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怕,現在她並不能將你們怎麼樣,就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大一邊安撫了那幾個嚇著的小丫頭,一邊瞥了尤小雅一眼,似乎正告訴那些個丫頭,她們有她撐腰一般。
「你們幾個當初五少爺他們生水痘,你們倒是怎麼對的?那時沒將你們逐出府外,還不是看著你們可憐,沒想到你們竟然——」
小翠兒一見著那幾個小丫頭頓時怒從心底起,沒想到她們竟然在這時候站到大她們那一邊,如今看來,只怕是來戳她家的脊梁骨呢!
「好一個不分是非的小丫頭!要知道當初老身見你可憐將你買入府中,可不是需要你這種不分主僕,不分善惡的丫頭,也怪當初老身讓你跟著這個回來,白害了這樣一個丫頭……」老擺明了白臉之相,又是扼腕又是嘆息。
「這不關老的事,小丫頭才多大年紀,善惡難分也是常有的事,要怪也只能怪那個不守婦道,目無尊長的才是,若是沒有的教唆,這些丫頭僕從又怎會如此?!」听了老的話,旁邊有人打抱不平,指著尤小雅恨聲道。
「是啊,這不關老的事,要怪就怪那個!」
「對,怪那個不守婦道的!」
「對!」
「……」
「你、你們完全是瞎說!瞎說,才不是……」小翠兒簡直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發展。急的臉色通紅,不過沒等她說完,那廂尤小雅便是拉住了她。
「方才你說晉家兩位小被人劫走了。你是出來尋他們的,可是據我所知,你這個後母對晉家那幾位小姐,輕則呵斥怒罵,重則拳腳相加,
就連年前才回來的晉家大二他們也須得看你的臉色才能在晉家好生過活,如此說來。你是那種能夠因為幾個跟你沒相干的孩子就焦急的母親嗎?!」大壓下眾人的怒氣,一轉身責難般朝尤小雅開口道。
與此同時,晉遠湘和晉遠風也不曉得打哪兒就鑽了出來。晉遠湘因著晉遠航的事情,一直就沒給尤小雅有過好臉色,這會子見自家母親能夠壓制住她,她心里自是高興。
哭哭啼啼就將當初尤小雅是怎麼對待晉遠航。又是怎麼將晉遠航的手腕掰斷的事情。避重就輕,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母女倆這一唱一和,分分鐘又是將眾人的怒火引了出來,一時間各種指責謾罵鋪天蓋地一樣的涌了。
「風兒,你說說看,當初她是怎就讓僕人用雪球打你和二他們的?」大見晉遠風站一旁唯唯諾諾的,所以點名的就將他推了出來。
晉遠風被大那樣一看,囁喏了兩下。「其實並不是她要打我們,是我們……」
「風兒怕什麼?有話大聲說就是!」大的聲音頗具威嚴。眼神更是凌厲。
「是、是這樣……」晉遠風聲音如蚊蠅般將那日他們被打的事情說了一遍,只听著他說的時候,旁邊就一直沒有斷了責罵尤小雅聲音,不過到後頭,晉遠風突然拔高了聲音說道︰「……後來,她是有讓大夫來給我們看病的!」
「她要是還敢不讓大夫來給你們看病,那她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了!」
「她只怕是假惺惺的罷?!」
「人心險惡的!」
「對!」
尤小雅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毫不消停,突然想到了當初看過的一個法國作家古斯塔夫.勒龐所寫的‘烏合之眾’。
里面闡述的一個觀點表示,群眾行為常常是不分對錯且盲目的,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成為這‘烏合之眾’之中的一員,首先就需要有自己獨立和冷靜的思維,而尤小雅在這方面自來就做的還算好。
所以這時候,雖然面對了一眾七嘴八舌的攻擊,但因著她夠冷靜,夠自主,所以這些話壓根兒就傷不到她分毫。
「六不是要听人將你的丑事說出來嗎?如今這可都是院子里的丫頭小廝,你們行的那些苟且之事,還怕別人不知道嗎?」。
一會兒之後,大氣勢依舊,壓了壓手,讓七嘴八舌正說話的人都停了下來,語氣犀利的朝尤小雅開口了道。
「那倒是說說看吧。」尤小雅目色清明,臉上帶著一絲慣有的笑意。
「既然六都不甚在意,那你們幾個就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個明白吧!」大見尤小雅至始至終都那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說不得那心里是連連的冷笑不斷。
「是、是這樣,六她跟院子里的那個朱教頭打一開始就有些不清不楚……」
隨後那幾個丫頭和小廝,就將尤小雅和朱子煜那點有的沒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比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比如毫不避諱的乘車出門,又比如毫無尊卑的同桌就餐等等。
本來這些事都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從那幾個丫頭小廝嘴里說出來,似乎就突然的變了一個味道。而這些話听在眾人耳里,無不是對著尤小雅指指點點,有更甚者,更是罵罵咧咧直接往地上啐起了口水。
對此尤小雅心頭冷笑,明知大這是在利用大家的無知盲目,但她卻只能忍,畢竟就現在她所帶來的這些人,她估模著,若是動粗的話,恐怕不到五分鐘就會被這群頭腦發熱的人給全滅了,這于她而言並非有利的。
「她們說的,可有冤枉了你沒有?」等大家對尤小雅的憤恨持續上升的時候,那邊大又是添柴加油來了。
「正如方才小翠兒所說,這些人都是被我逐出了院子的,于此不可否認她們會對我懷恨在心,若是如此,大家覺得她們所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之處?」
尤小雅沉穩從容的的態度,無論何時都能讓人冷靜的力量,所以當她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眾人都愣了一下。
「我們沒有說謊,你、你敢說這些事情你都沒有做、做過的嗎?」。這時候那一群丫頭里突然站出了一個來,看起來頗有膽識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