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晉守忠這番話起到的作用並不大,因為兩大高手已經打著打著就朝著院子外面去了,尤小雅看的心情郁悶,不過也還是跟著朝院子外走了去,而後就看到兩人你來我往的把外間的一片竹林打的魂飛魄喪。
然後一轉眼兩人又躍到了一所涼亭處,而後只听得轟隆一聲,那涼亭頓時就被劈掉了一個角,說不得那是個木屑飛揚和瓦片咚咚。
「這……」晉守忠一路上都是挺著急的模樣,不過看尤小雅淡定,他也就沒說啥,但這時候貌似真有什麼刺激到他,他也忍不住真要說了。
「有話就說!」尤小雅因著眼前的事,說不得心情沒什麼好的。
「是、是這樣,若是照這個法子下去,院子的損失怕是……」晉守忠說的可都是實話。話說,這兩人倒是快點解決要不要得?這打爛的家具和花花草草,他們覺得不用花錢來買的嗎?!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尤小雅額頭有根兒筋斷斷續續的抽痛起來,尼瑪,這都還沒開始模錢呢,怎麼就要花錢了?!
「要不、要不我讓人去官府請劉捕頭他們來幫忙?」晉守忠弱弱地說了一句。
听了他的話,尤小雅不耐的眼神幾乎赤果果的表現出了對他的鄙視,話說,這時候去找劉捕頭,等他帶人來,這個院子怕都被這兩人拆了吧?說話之前都不動腦子的嗎?
「……」被尤小雅那眼神一看,晉守忠頓時無語,他極力的想要表示,在尤小雅來這里之前,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好不好?從來沒遇到過好不好……
隨後尤小雅也不再管他,朝著一旁正在被踐踏的杏林走了,而後在離他們十來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清晰的嗓音帶著些冷然朝不遠處的兩黑影說道︰
「那個誰,你不是要殺我嗎?既然現在沒法子,你能不能等哪天這位朱不在的時候再來?你這樣破壞我的家庭財產,你不覺得你很不地道嗎?完事兒你一溜煙兒走人,留誰給你擦**?」
包括言少卿在內,幾乎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尤小雅會語破天驚的爆出這麼一句話,所以她這話音一落,簡直秒秒鐘就讓一院子的人都傻了眼。
「如果你只是尋釁滋事的,那能否也請你換個時間換個地點?現在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也不讓別人睡覺嗎?你特麼天天來鬧一次,你有意思嗎?有幾個意思?!」
尤小雅顯然是怒了,雖然會有人覺得她這樣的行為簡直是蠢不可及的,她這不是擺明了激怒那人要來殺她的嗎?
不過聰明一些的就會想,本該是個聰明人,那她說這番話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意思?
比如更聰明一些的朱子煜和言少卿就會想到,特麼這在擾亂他的心智啊!當然這對于朱子煜來說,簡直爆笑到想噴飯,而對于言少卿而言,簡直郁悶無語到了極點。
「我說,反正你殺不了我,不如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尤小雅也不曉得自己的話到底有沒有對他起到丁點作用,頓了頓之後又是接著說道。
「什麼交易?」言少卿對著朱子煜,簡直絲毫不敢松懈,這時候還要分出心神接尤小雅的話,說不得這還真是他這輩子頭一遭遇到的,分明他可以不理尤小雅的,但這時候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她的節奏走了,這是啥情況?
「你告訴我要你來殺我的人是誰,我去跟他談談。」尤小雅明知道這是個天方夜譚的事,不過她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問了出去。
「嗤……」一聲嗤笑回答了尤小雅,並確切的告訴她,這真是天方夜譚的事。
作為殺手,沒有殺了要殺的人就已經是很不合格的了,這時候怎麼還能出賣雇主的信息?這不是拆他朽寐閣的招牌嗎?
「你不說也沒關系,不過你須得相信,只要你一日殺不得本,有朝一日本定然能查出這人來,所以,勞煩你告訴那人一句,咱們來日方長!」
尤小雅說這話的時候,說不得是帶著些氣勢的,鏗鏗之聲仿佛夾雜了破石的力量,不禁讓人心頭一震。
朱子煜被震到了,但與此同時生出的卻是說不清楚的喜悅之情,莫名其妙連帶著渾身一下就充滿了力量來。
當然這時候听了尤小雅的這番話,說不得言少卿也是有被震住的可能,如尤小雅這般的女子,當真是他此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人家都說,高手過招,千萬不要閃神,他這廂還好,本來對心神控制的挺好,被尤小雅這麼一震,瞬間走了神,然後朱子煜趁機一掌拍到了他的肩胛上,回過神的同時,也是料得今日怕是不能多呆了,所以借勢猛然往後退了出去。
言少卿本就不是泛泛之輩,這從小就練得一身的好武藝不說,這輕功更是了得很,所以就算負傷也還是跑的極快,這時候幾個縱身便是消失在了眾人眼里。
朱子煜見他落跑,立即抽身去追,想著今日若是不抓住他,保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了,萬一真的哪天趁他沒在宅子里,他來殺尤小雅,那她不是危險了嗎?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追著言少卿出了晉家,一路往南而去,原本他他以為今日捉住言少卿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就在進入鎮子邊緣的一片建築之後,那言少卿就像是從他面前忽地消失了一般,真的就是突然就沒了蹤跡。
晉家鎮不大,晉宅在北邊兒,南邊兒主要是鎮上的一個集市,這里居住的人大多都是南來北往的生意人,也有許多當地居民,不可謂不是個大雜居,錯落無序的民居民房更是多不勝數,若是這言少卿藏匿與此的話,還當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了。
所以朱子煜又在這一大片民居里找尋了很久,只是後來人沒尋到,倒是差點給他繞暈在這重重建築當中了。
不過就在他找尋無果,極度郁悶的時候,他意外的了一座挺有派頭的大宅門,這宅子相較于周圍的平房民居顯得異常巍峨。
四開大門,合抱廊柱以及威武的石獅子,無論怎麼說都是挺牛氣的模樣,再看那鎏金的匾額,規規矩矩的寫著倆字︰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