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172

作者 ︰

大槐道是後離開。

石月嬋總覺得暗中有助力在幫自己,可是能幫且願意幫自己的似乎只有淮淵大人,難道是淮淵大人嗎?可是淮淵大人不是淡泊名利的嗎?怎麼會和那些官僚有聯系呢?究竟是什麼人在幫她?還是說她想多了,根本就是大槐有能力混進那些官僚的府邸查探消息而已?

石月嬋又覺得不大可能,她不由想要給自己算算命看看相的好,可如此又是推演術數中的大忌。

……

樊華回到了村子之後,將與淮淵談話的內容以及場景以及此次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發覺自己依然處于劣勢之中,即便如今已經有人知曉他的事了,可依然受制于林家,且沒有了保護後他就好比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即便是那位神秘的大人幫了他,那麼之後呢?今天那位大人似乎並不喜歡他,如今讓他活著也不過是好似為了別的事,那位神秘的大人為了什麼事他自然不得而知,可是為反常必為妖,這其中必定有貓膩,而他被蒙在鼓里……這讓他十分不安。

樊華覺著是不是應該離開村子,雖然就算躲到哪里都有被找到的可能,可總比等著人來弄死自己要好的多吧?可是已經被林家找到了蹤跡,就難以逃離林家的掌控了,他也不能保證再遇到有春生這樣好的機遇讓自己隱姓埋名躲避林家這麼多年不被發現,即便躲避了這麼多年不被發現卻依然最後被找到了。

他要如何抉擇?

他要留下來當做棋子任人擺布以博得一線生機的好。還是離開繼續逃亡的好?

這件事發展到此刻已經背離了他最初的初衷,他最開始只是想要引人來注意這個事情得以無形的庇護,最好是有人能來管這件事以發現林家的詭異之處,然而如今卻引火燒身……

樊華在屋子里拉回踱步,自言自語道,「我該如何是好?」

他的鐵兄弟推門而入便听到他這句話,「怎麼了?什麼該如何是好?」

樊華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這個鐵兄弟是跟著他一起逃出林家的人,也是多年前那一次任務的參與者。

樊華說道,「你覺得是留下好。還是離開好?」

「離開!」那人說道。

樊華也覺得如此。畢竟如今計劃敗露,林家又如猛虎一般,如今又招惹了一個似乎更厲害的人,且不說要放棄之前的計劃了。如今那位神秘的大人也不是什麼善茬。那種被人瞧的一清二楚。被虎視眈眈的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誰又能知道事成之後對方會不會過河拆橋要了他們的小命,他們與對方來說也不是什麼善類而且還竟然敢膽大妄為的利用對方。而對方又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既然如此還不如離開的好……

樊華召集了村子里的幾個好兄弟便是那一次任務的參與者中被追殺的人中活下來的人,打算連夜離開村子離開武陽。

一行人連夜收拾了行禮打算就此離開。

「你們真的想好了要跟隨我一起離開嗎?從村子里離開就等于我們要再次過上逃亡的日子。」樊華說道。

「我們決定和你一起走,且不說留下是死路一條,之後走了也可能是死路一條……如此我們還不如跟隨樊大哥,我們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早已經如親兄弟一般了!而且當年若不是樊大哥搶的了一絲絲的先機帶著兄弟幾個逃走,如今怕是也和那些個死去的兄弟一樣,只能在地府收到我們每年燒給他們的紙錢了。」

說實話,畢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若是讓樊華放下他們留在村子里他還真的不放心,但是他也不能沒有征得他們的同意就帶他們走,是以便先問問他們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夜就離開,以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要拋下任何一個人。」樊華說道。

話音落下,樊華帶著一行人靜候到了午夜,才從院子里潛出來,迅速移至到了村子口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行黑衣人忽的冒了出來,「叛徒哪里走?」

樊華雙眸微微一眯,他已然猜到了對方是誰人,能喊他們叛徒的不就是林家的人嗎?

樊華冷笑了一聲,喝道,「誰是叛徒?我們鞠躬盡瘁的為林家效力,得到的便是被滅口的結果,卻連一絲絲的理由也沒有,還被安上了一個叛徒的罪名!」

「少說廢話!今日我便要替當家的收了你們這幾條狗命,讓你們多活了這麼多年真是便宜你們了。」黑衣人中領頭的說道。

樊華喝道,「當年被你們暗算,你們以為今日我還會上你們的當嗎?你們以為今日的樊華還是當日的樊華嗎?」。

林家的衛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會兒樊華兄弟幾個想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只能先打一仗再說。

樊華喝道,「兄弟幾個上!今日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話音落下,樊華便抽出隨身的武器——雙刀短刀來,呼呼便沖了上去,隨後跟著一行村民,對方的黑衣人亦是一股腦沖過來與之纏斗在一起。

就在雙方扭打在一起的時候。

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其中一個黑衣人腰上系著紅色的緞帶,那人喝道,「叛徒,讓你一而再的跑了,今日必定讓你死在我面前!爾等受死吧!」

此人正是林家當家手下的藥師。

藥師說完,便掏出暗器來欲要行凶。

忽的,幾個身影便嗖嗖竄了出來,迅速將兩邊隔開與此同時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身段窈窕卻全身都被蒙住的女子竄至藥師身旁,一個擒拿便將他抓住。藥師手上的暗器應聲落地發出了‘——蕩蕩’的聲響。

緊接著,一行灰色衣裳用面具將面部遮住的護衛從四面八方躍出來,將剩余的人包括樊華等人皆是團團圍住,無聲的控制制止了他們。

一個魁梧大漢身手矯捷,將手上的人擒住的動彈不得,卻輕松的說道,「來人,將這些人都綁起來!」

護衛們各個兒都道是後,將一行人給綁了起來。

事情辦完後,初一一揮手。那一行護衛便離開了。

初一瞧著那一行被點了穴道。亦被綁起來並且還塞住了嘴巴以防他們自盡的黑衣人以及樊華一行人,笑道,「你們就給我乖乖的呆著吧。」

「你去叫大人帶官兵進來吧。」初一吩咐一個留下看守人犯的護衛說道。

「我去吧。」十五說道。

話音落下,十五便幾個飛身躍了出去。去叫村子外早就等待以及埋伏好的官兵以及淮淵。

在場的除了三四個面具護衛以外。就只剩下初一以及無女了。

初一看了看無女。「無姑娘好身手。」

無女只有一雙妙目露在外頭,她其實很少露與人前,是以即便是此刻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帶著面罩頭罩還有全身黑衣遮擋。依然覺得不自在。

無女沉吟了一刻說道,「我不姓無。」

無女的聲音輕盈十分好听,用銅鈴的清脆來形容也不為過。

然而初一驚喜的不是無女的聲音,而是無女竟然和自己講話了,他待在淮淵身邊這麼多年,也是最近兩年才知道有無女等人的存在,以及他們這幾個私底下排的名次,而最近才建過無女,如今又听到她並且還是與自己。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初一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我……」

初一想說他不是有意的,他其實是不知道無女姓甚名誰,而且跟著大叫叫她無女習慣了,方才她又太忽然,他有些亂了方寸竟然將她的代名當做姓氏了,真是該死啊。

然而就在初一想要解釋些什麼的時候,一大群官兵帶著火把沖了進來。

十五護著淮淵從後面進來,官兵等淮淵走過來便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淮淵走,瞧見一行人都給抓住了,計劃成功了一大半心情大好,看來這一步棋沒有走錯,「全都帶走!」

話音落下,十五,初一以及一行護衛和官兵皆是道是後,便押著這些人離開了村子。

初一再次看向無女的方向的時候,無女已然不知去向了。

然而無女躲在暗處,忍不住多看了這個憨厚又能干忠心的漢子幾眼,雖然初一在尋常人眼里可能並不憨厚,可在她眼里就是如此,從她第一次見到他來到淮淵大人身邊的時候就是如此認為的,他很能干卻不聰明,如今的干練也是被淮淵大人認出來的,有時候她都覺得他有些蠢,但好在很忠心,而且即便脾氣再狂躁暴躁,在淮淵大人面前也都能收斂的很好,他就好似一頭猛獸,淮淵大人便是那神人,手里有馴服猛獸甚至是神獸的鞭子與法器,任何牛鬼蛇神到了他跟前都會變得服服帖帖。

無女打量過初一後,將目光落到了淮淵大人身上,還是和以往一般隨時听候命令以及保護淮淵大人。

淮淵將人犯都押回了清虛觀,照道理來說最好是押回知府府的,可是他覺得這麼些重要的人物被抓,放在別處不放心,還是押回清虛觀妥善安排處理最安全最合理。

一大早天還未亮,清虛觀後門多了幾輛馬車以及一行護衛。

一行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棉被被放上了馬車。

每輛馬車內外皆有護衛守護,外面有護衛當做車夫駕車離開了清虛觀揚長離開武陽。

等出了武陽的大門,護衛將棉被打開一些,原來這些棉被里裝的是昨夜被抓的一行人犯,這會兒他們正被五花大綁並且外面罩了棉被又綁了幾層,一行人皆被下了迷藥以及毒藥,被迷倒了自然不怕他們不听話或者會自盡,放了毒藥便是控制他們。

一行馬車沿著道路向京城的方向駛去……

淮淵早已經起身了來,听到初一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笑道,「走,今日我們去江邊看看。」

初一道是後,卻有護衛到了小竹園門口。

初一出去听了消息進來轉達,「安陽王衛乘風以及林家的人來了。」

「不見客!」淮淵說道,「就說我今天有要事不在小竹園。」

初一讓人去吩咐。

護衛出去又進來說道,「安陽王說要搜查清虛觀小竹園。」

初一將話傳過來,淮淵听了大笑了起來,走至大門口,瞧見安陽王衛乘風以及林家的人臉色鐵青的站在院外院大門口前,「我這清虛觀小竹園是怎麼招惹安陽王了,竟要勞師動眾的來搜查?」

「我只問你讓不讓我查?」安陽王衛乘風懶得和他多費口舌,這會兒不是要虛以委蛇的時候。

「那麼您敢和我打個賭嗎?「淮淵問道。

「什麼賭?」安陽王衛乘風問道,若是能順利進去,哪怕是打個賭?打十個賭他也願意,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這淮淵雖然不是什麼皇親也不是貴冑,可也是他不能輕易得罪的人,如今此人可是帝君十分看重的能人!

「若是清虛觀小竹園中沒有您要找的東西,怎麼辦?」淮淵笑著問道。

「若是找到了呢?」安陽王衛乘風問道。

「若是找到了,我甘願入殿下的麾下,並且任由殿下擺布,還有其他的要求殿下也可以一並提出來。」淮淵笑道。

安陽王衛乘風沒有想到淮淵說提出這麼個誘人的條件,愣了愣之余竟有些心虛,說來也奇怪,當初他想方設法想要招淮淵入自己的麾下都沒有這種感覺,如今淮淵願意和他打賭並且拿這個當賭約,他卻心虛了。

「若是沒有找到?你的條件……?」安陽王衛乘風問道。

「黃金萬兩,寺廟兩座,道觀兩座,還要答應我三個不能不答應的條件。」淮淵說道。

「其他的都好說,這三個條件是什麼?」安陽王衛乘風問道。

淮淵其實也不知道要什麼條件,只是事先用術數測過安陽王衛乘風與石府的交集,「我暫且還沒想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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