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血流了出來,石月嬋眯了眯眼,瞧見那滴血液滴到衣服上染成了一片,她黛眉輕蹙了問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今天早上的消息,蝶蘭……蝶蘭她好了!」花枝不可思議的驚道。
「什麼?」石月嬋亦是不可置信。
「蝶蘭她的毒沒了,大夫說她已經基本上痊愈了,只要好好調養便可以和以前一般無二。」花枝說道。
「之前不是說快死了嗎?」。石月嬋反問道。
「確實是如此啊……可是……可是今早的消息亦是千真萬確啊!」花枝肯定確定的說道,生怕石月嬋不相信,咬字亦是極重。
石月嬋感覺這件事和香雪那夜離奇失蹤回來有關系,而且可以斷定那毒藥不是黑衣人所下,至少不是擄走香雪的那黑衣人所下。
「我們收拾收拾,去淮淵大人那兒。」她說道。
話音落下,石月嬋梳洗打扮,穿戴整齊後去了清虛觀小竹園。
可是淮淵卻不在。
「大人想必有事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的。」麻姑安慰石月嬋說道。
果真如麻姑所說,石月嬋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淮淵大人是回來的。
淮淵大人頭發束高了用玉冠裝飾,面容十分俊朗,也不知道是那完美無瑕的玉冠點綴了他的面相導致如此,還是玉冠不及他的面相只做了陪襯,花兒有了綠葉的陪襯顯得更美。淮淵的容貌有了玉冠的襯托變得更加俊逸非凡。
淮淵罩墨綠色暗黑色游雲紋披風,他進門便帶著一股寒氣,腳底邊上沾染了些許砂礫。
淮淵一向喜愛干淨整潔,怎會不注重這些細節?這定是出門在外沾染的,而全武陽怕是只有江邊才能有這些砂礫碎塵土了。
難道淮淵大人又去了碼頭?
淮淵大人不是去知府府辦案嗎?
怎麼會去碼頭呢?
淮淵大人經常去碼頭嗎?
淮淵大人去碼頭做什麼?
石月嬋一面想,一面走施禮道,「大人。」
「有什麼事直說吧。」淮淵說道。
「您知道我有事?」石月嬋問道。
「這麼些日子不來,忽然造訪,不是有事難道來看書嗎?」。淮淵冷淡的問道。
石月嬋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確實石府有些大事。」
石月嬋不說。淮淵也清清楚楚。「說吧。」
石月嬋卻問道,「您去哪了?」
「早上去了知府府……」淮淵說到一半話鋒一轉,「你來就是問這個的嗎?」。
石月嬋很想問,那後來去了哪。卻抿了抿唇說道。「最近石府發生了幾件大事……」
淮淵听完如此說道。「黑衣人有兩撥。」
「兩撥?」石月嬋驚詫,亦恍然,若是兩撥黑衣人便說的通了。
杜鵑武功雖好。可是畢竟不是自小習武並且有名師教導,都是自己在戲耍班里胡亂學的,亦不是專業習武的,自然比不上衛乘風身邊一等一的高手了。
麻姑雖然是他專門安排了習武,可也不是自小習武並且麻姑的骨骼以及悟性並不是特別好,所以也就是和杜鵑不相上下了。
杜鵑和麻姑都不是衛乘風身邊一等一高手的那幾個人的對手。
而無女就不一樣了,無女自小便習武並且和麻姑杜鵑不是一個境界,無女的武藝並非是完全靠學來的,而是靠命拼來的。
「一撥是衛乘風的人,一撥是高院那邊的人。」淮淵肯定的說道,而且令他奇怪的是,高院那邊竟也是高手重重,無女想要入得院內瞧一瞧卻不敢貿然闖進去。
「衛乘風的人是解毒的人,高院那邊的人是下毒的人並且是指使蝶蘭的真凶。」淮淵說道。
「您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石月嬋問道。
淮淵淡淡笑了笑,「推測的。」
「如何推測?」石月嬋都被兩撥黑衣人搞混了,淮淵卻不過是听她說了一說便如此清楚了。
「你看,下毒的和解毒的不可能是同一撥人,下了毒又解毒不是多此一舉嗎?一方是想要將蝶蘭置于死地,另一方是想要救蝶蘭,這個救蝶蘭的關鍵在香雪身上,香雪不會害蝶蘭!」淮淵說道,「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石月嬋原本是霧里看花,經淮淵這麼一提點便豁然開朗了,「原來如此。」她不過是被相似的兩撥人給混淆了視線,「可是衛乘風為什麼要救蝶蘭?」
「衛乘風應該是了不該的事情後踫巧遇到了香雪想要行事,而將她帶走,隨後和她達成了協議。」淮淵沉吟了片刻,「所以往後,你除了要小心蝶蘭,還要提防香雪,這個香雪不簡單!」
「是。」石月嬋答應道。
「衛乘風控制香雪和蝶蘭,應該是想要對付石府。」淮淵說話時看向了石月嬋,她表情凝重,眼里亦有微不可查的憤恨,他雖然不理解石月嬋為何對衛乘風如此有敵意,可是卻十分滿意,「之後你要做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了。」
「我知道。」石月嬋說道,無非是要更加謹慎小心偏院那邊,亦要嚴密部署石府的安排,還要想辦法除去蝶蘭和香雪。
「至于高院為什麼要指使蝶蘭,想來也是為了石府,而要下毒謀害蝶蘭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怕是想要害石府吧。」淮淵說道。
「高院……高院……」石月嬋嘴里默念高院,想要找出誰是凶手。
「你們高院住了哪些人?」淮淵問道。
「高院住的人不少,有和我們其他房不來往的二房,二房佔據高院的面積最大並且和其他幾房的房屋都隔開了,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聯系了。」石月嬋一五一十的說道,「但一直都住在高院沒有離開過,還有就是和其他幾房都關系還不錯的四房了,再就是我祖母董氏和她的丫鬟僕從,大房那邊只留了幾個人看守屋苑,但是一般都會去我祖母董氏那兒伺候。」
「這樣啊……」淮淵沉吟道,「那可就不好說是誰了。」
「我祖母肯定不會是。」石月嬋肯定的說道,「我祖母那麼以石府為驕傲的人,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