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有些不願,卻也只能先行離開了,只是離開前,她將一盤肉丸放在了安陽王衛乘風的面前。
安陽王衛乘風眼神閃了閃,瞧見香雪離開了,才動筷子吃起了東西來。
安陽王衛乘風吃一點兒便喝點小酒。
約莫一刻以後,安陽王衛乘風才夾了一粒肉丸吃了起來,他沒有發覺異樣,便繼續漫不經心的吃起了東西來。
直到安陽王衛乘風吃到後面,才吃到了一粒肉丸中包了什麼,他起身來往屏風後面走去,眼楮掃了掃周圍淮淵的護衛,見他們沒有注意他才進入了屏風後面。
安陽王衛乘風加裝出恭,卻將嘴里那一張紙掏出來打開快速看了一眼,又塞進嘴里吞了下去銷毀證據。
安陽王衛乘風從屏風後出來,神色如常的走到賬中央,後又去了另一邊的塌下休息,實則閉目在思索要如何.+du.才能逃出去。
香雪在紙條中說到將會派人來救他,那麼方才在外面打斗的便是香雪帶來的人咯?
若是方才已經救過一次卻失敗了,安陽王衛乘風其實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
安陽王衛乘風最後是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一陣陣劇烈的嘈雜聲打斗聲響了起來,他才猛然驚醒。
初一吩咐道,「你們看著安陽王,我出去看看!」
安陽王衛乘風知道這會兒怕是香雪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忍不住有些興奮的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了床。
初一出到營帳外。一行黑衣人正在與賬外的護衛打斗。
不遠處亦有高就帶領的一行官兵與淮淵的護衛打斗了起來,淮淵這一方雖然佔上風,可這會兒兩邊打斗的太過雜亂人數又多,初一覺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有機可乘。
就在這個時候!
營帳簾子被掀了開來。
安陽王衛乘風被無女挾持著走出來。
無女瞧見外面的情形臉色一冷,「你們想讓他快點死的話,可以繼續!」
高就一見大驚失色,喝道,「都給我住手!」
士兵立刻都住手了,隨後那一行黑衣人則是縱身逃走。
初一喝道,「去追!」
營帳內十余名護衛便相繼追去了。
淮淵已然從營帳內過來。且帶了一行護衛過來將在場的打斗的人都給圍了起來。
「把人都押起來。」淮淵吩咐道。
初一道是後領著護衛將高就帶領的那一行士兵押起來並且按照老方法喂了暫時麻痹他們筋絡的毒藥以及迷藥。以免他們再次襲擊,這會兒他們喝了毒藥即便被人救走或者醒來放任自由也不怕。
淮淵瞧向高就,「你是想要活還是想死?」
「你要殺便殺,少說廢話。」高就是不會屈從除了安陽王以外的人的。這會兒瞧見淮淵十分囂張忍不住說道。
「高就。」安陽王衛乘風若是此刻還不知道淮淵的脾氣。那他真的是白活了這麼久了。他害怕淮淵將高就給殺了說道,「不許無禮!」
高就臉色冰寒,卻再沒有說一句話。
安陽王衛乘風說道。「高就也是護住心切,還望淮淵大人見諒,不知可否讓高就和我一起在賬內,也免得他再出什麼亂子?」
淮淵淡笑道,「可以……不過……」
淮淵話未說完,一旁的護衛已經拿來了一瓶毒藥。
淮淵說道,「讓他把這個吃了就可以了。」
高就臉色鐵青,若是要讓他吃下毒藥完全受制于淮淵,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才是。
安陽王衛乘風卻說道,「听見了嗎?還不快吃下去?」
高就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走將毒藥給吃下去了。
「把他們送進賬內吧。」淮淵吩咐了一句後。
無女押著安陽王衛乘風進入賬內,高就跟著一起往賬內去。
初一這時候回來了,他對淮淵說道,「那十名黑衣人,中途殺掉了兩名,跑了七名,還有一名抓到以後打算帶回來逼問,卻沒有想到他自殺了。」
「我知道了。」淮淵說道。
話音落下,淮淵再次離開。
初一往賬內去的時候,瞧見高就也跟著安陽王衛乘風進了賬內十分詫異,詢問了護衛才知道是淮淵允許了。
高就伺候安陽王衛乘風進入了營帳的睡房中。
安陽王衛乘風見那些守衛距離較遠,才方便詢問高就情況。
高就簡單明了低聲的告訴了安陽王衛乘風究竟前後發生了什麼……
安陽王衛乘風被挾持以後,淮淵遣散了他的衛兵以及護衛,高就在那時候暗中離開去找了香雪部署,據說高就帶著人去劫持石月嬋,來回速度很快,是在石月嬋離開營帳後沒多久他們派的人就趕到了,並且襲擊了石月嬋想要綁架石月嬋來與淮淵交換的,卻沒有想到馬車上根本就沒有石月嬋,他們非但沒有找到石月嬋還被一行護衛給險些抓住。
之後香雪帶著護衛來了這邊,亦是打算直接救走安陽王衛乘風,只可惜依然失敗了,之後則是他親自帶領了士兵想要配合香雪來救安陽王衛乘風,卻不料香雪露出了破綻險些被抓,幸而他及時趕到救了她讓她逃走了,之後便帶著士兵以及黑衣人打算殺出一條路來讓安陽王衛乘風逃走的,卻沒想到對方會再次劫持安陽王衛乘風,他們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了。
安陽王衛乘風沉吟了一刻低聲道,「一會兒我想辦法讓你出去,你去安排香雪回去吧,再給一些殺手給香雪,然後部署一下直接去找石月嬋,找不到她的人就繼續找,本王就不信石月嬋還能逃到天邊去消失了不成?」
高就道是後。便按照安陽王衛乘風的眼色吩咐伺候他躺下了。
而高就則是跪坐在床榻旁守衛他的安全,即便此刻他吃了毒藥一點兒武功也使不出來,他也會一如既往的守衛安陽王衛乘風。
安陽王衛乘風沒一會兒像是睡著了一般,卻沒有太大的呼吸。
高就跪坐在床榻旁,閉目養神,神似半夢半醒之間仍舊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直到安陽王衛乘風的呼吸忽的有了動靜,他睜開眼楮來發現他翻身下床,呼吸又平穩了下來,再看外面已然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了。
「本王要吃沔陽三蒸,你去黃鶴樓買來給本王吃。快去快回本王要吃熱的。」安陽王衛乘風吩咐道。
高就說道。「是。」
話音落下,高就便快步離去,因為暫時沒有了武功,他便只能完全靠步行。他惶恐被人跟蹤。便一路都沒有停歇的去了黃鶴樓……
高就後面有幾個平民裝扮的人瞧見他進入了黃鶴樓就瞧不見他的身影了。快步走進去後發現對方竟然不見了,這幾個人便也是淮淵的手下,是被初一派出來跟蹤高就的。
這會兒高就以及被跟丟了。幾個人有些著急,分了一人回去稟告,其余的繼續尋找。
那護衛回到城外的營帳中,稟告了初一。
初一不悅道,「竟然跟丟了?」
……
初一去給淮淵說此事。
淮淵挑了挑眉,「這麼大個人竟然能跟丟,那幾個護衛之後調去做別的事吧……也不必重罰,只等他們做好了再回來。」
「是。」初一說道。
然而當初一從淮淵這兒回去安陽王衛乘風的營帳的時候,高就卻已經回來了。
初一雙眸微微一眯,又回去給淮淵稟告。
淮淵淡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他的毒已經自己給解開了。」
「他有解藥麼?」初一忍不住反問道,問出口來才覺得自己出格了,他又忘了淮淵要他守的戒律了。
淮淵也不惱,初一如今能這樣定性已經很好了,他淡笑道,「安陽王衛乘風的本事可不小,這毒藥雖然名貴,成分復雜,可也並不是絕世的毒藥,他們沒有解藥也會有辦法解開的,要知道安陽王衛乘風手底下的能人異士亦是多如牛毛,區區一個封功散又怎麼會難倒他們呢?」
初一默默點頭。
淮淵吩咐道,「看好那兩人便行了。」
淮淵之所以讓高就也陪著安陽王衛乘風,並非是真的允許了,而是將高就和安陽王衛乘風一起看守起來才是最安全的,高就的能耐不小,若是將他放走,那麼一而再的這種襲擊便會發生了。如此還不如將高就也控制起來,外面少了個高就便沒有人再主導救安陽王衛乘風的事了,即便有也不會那麼棘手。
只是,高就此次離開營帳必定沒有那麼簡單,他沉吟了片刻說道,「你讓人回去清虛觀,讓月嬋不要離開清虛觀的後山,亦讓她務必要……還有之後高就或者安陽王衛乘風有什麼要求,你派人去辦吧,不要讓他們再離開營帳了。」
初一聞言領命道是後離開,辦妥了事情以後才回去了營帳內。
安陽王衛乘風之後再沒有出去過,包括高就也沒有離開過營帳了。
只是一連兩天了,還沒有消息傳來,安陽王衛乘風暗道怕是沒有希望抓到石月嬋了,至少在離開武陽前沒有辦法了。
于是安陽王衛乘風開始思索如何要在他離開後部署武陽這邊的布局,以及回去京城後要怎麼樣應對帝君的質問……
清虛觀中,石月嬋一直都沒有下山,她不下山也沒有人能上來,所以也一直不知道淮淵那邊的情況,亦不知道初一派人回來告訴她的消息。
不過,石月嬋倒不是盲目的在山上守著,她只知道若是淮淵大人確認沒事了必定會來通知她,若是還有事才會耽擱了,所以她一直要等到淮淵回來她才要下山。
山頂上的食物也夠他們一行人吃好久的了,她上山之前淮淵就讓人準備了大量的食物用品。
……
信使是來的。
一路上風塵僕僕,來送信的是刑部的人,帶了十余名護衛來,盡管安陽王衛乘風這一次觸及的事情事關重大,可是依然瞧的出帝君對其的重視,竟讓刑部的人大老遠的親自來接他,還帶了這麼多高手來便知道了。
刑部的人來,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安陽王衛乘風找到以後,宣讀聖旨後便帶人離開了。
淮淵讓初一帶領了一行護衛亦是跟了上去,說是要護送安陽王衛乘風去京城。
刑部的人沒有說什麼,只說道,「本來是不允許的,但若是淮淵大人,本官就賣個面子吧……也當做是感念淮淵大人派來的人護送我們來,並且中途救了我們的回禮吧。」
「那多謝兄台了。」初一說道,隨後跟隨刑部的人護送安陽王衛乘風上路,實際上是代替淮淵來監視安陽王衛乘風。
可是初一自從來了以後,就沒有看見高就,他問道,「跟隨安陽王的那位護衛小兄弟呢?」
「他中途不舒服落在了後面,我們讓他歇息好了趕緊跟上來。」刑部的人說道。
初一面色微微一變,說著知道了以後和刑部的人拉起了家常來,卻是暗地里安排了人回去給淮淵通風報信了。
淮淵得到消息後,倒是不著急,刑部的人來的時候是遇到了意外改走了民道才出的事,此刻回去是走的官道不會出什麼事,每到一個城鎮便有人接應安全的很。
而且安陽王衛乘風這會兒被刑部的人帶走,淮淵有八成的把握他不會逃走,因為他終究是要回京城解決這一次的事情,否則他將來的一切部署都無法展開,所以不必要再得罪刑部的人,反倒是再接到了刑部以後便乖乖的回去才是上上之策,安陽王衛乘風亦是聰明絕頂之輩,想必不會做出傻事來要對付刑部的人。
淮淵回去了清虛觀後,直接上了後山。
清虛觀後山十分清幽,婢女以及護衛都在院子外頭守護,院子里頭沒有丫鬟伺候。
元氏在院子里曬太陽做女紅,不見石月嬋的人影。
淮淵走。
元氏抬頭瞧見他,喜上眉梢,「淮淵大人回來了。」
「見過石。」淮淵施禮道。
「不必多禮……該是民婦對您施禮才是。」元氏說道,淮淵身份如此尊貴,她一個婦道人家而且又沒什麼身份的怎能受此禮?
淮淵卻笑道,「怎麼不見月嬋?」
元氏說道,「這丫頭在屋子里神神秘秘的也不讓我進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我這就去喊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