的還沒明白是對付那位看不清樣貌高深莫測的人說的什麼意思。就神志不清了。

「您要用驅魂術?」初一詫異道。

「你去外面守著。」淮淵說道。

「可是驅魂術很傷元氣的。」初一勸道。

「不礙事。休息幾天就恢復了。」淮淵說道。

淮淵做的決定,誰也勸不了。

初一還想要說什麼,卻已經放棄了,他默默走到屋子外面的門口守著。心里想著自己不應該想的事情。他在想為什麼大人為了石月嬋大會做這樣多的事。淮淵做過什麼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絕不僅僅是為了石府。

約莫一個時辰後。淮淵從屋子里出來,一臉疲憊的模樣。

初一記得淮淵上一次使用驅魂術是兩年前,那一次耗費的功力比今天要多的多,耗了一個月之久才恢復。

此刻淮淵除了臉色有些白以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了,不過初一還是很擔心,「大人,我們回清虛觀吧?卑職幫您運功療傷。」

淮淵應聲,帶著初一回去了清虛觀。

那說書先生醒來的時候,是被店小二叫醒的。

店小二見是他,起初還算是客氣,後面見他和死豬一樣睡著,不耐煩的踢了兩腳,卻把他給踢醒了,心虛的收了腳後,大驚小怪的呵斥道,「你在這兒睡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起來!別耽誤掌櫃的做生意,否則你以後別想來說書了。」

說書的揉了揉腦袋,他已經不記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怎麼來的這里,連忙賠笑著起身來,「好好好!我這就走!」

淮淵回到清虛觀後,初一趕緊替他運功療傷。

其實淮淵只是耗費了一些元氣而已,倒是沒有什麼傷,只是丹田的氣息十分虛弱,也不需要什麼療傷,只是若是有個人給他運功,他能自行運轉自如以及更快一些而已。

約莫一個時辰後,淮淵讓初一離開了屋子。

淮淵獨自一人在屋子里,回想起方才那個說書的在中了驅魂術後說的話,他沉吟道,「黑衣人是誰?只是單單針對石月嬋!還是針對整個石府?」

那個黑衣人想要做什麼?這一次春生來找石月嬋的事,是巧合還是必然?

淮淵說道,「初一,這段日子,安陽王,吳王那邊可有什麼異樣?」

「啟稟大人,沒有異樣,今晚那邊搜集過來的情報,卑職整理以後就會給您送來。」初一說道。

淮淵說道,「寧可慢,不可錯。」

「卑職知道。」初一說道。

「你去再派個人去盯著石府。」淮淵說道。

「是。」初一說道。

淮淵又補充道,「讓無女去吧。」

听到無女二字,初一險些以為自己听錯了,無女是淮淵手下最厲害的五人中排名第三的人。

他是老五,十五是老四,無女第三,這些排名是他們自己排的,並且是按照武功強弱來排。

無女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打哪兒來,可有一點和他們所有人相同,那就是誓死效忠淮淵。

無女之所以大家這麼叫她,那是因為沒有人看見過她,只是淮淵偶爾會吩咐任務給她,據說她來無影去無蹤就好似一縷幽魂一般神秘詭異。

「讓無女去?」初一問道。

「不錯。」淮淵想過了,想要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若是去找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或者說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基本不可能,但是只要對方針對的是石府或者石月嬋就好辦了,只要盯著石府和石月嬋就好了,可是他要再派個人去沒有理由,若是暗處盯著石府或者石月嬋那也得找個武功高強得不能被發現得厲害人物,無女正好符合這樣的條件。

初一將讓無女領任務的玉石拿出來放在院子里,每次讓無女做任務的時候都是如此,她每次都會神出鬼沒的拿走,沒有人能察覺她什麼時候拿走的。

初一放好以後,就退到角落中去,仔細盯著那枚玉石。

「去吧。」淮淵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初一一晃神間,往小竹屋那邊看了看,再回頭的時候,那枚玉石已經不見了,而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她走了嗎?」。初一不可思議又習以為常的問道。

「她剛才進來你還是沒有看見嗎?」。淮淵問道。

初一面色有些紅,他還鮮少會出這樣的丑,「沒有。」

「方才她一直在院子里。」淮淵說道。

初一尷尬應聲,他真的沒有看見。

「看來你還得多加練習,看什麼時候能發現她的存在。」淮淵說道。

「是!」初一說道,隨後走到小竹園外面的大院子里,發泄一般的開始練武。

每次都是如此,初一只要有機會見到無女卻沒有見到,都會發泄一通,這個時候的他十分猙獰可怕,月兌去了平常溫和的外衣後變成了一個武痴,若是有人在場怕是會當場被他給殺掉。

初一也沒有問過無女長什麼樣,淮淵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見過無女的人,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沒臉問,總有一天他會親眼看見無女長什麼樣!

淮淵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動靜,默默嘆了口氣,初一的戾氣太重,雖然因為他已經壓制的很好了,可每次受到刺激就會控制不住,不過只要不傷人就由著他去好了。

石月嬋在這邊的村落中,已經溜達到了晚上,卻依然沒有發現。

綠蘿已經很累了,可是石月嬋不回去,她也就不能回去。

杜鵑還好,就是擔心石月嬋累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杜鵑忽然看到這里的水渠竟然干了,「這水渠怎麼干了啊?這麼大一片地沒有水要怎麼種地?」

綠蘿家也有種地,聞言趕緊也瞧了瞧,「是啊,看樣子這地還干了很久。」

杜鵑順著水渠瞧向遠處,忽的她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看看。」

石月嬋應聲,杜鵑便飛身躍了。

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大,奴婢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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