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快吧。」這時候一旁的晉遠航卻是開口了道。
「也是,那我們就了,你辦完事兒也快些回吧!」朱景睿將晉媛媛又攬進自己的披風里,話音一落三人揚鞭便是往回程的路奔了去。
小廝在那里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說他這是幫去鎮上的在趕馬車的,不過回頭又是一想,大和朱跟關系也不大,說不說也沒甚關系,所以回過神,駕了馬車就往鎮子上去了。
只是這前前後後又是那樣清晰的讓尤小雅給瞧見了,一時間她心里那才叫一個萬馬奔騰。
「怎麼,心里怨恨?」就在這時候尤小雅旁邊的那個‘朱子煜’略微諷刺的問道。
尤小雅瞥了他一眼,雖不能說話,可那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平靜卻是在打臉一樣告訴他,這點事還不至于讓她怨恨。
「哼」見尤小雅雖是落入他手,卻還一副從容高傲的模樣,那人冷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在氣憤什麼。
尤小雅見他如此,想著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想多少都無濟于事,不如放松下來,好好休憩一番,以作養精蓄銳。再者,敵人的身份動機不明,她也不好制造逃月兌的機會,所以冷靜下來見機行事才是上上之策。
況且這時候朱景睿雖然沒她被人劫走,待回到院子定然就能很快的,所以找到她是遲早的事情。因此她並沒什麼好急躁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馬車行進了一段路之後,車廂窸窸窣窣的傳出一陣聲響,末了那人才又開口了道。
尤小雅閉著眼楮在養神。听他這麼一說,唇角忽地延出一絲諷刺的笑意,不過當她看清面前那人的容貌時,那絲諷刺的笑意說不得瞬時就有些錯愕了。
不過迅速將那人再次打量了之後,尤小雅那錯愕已經妥妥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大白眼。
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了然的又有些不甘心的疑問。
尤小雅看著面前那張跟戚寅郎完全一模一樣的臉。本來第一眼她也跟常人一樣以為這就是戚寅郎了,不過回頭一想,直覺的她知道。這人不是。當然再結合了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她瞬間就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我今次找你來是為了讓我家少一些牽掛罷了。」易茗一邊說一邊伸手解了尤小雅的啞穴。
听易茗這樣一說。尤小雅更是不解了。戚寅郎的‘牽掛’?難道他真的對她……
「朱景睿既然能讓他的兩個貼身侍衛跟著你,就表明你對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而如今我家被朱景睿緊逼不止,如果能抓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易茗眸子里一瞬即逝的殺意頓時讓尤小雅心頭一寒。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也是戚寅郎留在我身邊來保護我的吧?」尤小雅從來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如今就算知道易茗對她沒安好心,臉上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是愈加平靜下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如果可以。我想我更樂意殺了你。」陰狠發冷的語氣和森寒的氣勢使得尤小雅微微蹙了蹙眉頭。
「可是你不能,也不敢。」尤小雅說的平緩,秒秒鐘無視了易茗制造的恐懼。
「總有一天會厭棄你的,屆時——」冰冷的手指一下掐住了尤小雅的脖頸,明明是從鼻息里噴出的氣息,拂在尤小雅臉上的時候,竟是一陣令人發寒的涼氣。
尤小雅看著他,就算是呼吸困難也還是緩緩扯起了自己的唇角,諷刺的神情因著喘息困難而有些扭曲,但那眼神卻是依舊的黑白分明,冷靜的仿佛知道無論如何,這個易茗也不會拿她怎樣。
「哼!」被尤小雅那眼神看著,易茗心頭惱怒,真想一下就掐死她算了,可是真要下狠心的時候,不管是心里還是手上都像是突然被人卡住了一般再使不上力,繼而一把將她摔了出去。
「咳咳……」尤小雅被勒的滿臉通紅,不過也不至于多失態,得以呼吸之後咳了兩聲又深吸了幾口氣,整個人緩緩就是回過了神來。
與此同時,馬車外除了噠噠的馬蹄聲與車轍聲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哨聲,而後尤小雅就只覺著馬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也沒等尤小雅想到這是發生了什麼,馬車車簾就給人從外頭一把掀開了,隨後就見著車椽上一個黑影一下往車里扔進了一人來,尤小雅低頭去看,這人是剛剛趕車的那個小廝。
「你們把他怎麼了?」尤小雅微微蹙眉,抬頭看向易茗又看了一眼馬車門口站著的那人。
「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
易茗和那人擺明了是要無視尤小雅,所以這會子一問一答,倒是將尤小雅晾在了一旁。
「那這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
對于兩人這樣根本就沒頭沒腦的對話,饒是尤小雅有多聰明也是不會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的,而後也沒給她時間去想他們家究竟在說什麼,就被易茗一把扛到了肩膀上,而後縱身一躍便是往道路一旁的樹林里躥了進去。
…………
「簡直不知廉恥!」擴桑院里,老听了丫頭的回話,氣地一把就將手上的杯子往地上擲去。
「老太君息怒,那自始便是不知廉恥的,您為了這些氣著自己,是千萬不該的。」大見老氣成這個樣子,也是眉頭緊蹙的勸慰了道。
話說,今日那個朱子煜回了院子,她本想讓人去瞧瞧那是何等人物,卻不想丫頭回來告訴她,那兩人確實是關系不一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院子里拉拉扯扯。
而後更是有丫頭來說,那兩人相攜著,大搖大擺就是出了宅子,如今這事情怕是整個院兒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也沒多耽擱,她趕忙來了擴桑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