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寐閣不過是個雞肋般的存在,也就是說,朽寐閣于他言少卿而言,利益和用處是隨時都可去除的,但看冷西博自稱‘閣主’‘本尊’之類的,想來他該是很看重朽寐閣的,因此這該是這兩父子之間的矛盾所在。
「看來你倒是什麼都清楚。」听了尤小雅這句話,言少卿頓了一下,語氣里並听不出其他的什麼意思。
「既然朽寐閣于你和他而言都是不得不除去的,那合作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正如尤小雅所說,冷西博和言少卿產生了矛盾,而冷西博的依仗是朽寐閣,言少卿要除掉冷西博,便是要除掉他身後的朽寐閣,而這也剛好是朱子煜的目的。
「……」對于尤小雅的話,言少卿雖是覺著有那麼些不痛快,但不可否認,她分析的又確實有道理。
「誰?是誰在那里?!」不過也正是這時候,假山不遠處突然傳過了一個聲響來。
「你好好照顧自己」听到聲音,言少卿也沒別的給尤小雅說,只囑咐了一聲,便是一個閃身沒了蹤跡,而後尤小雅就只听得假山外一陣悶哼,她潛意識里知道言少卿在做什麼,但並不想深究,利索的將他給自己的衣裳套在了身上。
尤小雅離開假山後,並沒有像言少卿所說的那樣去中門的第三個角門,不為別的,只因為言少卿並沒有告訴她中門是朝哪個方向去的好吧?
好在尤小雅在走了兩步之後就遇上了一批趕來找她的,當尤小雅迎著那批人走去的時候。有人朝她開口道。
「你在這里做什麼?!」
「你們是來找少的?」尤小雅壓低了嗓音,顯得有些粗噶。
「你是院子里的?」听了尤小雅的話,有人問道。
「沒錯。別耽擱,快找人!」尤小雅語氣有些不滿,好似在責怪他們這時候還羅哩叭嗦一樣。
為首那人被尤小雅這態度對待,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這時候確實是找人要緊,所以看了尤小雅一眼吩咐道,「走!」
「等等。現在院子里著火了,你們幾個進去幫忙救火,你們幾個去那邊找找。你們幾個跟我去那邊!」尤小雅不容置疑的態度朝著幾人吩咐道。
「你以為你是誰?!」為首那人儼然是被尤小雅這種態度激怒了,話說他不過是院子里的一個小小守衛,他憑什麼命令他?!
「哼!我是誰用的著你質疑嗎?!」尤小雅被那人的態度所激,冷笑一聲陡然變臉。但見眾人被她這紙糊的態度所駭。接著又道︰「還不快去!這等小事還要驚動閣主嗎?!」
也不解釋,反正就是一味的變.態恐嚇,這倒是跟冷西博的性格挺接近。果然,尤小雅一下將冷西博抬出來,那些人就再不敢耽擱,哆嗦著該干嘛干嘛去了。
而尤小雅也是,領著一眾人等大步流星朝著旁邊走了。
「那不過是個小婦人,不可能逃的遠。你們去那邊看看!」尤小雅朝身後的人指了一下左手邊的一叢植被,還就真把自己當成了朽寐閣的人。這會子全心全意的搜索起她自己來了。
「是」或是真被尤小雅那等氣勢給唬住,那些人紛紛猜測他的來歷,想著會不會是閣主身邊的哪個親信,畢竟朽寐閣人才濟濟,閣主身邊有幾個親信也是很自然的,所以如今還是先听他的命令,等找到人後再問個清楚吧!
「沒人!」
「沒人」
「這邊也沒有!」
「去那邊看看!」借著月光與火光尤小雅將院子的情況看了個大概,這時候指著一片矮牆下的一叢叢小型灌木說道。
也就在這一次次的把人支開之後,跟在尤小雅身邊的人,已經只有兩人了,這時候那兩人也離開之後,尤小雅再次開口道︰「我去那邊看看,你們好好找!」
「是!」
帶著一絲強勢與暴躁,尤小雅吩咐了之後,轉身朝著中門的走廊而去。
「誰?」可是讓尤小雅沒想到的是,她這邊還沒走到中門,就遇到了一個絕壁不該遇到的人,嚇的她險些沒掉頭就跑了。
「閣主!」尤小雅壓低了聲音單膝朝冷西博跪了下去,頭伏的很低。
「抬起頭來」尤小雅深吸了兩口氣,看著一雙腳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後頭頂就傳過了這麼一個聲音來,莫名的尤小雅想到了兩天前冷西博面無表情在她面前拍掉了別人腦袋的樣子。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跟冷西博實力差距太大絕壁不是跟他硬踫硬的時候,所以乖乖抬起頭朝冷西博看了。
「人皮面具不錯」而後尤小雅只覺著臉上微涼,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月兌落了一般。
「你是怎麼的?」尤小雅萬萬沒想到自己和言少卿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兒,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咬牙深吸了兩口氣問。
「這個很難嗎?」。月光下尤小雅看到冷西博挑了一下眉頭,可是那古井般深沉的眸子卻是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對此尤小雅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拍了拍衣裳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也沒多說,大步就是朝著外院走了去。
而身後那‘冷西博’也只是笑了笑大步跟上了尤小雅步子。一路走過,院中有多人見到冷西博和尤小雅,但無虞都是朝他行了禮,並頭也不敢抬的目送他們出了院子大門。
只是眾人皆是疑惑,這麼晚了,閣主是要去哪里呢?
出了大門,沒走了兩步,街道那頭便是噠噠傳過一陣馬蹄聲來,此時也沒等尤小雅想著要怎麼辦,她就已經被人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後輕身一躍上了那馬背。
「她是我的表姐,不過我們的生辰同年不同月,她年長我兩月。我因年紀最小,是以一直深受皇女乃女乃的喜愛,兒時泰半時光都是在她膝下度過的,表姐是我母妃妹妹的小女兒……」
馬背上尤小雅被圈進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剛開始她還因著心頭的別扭,整個人顯得有些僵硬,可是慢慢的隨著朱子煜的訴說,她心頭微微一嘆便是柔和下來。(未完待續……)