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姑娘是不是知道什麼?」司寇長青眯起眼楮,看著激動的黎然。
黎然猛地一驚,看著司寇長青眼神中的懷疑,頓時暗叫不好,平復了激動的心情,才緩緩道︰「長青不會不知道,賢珍皇後當年是喝茶後片刻中毒,而且腸斷人亡,這和公主如何能相像?再者,請長青勿怪,然兒之所以激動,是因為賢珍皇後死于一杯茶,而如今長青的一句話,就很有可能將我們送上風口浪尖!」
司寇長青一愣,頓時明白,忙道︰「黎姑娘所慮極是,是長青說錯了。」
「算了,然兒司寇必然不是有心的。」黎然松了口氣。
司寇長青點了點頭︰「可是長青的意思想必黎姑娘能明白,當年賢珍皇後去世,我皇曾派人秘密送我祖父去了蒙夏國,雖然沒有直接看到賢珍皇後的尸首,但是祖父斷言,此毒就是見][].[].[]到了也解不了,毒發太快,毒性太強,而且聞所未聞。就如雅公主的毒,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毒性發作奇怪,據長青看來,也是聞所未聞的。」
黎然吃驚的微微張開了嘴巴,直接司寇長青說完才恍惚的閉上了眼楮。不,這不是真的!如果司寇長青所說是真的,那麼賢珍皇後極有可能是死于她所知的一種毒,一種植物的毒!而這種毒這個世界目前無人可知,就連醫藥世家的司寇家族都是不知道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黎然突然有些不敢想象了!
「不知司寇可為公主解了毒?」菀晴見黎然臉色蒼白,忙轉移了話題。
司寇長青搖搖頭︰「此毒雖然毒性不強,但是毒素甚為奇怪,長青也只能試著配制一些解毒藥,是否能解毒還是個未知之數。長青此次來,是想告訴黎姑娘,你上次說的事,明日我會安排人過來接你們出宮。」
送走了司寇長青,黎然癱坐在椅子上,看著蕭秋月,木然的說道︰「秋月,我好想離開這里,離開蒙夏國,離開北同國,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和我們的家人、都在一起快樂的生活!」
「夢想很美好!」蕭秋月扯了扯嘴角,白了黎然一眼。
「美好的夢想就不能實現嗎?」。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躲到哪?哪兒才能有這樣的淨土?」
「沒有我們就自己打造一個!」
看著黎然眼中所折射出的奪目的光芒,蕭秋月一瞬間恍惚了,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地方!
菀晴回了屋子,焦慮的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若是這毒被司寇輕而易舉化解了,那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不會的!」黎然肯定的回答︰「這種毒想要徹底清除,需要排毒養復,普通的解毒藥只能解除體內毒性,卻不能真正治愈癥狀,所以即便解了毒,也看不出來,月復瀉月復痛的癥狀還是會存在。」
「那如何是好?」菀晴更加焦急了︰「雅公主畢竟還是個孩子,若是承受不了怎麼辦?」
黎然搖了搖頭︰「你們也別怪我心狠,我也沒有辦法了。雅公主只會吃些苦頭,卻不會傷了身體,而且很快,商丘城的紛亂就要產生,到時候公主的身體就可以徹底好了。」
這邊正說著,那邊院子里就傳來了驚呼聲,嘈雜的聲音讓黎然三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去看看。」蕭秋月站了起來,快步走出了屋子。
很快蕭秋月便面含笑容走了回來︰「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宮里都已經傳開了,城外的難民暴亂,爭嚷著要進城,在城門口打鬧了起來,一些難民已經受傷了。也不知怎麼地,雅公主生病的事也傳了出去,皇城內都傳雅公主乃菩薩臨世,因百姓受難而突發急癥,太醫無藥石可醫,就連司寇家也束手無策。」
「還不夠。」黎然淡淡的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按她所想在進行,雖然她不知道老七怎麼會想到難民的事,但是火候還不夠,導火索有了,爆發力不足啊!
「那還要如何?」蕭秋月不解的問,在她看來這樣已經很亂了,若是祁王隨著難民暴亂進了皇城,那麼就算進步一半了。
「我想要司寇家也亂起來。」黎然低下了頭,喃喃自語。
「什麼?」不僅蕭秋月,就是菀晴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黎然抬起頭看著她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為什麼不將固國將軍一並帶回呢?若是司寇家不亂起來,如何能救人?」
「這要怎麼做呢?會不會害了司寇家?會不會連累了司寇?」菀晴猶豫不決的問。
黎然突然一愣,看著菀晴,笑了起來︰「看來菀晴已經動心了?我當然不會害了司寇家的。」
菀晴的臉瞬間紅透了,低下了頭,跺著腳,嬌呼︰「菀晴哪有!」
「這種事情害羞什麼勁!」蕭秋月也樂了,打趣道︰「若是菀晴真的喜歡,回頭我就替你說去。」
「秋月!」菀晴驕躁的一甩衣袖,穿過屏風進了內屋。留下蕭秋月與黎然二人笑得樂不可支。
笑了一會,蕭秋月斂起了臉色︰「然兒打算怎麼做?」
「既然菀晴喜歡,那就把司寇一起拐帶走吧。」黎然掩著口繼續笑。
「說正事呢!別笑了!」
「就是正事啊!」黎然抬起頭,眼中滿滿的笑意。
次日一早,菀晴帶著黎然二人光明正大的除了皇宮,上了司寇家的馬車,如上次一樣,司寇長青坐在車上,見三人上車,才緩緩道︰「固國將軍安頓的別院在城西,黎姑娘,時間有限,看看就好。」
「多謝司寇!」黎然點點頭。
馬車行駛的飛快,一直到了城西才停了下來,下了馬車,黎然愣住了,別院門樓寬大,古典的飛檐上掛著兩個鈴鐺,門匾上書︰雅苑。
看著黎然等人驚嘆的表情,司寇長青嘆了口氣道︰「這里是賢珍皇後在晉源國時的住所,之後便一直封存,直到固國將軍受傷,這才開了封,將這里清理了出來。」
「難怪如此詩情畫意,倒是別致的。」黎然點點頭,跟著司寇長青進了別院,別院里並沒有守衛,甚是安靜,只有零星的幾個下人在忙碌。
「自從固國將軍搬來,這里便是司寇家在管理。」司寇長青邊說邊解釋。
一行人一路進了內院,直到進了屋內,黎然才明白為什麼這里這麼安靜了!
只見蒙之翔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只露出包扎的嚴實的的胳膊,祥和的睡臉上看不出病痛,讓人忍不住放低了腳步聲,只怕驚醒了沉睡人。
「他傷的很嚴重?」黎然有些擔憂的輕聲問。
司寇長青緊緊皺著眉點了點頭︰「傷口已經無礙,身體各方面也算正常,只是一直昏睡不醒,應該是傷到了頭部。」
黎然心中一驚,之前曾听司寇長青提過,她沒在意,只當是受傷過重,如今看來,只怕是傷了腦部了︰「他還能不能醒過來?」黎然顫抖的問,她開始害怕了,若是醒不過來,那對蒙之衍將是一個打擊,一個不亞于死亡的打擊!
「很難說。」司寇長青嘆了口氣,「長青已經盡力了,只看他的造化了。」
眾人沉著臉坐在廳內,一瞬間的寂靜仿佛隔了一個世紀。
「我想我可以試試。」黎然突然抬起頭,看著司寇長青︰「還請司寇幫忙讓我在這里呆上數日。」
「黎姑娘有辦法?」司寇長青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
「只能試試,我也沒有把握。」黎然說得毫無底氣,在前世中,這種病人並不少見,俗稱植物人,需要自身的堅強意志和外界的刺激,才有可能清醒,不說幾率甚微,就是時間也是漫長的。不過從司寇長青的話語中,黎然明白,蒙之翔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可能是受傷過重導致腦部供血不足,甚至可能是腦部積血,以至于一時無法清醒,若是外界刺激夠大,加上藥物配合治療,應該是有希望的!
沉吟了半晌,司寇長青這才低聲道︰「這件事必須上報皇上,長青也沒有資格這麼做!畢竟我皇對固國將軍的生死很是在意,若有差池,便是欺君之罪!我司寇家還沒有這個能力!」
「三天!我只要三天!」黎然急忙道,她知道不能上報皇上,如果蒼林晟知道自己來了晉源國,就算他沒有殺意,國之法制也容不下她!何況自己與龍虎將軍積仇甚深,如何能露于人前!
「當真三天?」司寇長青有些不確定了,他驚嘆這樣一個才華滿月復的聰明女子,竟然連醫術都懂!其實他並不知道,黎然哪里懂得醫術,只不過是靠著前世的醫學常識罷了。
黎然堅定的點了點頭︰「若是三天沒有效果,繼續留在這里也是徒勞!司寇,只當黎然求你了!」說罷便起身跪了下去,不是她矯情,她欠司寇長青的太多,若是蒙之衍來了,她必然要帶走蒙之翔的,那麼到時候連累的可能就是整個司寇家族了!一個膝蓋算不得什麼,這是黎然心中的愧疚,不得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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